女人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各位家长和同学,请安静,大会马上开始。”
也许是家长都在的缘故,操场比往常更快的安静了下来。
严冬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操场上黑压压的站的都是人,但是格外的安静。
他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抬起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微微皱着眉头,然后绕过主席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班走过去。
韩以诺个子高,站在班里队伍中挺靠后的位置。他们学校教导主任讲话很慢,还喜欢拖音儿,他每次听都觉得困得不行。他低头玩了一会儿手机,琢磨着要不要发短信问严冬棋到了没,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操场边上的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到文的封面,大家都能看到吗?简直了……对我这种强迫症来说真是大杀器。
☆、隐秘的贪心
三十九中喜欢用梧桐来搞绿化,前两天老是刮风,梧桐干枯的树叶全被刮下来,在操场四周铺了厚厚的一层,黄褐色的,带着一种难堪的颓败感。严冬棋站就在操场边,四周的地上都是梧桐落叶,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天的黄褐色在韩以诺看来格外赏心悦目。
严冬棋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呢子大衣,底下是一条暗红色的窄腿裤,装进黑色高帮短靴里。
他皮肤白,长得也好,就算半张脸都埋在米色的围巾里,还是非常吸引人。
虽然韩以诺一直都知道严冬棋挺注意服装搭配,也一直都知道严冬棋长得很不错。
但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严冬棋那么吸引人,那么好看。
好看到……好看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想把他装进口袋里自己一个人看就好。
严冬棋在操场另一头停下,低头对十二班的老师说了什么,然后抬眼向自己这边看来。紧接着低头冲那个年轻的女老师笑了笑。
韩以诺心里有点不高兴的想,那个老师的脸肯定红透了。
然后他就看到严冬棋绕到队伍后面,迈着长腿大步向这边走过来。
之前他站在主席台下面问话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这会儿走来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女孩子,还有学生家长转头向后看。
“对不起,我来晚了。”严冬棋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韩以诺,然后走到他身边的空位上,侧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道。
韩以诺扭头看他,看着他带着抱歉笑容的英俊的面孔,突然不知道自己距离这个男人究竟算是近还是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生气啦?我错了,对不起。”严冬棋笑了笑,抬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抓了抓,“站在这儿冷吗?”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迷你的暖手宝塞到韩以诺怀里:“我在车上充的,可能不太暖和,你先抱着。”
韩以诺刚才从提到父母开始就一直不怎么欢快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挺好,他很开心的笑了一下,然后把暖手宝塞进严冬棋的衣服口袋里,顺便把自己的手也装进去。
薛楷的妈妈隔着两个孩子不停地打量着严冬棋,韩以诺余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将她的目光挡在一边。
“你们学校是不是疯了,家长会在外边儿开,学生也在外边儿打扫操场,怎么着,你们学校后院子长着自己就能生产感冒胶囊的树还是怎么的?”严冬棋把韩以诺的手扯出来,连带着暖手宝一起塞进他的口袋,“自己揣兜里,都这么大的人了,叫你同学看见,以为你还没断奶呢。”
“那有什么。”韩以诺小声嘟哝了一句,声音埋进围巾里,严冬棋没听清。
“不是,你们这个教导主任说起话来怎么有一股国家领导的味儿呢?”严冬棋老觉得不算特别怕冷,今天就穿的挺少。他把手揣进兜里耸了耸肩膀,防止风一直顺着围巾往脖领里面灌。
“……各位家长要特别注意孩子的心理变化,高中是一个敏感的时期,要防止早恋带给孩子的危害……”
严冬棋撇了撇嘴,撞了一下韩以诺的肩膀:“你们教导主任这腔调就像从三千年前的古墓里新鲜出炉的,你们都多大了,老帮菜一堆,搁古代都妻妾成群了还早恋呢?”
韩以诺被他的话逗的不行,但是又不能出声笑,肩膀抖得像踩在电线上似的,旁边的薛楷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笑点也是没救了。”严冬棋挺无奈的乜了他一眼。
教导主任把按正常人语速十分钟就能讲完的事情硬生生拖到了半个小时,等到他说解散去各班开小会的时候,严冬棋觉得自个儿简直冻得像一块儿钢板,一走路关节都嘎嘣嘎嘣的响个不停。
“那你去开会吧,我在楼下,”韩以诺向乒乓球案子那边指了指,“那边儿打扫卫生,你开完会去那儿找我。”
严冬棋勉强点了点头,冻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跟着家长的大部队上了教学楼。
“你和你哥关系挺好的嘿。”薛楷手上挥着两块儿干抹布走过来,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锤了锤。
韩以诺从他手里取了一块,俩人一起往本班的清洁区域走:“你这不废话,我哥么。”
“我和我哥关系可不这样。”薛楷撇了撇嘴,朝天翻了个白眼。
韩以诺挺惊讶:“你还有个哥,没听你说啊。”
“我爸前妻的,跟我同父异母,我俩在家互相跟透明人似的。本来嘛,我俩有一半的血都不一样,不亲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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