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这么轻?”银笙傻傻地晃了晃,打开盖就要看――
林奕吓得倒退一大步,如今做个徒弟需要这么可怜吗?!
尹航抚额,无奈道:“空的,没用过。”大夏天的倒什么夜壶,况且他从不把这玩意放房间里。那是先前的罗征放着的,他一直没理会罢了。
“便是多收了个徒弟,师傅也不会厚此薄彼,你不必如此。”他说的自然是制棺手艺了。
银笙搓了搓手,大窘。
*
按计划,尹航准备前往邻乡为另一家制棺材。
“罗师傅!”李伯牵着小毛驴,向尹航拱手一揖,“这是准备去哪儿?”目光扫过身后的林奕,点点头,这便是罗师傅新收的徒弟了。
“不错,看着老实,是个耐得住的性子。”李爷把林奕夸了下,复又同尹航道:“是这样,那杨家昨日派人过来,道是杨家出事,需得再多备一副棺材。”
尹航一愣,心道古怪,这每隔五天死一个人是不是太规律了点?
可是有活记找上门来,尹航不好推辞,而且大户人家的隐秘又关他什么事?
原先那家并不是急活,尹航决议先去杨家。
于是转过身问林奕,是留在家里,还是和他们一起去。
第18章 怕鬼少年
杨家因贩卖一种珍贵菌类起家,菌子名叫草笠竹,是十分珍稀的宴席菜品及药材。
杨家如此向外人宣传:此物对男可补肾壮.阳、补脑提神。对女可美容增白。多吃可强身健体。有大夫默认其药用,草笠竹则更加流行起来。
杨家老爷年轻时聪明会钻研,带着草笠竹走官家富绅路线,因此积累下不少钱财。后来菌子产量变少,杨家老爷及时扩张其他生意,例如女子胭粉饰品一类,方才勉强保持千两进项。而那草笠竹则渐渐没了名声。
人有钱了便会享受,这杨家老爷不光家有妻妾无数,更喜寻找新鲜的美貌女人。青楼勾栏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也带来两三个青楼女子收作小妾。谁想前些日又喜欢上一个碧玉年华的清倌人,几日几夜不着家。
杨夫人对其行为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膝下只有自己生的一个儿子。其他的妾侍除了有个屋子屁也没有。
说到这杨老爷的独生儿子,名叫杨勇昌,从小不学无术,没有他爹年轻时的能力,还学到了贪好美色。
杨勇昌小时侯起便被杨老爷明令禁止接近女色,他想着家业交给儿子继承,自己该享乐去了,自然严加管教儿子,希望儿子能早日继承家业。有老子带头起‘模范’作用,可想而知杨勇昌怎么会老老实实学好。
十四岁偷跑去勾栏正巧和杨老爷抢同一个女人,人都以为这杨少爷要被老爷打个皮开肉绽了,谁想杨老爷突发奇想,能跟自己看上一个女人,果然是自己的儿子!遂与儿子一起,过了个难以忘怀的夜晚。
自此,对杨勇昌再无限制。
这杨家高宅大院如今白幡高挂,白纸灯笼纵列横穿,厅中躺着的两具棺材正是杨老爷同杨夫人。棺材后方挂着白纱,停尸床上摆着第三具尸体,即是杨勇昌。为防尸体腐败的快,床下及棺边还摆着几只盛冰的瓦盘。
尹航问跟在身后的林奕,“害怕吗?”
林奕冷梆梆道:“不怕。”
管家是个驼背,年已及艾,手中拄着根拐杖,行动并不灵便。因此次多了一个人,管家掀起眼皮看着林奕,眼睛混浊,“新徒弟?”不待尹航应答,慢慢抬手请进去。
昔日仆从众多妻妾热闹,如今人往稀少,连个烧纸钱的人也无,分外荒凉。
管家解释道:“昨日我已解散六七成仆从,那些女人又吵闹的很,一并放她们出去了。”
“木料在仓库,我这就叫人抬出来。”
上回杨老爷死,杨勇昌为方便多买了些楠木料,以备百年后用,谁想他考虑周到,买的木料不仅够杨夫人用,连他自己的也绰绰有余。可以说是第一次这么有远见了。
灵堂上摆放着供品香烛火盆,扎着五福莲花金山银山并金童玉女、车马牛轿等等。
木柱两旁写有白布挽联:
流芳百世,遗爱千秋 音容宛在,浩气常存
鹤驾西天
倒是男女通用。
这种场景向来严肃,连一向笑嘻嘻的银笙喜气小圆脸也把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银笙悄悄把脸看向林奕,恐他害怕,贴着林奕手臂并着走。谁料林奕反倒触电一般躲开了。噫,师弟果然胆子很大嘛。他不会承认每次看到这些心里还是发怵。
可银笙不知道,强装镇定的林奕把拳头缩进了袖子里,只把头垂得低低的,跟着前头穿着茶褐长衫的尹航脚步走。
仆人们抬着几根沉重的楠木出来,暖黄的色带着些灰,楠木香静雅轻透,含而不露,纹路一致不乱不断,乃是上好的珍贵木料。
仆人抬来便立即离开。
尹航打开家伙斗子准备上工,银笙取出抓斧刨锯,一一递给尹航。
林奕束手一侧,他称为师傅的男子,正不急不徐地用清朗的声音给他介绍,“这是截锯,用来截木头。这是挖锯,用来挖碗口……这是伍尺,用它来丈量木料尺寸。这是锛子,除削平木料作用,它与伍尺还可辟邪。工具太多解释不来,还是等我一边用时一边解释给你吧。这伍尺子同锛子,我过两天给你打一副。”
银笙对林奕道:“师傅也给我打了一副!”
林奕了然,看来这个伍尺和锛子是工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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