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感情史,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为人冷情,自然不会滥情,迄今为止,勉强算是与他有过感情纠葛的人只有安呈轩一个。那时候两人都在国外念书,同是背井离乡,两家关系又好,自然会走的亲近些。他比安呈轩年长,个性也较他沉稳,会对他多照顾几分,生来就是同志的安呈轩便对他有了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被东哥耍了,爱情果然使人愚蠢hhhhh~~~~
第89章 情深几许
安呈轩素来自我,个性偏执,越是被拒绝就越是不甘心,为了掰弯周子骞,他做过不少荒唐事,诸如强行搬进他的公寓,各种纠缠引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碍于两家的关系,周子骞不好跟他闹的太僵,只能尽力容忍。直至周子骞遇袭,不得不休学回家,他才摆脱安呈轩的纠缠。
只可惜好景不长,完成学业的第二年安呈轩就来了京城,接管了安家在京的部分生意,两人自此又有了交集。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尽管安呈轩没再像以前那样纠缠周子骞,却也没有完全死心。他自己情人换了一任又一任,男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却容不下周子骞身边有人,周子骞养着的人不是他威逼走了就是被他利诱走了。周子骞不愿为此劳神动气,也顾念着安呈轩帮他找出了当年伤他的劫匪这份人情,所以两人才维持着这种说亲不亲说疏不疏的朋友关系。
“小安嫉妒心很强,我关心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敌视,包括云溪在内。”周子骞睨着叶涛苦笑,“只不过对别人他会刻薄刁难,对云溪不敢太放肆。”
宝宝瞪着眼睛,小脸气鼓鼓的:喵了个咪的!那狐狸精算哪颗葱啊?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我?!
叶涛抚着愤愤不平的小猫,面无波澜,淡漠如常。他既不惊讶于周子骞和安呈轩有段暧昧不清的纠葛,也不觉得周子骞养情人有多稀奇。
男人正经无非三种情况,要么本性淡泊,自来清心寡欲;要么做人有原则,不许自己因为欲念坏了原则;再不然就是自身不具备招蜂引蝶的条件,身边的诱惑不够多。像周子骞这种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真要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一样,恐怕会被人怀疑有什么隐疾。
听周子骞说了这么多,唯一令叶涛有些好奇在意的反倒是他一语带过的遇袭。叶涛淡淡的打量着周子骞,视线略一游弋落在了他的胸腹上:“刺青下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周子骞隔着衬衣按住了那道与刺青融为一体的伤疤,随之点了点头。他很少人和人提及这件事,就连本家人也没几个知晓详情,但叶涛问起了,他便且回忆且沉吟的说给他听了。
那天是周子骞生日,他原本没打算庆祝,可安呈轩自作主张的叫了几个朋友为他庆生。几人先在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遭,犹不尽兴,于是又去了夜店。散场时大家都喝醉了,只能叫车回去,临上车的时候周子骞才发现安呈轩落在了后面,左右一辆车也坐不下,周子骞就让其他人先走了,自己折回去找安呈轩。
他记得那天晚上雾特别大,夜店霓虹的招牌和路两旁的街灯都被浓雾拢着,三米开外就看不清人了。他也喝了不少酒,从街边到夜店短短一段路,他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倏忽间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面前,后座上的人灵活的跳下车,用匕首抵住他,要他交出钱夹。酒喝的太多,他有些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反抗,只在恍惚间听到有人叫了声周子骞,跟着便被刺了。他捂着伤口摔倒在路边,摩托车呼啸着逃了,安呈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伤势严不严重,当时有多危急,周子骞没和叶涛说,倒是带点好笑意味的提起了刺青的由来:“我父亲信服的一个易经大师说这疤不好,会因灾制恶生戾气,为了安老爷子的心我就纹了个东西把疤遮住了。”
莲花是佛教四吉花之一,用来消解戾气倒也合适。叶涛如是想着瞥了瞥周子骞那张精致有余,不见半分凶厉的脸,心下暗暗喟叹:只怕戾气不在疤上,而是藏在心里。
周子骞自然不知叶涛做何感想,看着他恬淡的眉眼,周子骞只觉心境平和,忆起那些旧事便会凝于心间的阴郁竟然不复以往那般浓重。
也许这就是叶涛吸引他的原因吧?叶涛的平和淡然不在言谈间,而是由心而发。被爱人背叛,他能释然,死而复生带来的幸与不幸,他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他由衷向往却求而不得的沉静平和,淡然自在,叶涛样样具备,他怎么可能不受吸引?
不知道叶涛身份的时候,他只为侄子的转变新奇疑惑,饶有兴味。如今知道了真相,对叶涛有了更多了解,他却越发不满足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了解更多,想把他留在身边,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三年五载,他想长久的留住他,把他据为己有。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就像一颗可怕的种子,萌芽时他浑然不觉,一经破土便管控不住了。
罗东的提醒没有起到一点警示作用,反倒增加了周子骞的危机感,让他更想接近叶涛,想把叶涛化为自己的所有物,想斩断他所有退路,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再也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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