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嗓门挺大的叫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往严冬棋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根本没有理会站在旁边被吓得一蹦的吕轻鸿。
吕轻鸿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盯着韩以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头对项熠说:“以诺他哥过来了?哎呦我操,来了就来了呗,不至于激动成这样,我还以为他见着媳妇儿了呢。”
项熠笑了笑没接话。
严冬棋听见韩以诺的声音就站了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男人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中长款修身大衣,腰上掐了根腰带,从韩以诺这个方向看去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再加上金灿灿的阳光在他身上密密匝匝绕出来的毛边儿,简直好看的让青年有点儿窒息。
严冬棋本来还一直挺苦恼见到韩以诺该摆出什么表情,开场白该说点儿什么。
可是等真的见到青年向这边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真是好久没见到韩以诺了。然后在家里不大明显的那点儿想念突然就发生了级联放大作用,一瞬间只觉得满心欢喜,脸上的笑意摁都摁不下去。之前那点儿杞人忧天顿时烟消云散。
青年冲过来的时候带着股冷风,严冬棋收了点儿笑意正打算开口说话,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了个满怀。鼻梁骨狠狠的砸在青年的肩膀上,顿时那股酸劲儿激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韩以诺伸出胳膊把严冬棋摁进怀里,借着身形的优势紧紧箍住他的腰和肩膀,然后侧着脑袋在他的耳际使劲儿蹭了蹭。
严冬棋被他肩膀那一下砸的有点儿找不着北,满眼睛都是“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眼泪跟趵突泉似的一点儿不受控制的就往眼眶外面儿涌,整个人都懵的有点儿悲惨。
但他还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反抱住韩以诺,挺用劲儿的在他背上搓了搓,然后又轻轻在肩头拍了两下。
韩以诺微微把脑袋往下埋了埋,然后在严冬棋的脖颈处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缓缓松了怀抱,等他直起身微微低头看到严冬棋的表情是时狠狠愣了一下:“……哥,你……哭了?”
他有点儿受宠若惊:“你这么想我吗?”
鼻梁上那股劲儿还没缓过来,严冬棋抬起胳膊用手背在鼻梁上摁了摁,抬起另一只手手在韩以诺肩膀上抽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声音有点儿瓮声瓮气的:“我想个屁啊!韩以诺你这是要撞死我吗操?”
韩以诺听完顿了顿,然后朗声笑着试图拽下严冬棋摁在鼻梁上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来,让我看看。要是撞断了我好立马动手给你接上。”
严冬棋又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然后顺着韩以诺的力道把手放了下来:“滚滚滚,真是服了你了,分分钟想弄死我的意思啊你这是。”
韩以诺稍微弓下背和严冬棋平视,仔仔细细的把他那管笔挺的鼻梁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吁了一口气,伸出一个指头探过去揉了两下,又戳了戳:“还行,特别笔直,一点儿没变。”
说完自个儿又乐了两声。
严冬棋皱起眉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眼中还留了点之前泛滥上来的不明显的泪花,眼眶微红,这么一眼瞪过去时仿佛还带着波光粼粼的水汽。
韩以诺的笑声顿时消失,有些僵硬的维持着弓下背的姿势没动,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又有些慌乱的站直身体,皱眉冲严冬棋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儿激动不是。”
“这叫有点儿激动?那成吧,赶明儿有时间给我表演一下你要是激动大发了准备干点儿什么。”严冬棋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冲韩以诺笑了笑调侃了一句。
韩以诺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没,我昨晚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你今天真的会来。”
“那必须啊,您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遵旨不是。”严冬棋笑的微微眯起眼睛,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抬手在韩以诺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韩以诺觉得半边儿身子都跟块儿干脆面似的,酥的简直一咬嘎嘣脆。
“成吧。反正现在还没到吃饭点儿。我还没在你们学校转过呢,你带我参观参观呗。”严冬棋低头看了看表,然后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天气挺不错的,先去你宿舍把你被子拽出来晒一下。”
两个人从宿舍出来才开始逛校园,韩以诺看上去挺兴奋,伸手给严冬棋各个景点的指着,还挺惋惜:“这会儿冬天什么都没看的了,不过听说学校哪儿还有腊梅花开了,去看看呗。”
严冬棋挺无奈:“韩以诺小同学,俩大老爷们赏花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来不就是你要参观校园的么?”韩以诺无所谓的耸耸肩。
“成吧。那你等我会儿,我去买两把扇子,咱到树底下再去吟两首诗怎么样,把这一套整全乎了。”严冬棋作势就要转身。
韩以诺拉住他笑道:“你可别,我就会一首‘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太丢人了。”
严冬棋挑了挑眉:“这么博学,那我只会‘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是不是有点儿怂?你好赖还是个七律呢。”
“哎呦到树底下把七律让给你,我背五言,我怂还不行吗?”韩以诺转了个身,从严冬棋身后半扶半抱的把他往前推,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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