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一下!你先放开我!”被抓住胳膊的凉宫皱起眉头,她挣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只好出声提醒,“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怎-么-发-现—进藤君,而是进藤君到底怎么了?你就算这么一直抓着我,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进藤君也不会马上醒过来回答你!塔矢亮你冷静点!!”
“抱歉!”凉宫希子的当头一喝,终于让塔矢松开了手。他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睁开时,已经是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
“我去叫救护车,麻烦凉宫小姐照顾一下进藤。”塔矢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了房间。
凉宫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臂,面无表情看着塔矢离开的背影,轻嗤:“真是难看的落魄而逃。”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塔矢跟着上了车。凉宫小姐早就告辞离开了。
坐在家属专座上,塔矢抿紧唇,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之前他还可以握着这个人的手,把它贴进怀里,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扮演着一个好友的形象。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像隔了万丈深渊。
眼神慢慢变得空洞,脑海里出现的,是绪方先生冷静而凝重的表情。
并不是不明白,而是,不舍得放开。
塔矢闭上了眼。
明明是在密闭的车厢里,塔矢却感受到了一股从狭长的悬崖底吹上来的风,它嗤笑着,挥舞着,将冰凉而有力的指腹贴在□□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挲。
像是最亲密的爱人,用汹涌而来的寒意包裹住无法放手的另一半。
任由那无措的、未知的、空洞的爱,在风中消散。
任由那纯粹的、热情的、猛烈的恨,在心中蔓延。
寒风将白日渲染成了黑夜。
塔矢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对于绪方精次要带自己去的地方。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竟会是这么一个颇有情调的地方。
“怎么,小亮的表情好像在说——绪方师兄怎么会来这么高级的会所哦?”绪方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侍者手中,随着侍者的指引,走向提前预定好的位置。
塔矢收起不合时宜的表情,微低头:“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
绪方突然伸长手臂,把塔矢揽在身边:“小亮以后也会接触到的,趁现在提前适应一下吧。”说着拍拍塔矢的后背。
“我知道了。”塔矢不适地动了动,发现挣扎不开,只好认命地跟着绪方走。
“小亮你就是太严肃了啊。”绪方松开手,走到位置上坐下,随即手肘撑桌,下巴抵着曲起的手背上,看着自家的小师弟瘫着一张脸落座。
“是师兄太……”塔矢刚想说下去,又觉得不敬,就停住了。
绪方大笑,一边摇头一边点了些吃食。
直到身边的侍者离开了,他才扶了扶笑歪的眼镜:“我真想不通,这样的小师弟也会有恋爱的一天啊~”
“!”塔矢猛地看向绪方,却见绪方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被诈了……
“呵呵,小亮不要这样看着我嘛~”绪方笑得温和无害,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微微反光,“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也就随意听一听就好了。毕竟——”
绪方侧身让侍者布菜,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浅笑。
塔矢收回目光,低头看桌子,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毕竟——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啊。”
侍者安静地退下了。
绪方前倾身子,又用手肘撑住扣在手背上的脑袋,一副‘有商有量好兄弟’的狐狸模样。
塔矢艰难地开口:“绪方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哟~这么快就撇清关系真的好吗?”绪方不在意地笑,“果然是燃爆剂的存在啊,有些人。”
“不……”塔矢正打算开口,却被绪方一手挥断。
“先吃饭,先吃饭。”绪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餐具,“一晚上没吃东西,总该饿了吧。”
塔矢懊恼地闭嘴低头,却突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
连母亲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喜欢吃些什么……
为什么绪方先生会……
绪方看着面前的少年先是震惊,再是疑惑,随即脸色发白,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笑声,塔矢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原本古怪的脸色红了红,映出满眼的羞赧与歉意。
“我开动了。”塔矢掩饰性地说了一句,拿起餐具。
绪方也没闲着,同样拿起筷子挑挑拣拣吃了一通。
一顿迟来的沉默的晚餐。
以及,一些并不曾被预料、被期待的提醒,或者说是警告。
塔矢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切琐事都已经完成了,包括医生对病人的诊断。
“……劳累、饥饿过度,还受凉了,有点发烧,所以病人才会晕倒。”医生解释道,“夫人不必担心,现在先补充一下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等到病人醒过来之后就可以喂一些流食。……年轻人的身体底子好,不会有什么大碍。”
塔矢站在一旁,看着刚刚赶到的进藤妈妈,敛着眉目,嘴角抿成了一条绷直的线。
直到医生离开了病房,他才走到进藤夫人面前。
“对不起,是我的错。”充满歉意的九十度鞠躬,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垂下了头,墨绿色短发顺势落下,挡住了少年苍白的脸,也挡住了他眼下的一抹青黑,“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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