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识抿着嘴唇。没想到刘忠霖的妹妹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神奇的往事。
尽管陈辛口中描述的学霸的辛酸,是他这种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
像他根本不奢求什么学位证毕业证,吃饱穿暖就已经非常满足。
还有就是——
程蔚识说:“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们一起吃面时,你说想让我帮忙宣传一下那些比较敏感的社会公益事业,可我的经纪人不同意上次你提出的合作请求,所以……”
陈辛听完耸肩,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们也有苦衷。”
程蔚识接着说:“不过你不要着急,我可以走一些旁门左道,到时候你想宣传什么,发给我就是了,所在地区最好是s市市内,或者周边城市的。”
陈辛双眼蓦地一亮,既然对方说了明确的地域,那么自然是对他的“旁门左道”胸有成竹:“谢谢你了,你有没有邮箱?到时候我把需要的资料发给你。”
“不用谢。到时候我用短信告诉你邮箱地址。”
这时,程蔚识的手机倏地闪了起来。
未解锁的页面上出现一条消息——一灯大师:我下班了,今天回家住,明天上午和父母一起去扫墓。
“呦,你男朋友还和你报告行踪呢?你管得这么严格?”陈辛忙不迭将头凑了过去,没脸没皮地看着程蔚识的微信消息调侃。
程蔚识刚想反驳,就听见陈辛坐在那里摸着下巴念念有词:“你给他的备注竟然是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段、段可嘉,哈哈,你心里是有多想绿了他啊。”
绿……
“我没有。”程蔚识窘着脸辩解,“加这个备注时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行啦行啦,我还有工作,不听你狡辩了。”陈辛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喝得一干二净的茶杯,“既然你男朋友已经下班,就赶快和他调情去吧,还有十五分钟休息就要结束了,同学,千万要把握时机啊。别忘了在邮件上接收我的消息,再见。”
“哎!你听我说,那人不是我男朋友!”程蔚识站起来大叫一声,“你不要误会了啊。”
谁知音量太大,隔得老远儿的工作人员也朝他望了过来,度过片刻鸦雀无声之后,纷纷对着他交头接耳起来。
不好。
程蔚识心里一沉,刚刚那句话简直是在向公众出柜,万一明天报纸上刊登出一条“震惊!当红小生竟然自曝是gay”的娱乐新闻,钟非一定会成为公众热议的人物,登上各网站头条。
他非得被董呈打死不可。
于是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住啊大家,我刚刚是在背台词,是下一部戏女主角的台词,为了能够更为全面地揣测对方的心理活动,所以说得入戏了一些,比较激动,抱歉,抱歉,打扰大家工作了。”
众工作人员顿时作鸟兽散,内心骤然升起的兴奋感顿时如同流水一样向四面八方流走,没了涟漪。
陈辛在门外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之后拍完公益视频,程蔚识就跟着公司的车回家了。而刘忠霖因为清明节要回老家看望父母,所以直接买了晚上的航班,和程蔚识道别后就拉上行李打车去了机场。
第二天,程蔚识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闲得无聊,便在手机上下了一个以前经常和赵源一起玩的音乐手游。
他以前的手机比较破旧,带不动这些游戏,所以一直用赵源的设备玩,并且和他共用一个账号。
在程蔚识成为钟非第六个月的时候,董呈给他打了一笔六位数的报酬,说公司看他这半年来表现不错,是额外奖励给他的奖金。
赵源玩了一年多的游戏,每期活动都不落下,到现在账号上竟然连一张ur都没有。他知道赵源平常生活朴素,很少舍得充钱,程蔚识便从董呈给的银|行卡里拿了一部分,充到赵源的游戏账号上,替他抽了十八张ur出来。
他暗自得意,假如有一天赵源醒来看到这些,指不定会多高兴呢。
傍晚六点,段可嘉果然准时前来接他。
程蔚识只穿了一件蓝色休闲外套就下楼了,看到段可嘉才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正式。
人家穿的是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礼服。
“段先生……”程蔚识笑得腼腆,挠了挠头说,“要不,我回去换件衣服?”
段可嘉说:“不用,我们去的地方私密性很好,无所谓穿什么衣服。”
“嗯。”程蔚识坐上了副驾驶位,系安全带的时候才觉得不对——不是说去的是聚会吗?为什么会说“无所谓穿什么衣服”?
前两天看到的一则娱乐新闻突然蹦入他的脑海之中。新闻上说,某些上流社会的二代们私生活不检点,喜欢叫上小明星和嫩模,聚众举行一些有违道德的靡乱派对。
所以“无所谓穿什么衣服”的意思该不会是……不穿衣服吧!
程蔚识头皮顿时一阵发麻,频频朝段可嘉的方向侧目。
可当他瞄见段可嘉那张没什么欲|望的面孔时,揪起的心脏逐渐放松下来。
对方是二代不假,但这样的淫|乱派对,谁去参加段可嘉都不可能参加。
段可嘉的为人处事原则,他最清楚。
大概是s市最近下了许多场春雨的缘故,车内的环境有些闷热。程蔚识拉开外套的拉链,看着打在窗边淅淅沥沥的雨滴,说:“先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今天应该送您什么生日礼物,可我又觉得,我有的您都有,我没有的您也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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