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从小就是那种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而那时的威尔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克莉斯十岁时,威尔和妻子分居了,那之后他几乎没有关心过女儿的生活,直到他妻子去世,他才又在葬礼上见到了克莉斯,那时她已经十九岁了。看着妻子的坟墓,他问克莉斯是否要搬来和他住,克莉斯拒绝了。起初威尔以为她是在怨恨自己,他与她谈了很久,对她剖白自己的悔恨……而克莉斯却笑了笑,问他:你会开枪吗?
威尔愣住了。他确实会开枪,在射击俱乐部他是成绩最好的一个,但他自己并不持枪。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十九岁的克莉斯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把重型转轮枪,推到他面前。
后来他才知道,妻子并非死于意外事故,她是被狼人杀死的。光是接受“狼人”这个东西的存在,就花了威尔一整天的时间。之后他又逐步获悉,那个狼人行凶是为了报复克莉斯。
十九岁的克莉斯早就是游骑兵猎人了,前不久她在森林公园追查一桩游客遇袭事件,与狼人正面遭遇后,克莉斯用银弹废掉了他一只手,却没能彻底杀死他。那个狼人的手再也没能恢复,他不敢再轻易直接与猎人冲突,而是摸去了克莉斯的老家,残忍地杀死了她的母亲。
三周后,克莉斯和威尔找到了那个狼人,并合力杀死了他。从此后,威尔被女儿带进了那个危险重重的世界。十年过去,他也成了经验丰富的猎人,别人常常以为他们是子承父业,殊不知过程恰恰相反。
“克莉斯,我们该走了。”在旧月台转了一圈后,威尔趴在楼梯栏杆边,对在地下广场溜达的女儿喊。
“我才刚下来,”克莉斯乱晃着手电,“我得去里面走一圈。如果你困了就先回车上吧。”
“你又要去偷偷抽烟?”
“我才不会,”黑发女人边说边换了一块口香糖,“是我自己决定戒烟的,我肯定会坚持到最后。”
威尔笑了笑:“好,追求健康是好事。”他刚转身要走,又停下了脚步,重新叫住了克莉斯:“对了,最近布雷恩联系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克莉斯问。
“前不久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有人委托了他一个案子,可是他有别的事要处理,没时间去,所以他问我们愿不愿意接……”
“当然可以,只要时间来得及。有什么问题吗?”克莉斯察觉出,父亲的语气有点犹豫。
“那案子在莱斯郡……”威尔说出地名后,克莉斯移开了手电的光,显然,她想借着黑暗掩饰自己的表情……莱斯郡是她的故乡,也是她母亲被杀死的地方,自从解决了那个狼人,她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想了想,克莉斯问:“布雷恩把相关资料发给你了吗?”
“嗯,他发过邮件了。其实我打算推掉这个案子,但这几天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他的手机一直是关着的,连艾尔莎的手机也不通。”
“大概他们也有自己的麻烦吧,”克莉斯说,“别推掉它,今天回去后给我看看资料,我们去莱斯郡。”
“你认真的?”威尔问,“你准备好面对那地方了吗……那边可不仅仅有一幢老房子,还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回到那里,我们无可避免地会谈到爱玛……”
“没关系,”克莉斯说,“正因为莱斯郡有我们认识的人,我们才更应该回去。如果真的有某些恐怖的事情正在那边发生,我们应该回去保护那些人。还记得吗,以前我问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样做游骑兵猎人,是不是因为你想补偿我,或者是因为对妈妈的愧疚感……而你告诉我,并不止是那样,你说你想帮助像艾玛那样无辜的人,还想让别人的女儿们不用像我一样去战斗。”
威尔苦笑着点点头。他们隔得太远,在地下广场的克莉斯大概看不见。“好吧,那明天我们就动身,”他对女儿喊,“我去老铁轨那边再走一圈,你也快一点,等会儿我们到车上见。”
他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旧车站一层入口处传来了脚步声。
进入车站后,他和克莉斯暂时反锁了入口,每个进来巡逻的猎人都会这么干。现在有人闯了进来,而且不声不响地打开了他们的锁具。
听脚步声,来者人数不少。这些人要么是不擅长潜行,要么是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他们急匆匆地朝月台而来,完全不懂放轻步伐。这也许是好事,至少说明对方应该不是血族之类的生物。
威尔想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就在他蹑手蹑脚地寻找藏身地点时,一股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将他狠狠推撞在墙壁上。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后颈,如果对方继续用力,可能会直接把他的颈骨捏断。
“你们还能算是猎人吗?”一个声音响起在右后方,“夜深人静的,隔得老远我就听到有人在这里大声聊天。看来你们的亲子关系很和谐。”
威尔没吭声。他在担心克莉斯,她很机警,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变故,但愿她不要冒失地跑上来。身后的几个人走向了通向下层的楼梯,刚才那人又说:“其实我也和没想和这人聊什么。了结他吧,切尔纳。”
“切尔纳?”威尔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压制着他的那只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对抗着什么。
“切尔纳……是血秘偶切尔纳?”威尔已经在余光中看到了,在自己身后的确实是那个白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血秘偶……他以为是亚修又将血秘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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