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益却是眉峰不动:“至少也得请陛下在雪城派做客数日。”
“大胆!”御林军副统领封何怒道:“你们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妄想囚禁陛下。”
“有何不敢?”
柴王府众人挺身上前。大内侍卫们也全耐不住接踵而出。眼看又是剑拔弩张,连展昭也拿捏不准究竟是该打还是该劝。要打,有师父南宫惟与乔天远掌门,他们胜算极微;要劝,各自有要坚持的理由,恐怕劝也无用。真是让人为难至极啊。
就在此时,赵祯突然笑了起来,响亮的笑声将气氛中的紧迫一扫而空。笑罢,他道:“朕倒有个提议,不知各位可否冷静下来听听?”
乔天远道:“请说。”
“既然这恩恩怨怨彼此都说不清楚。不如,交给老天来决定。我们既然是在雪城派,在江湖的地方,就按照江湖的规矩办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白玉堂不解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打?”
“不是打,而是比试。有南宫先生与乔掌门在,要打赢,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未免吃亏了些。不如就比试五场好了,哪方胜了三场便是赢家。”
南宫惟摸了摸胡须,笑着与乔天远对了一眼:“这个主意倒公平。合我的性子。”
柴文益也笑了笑:“陛下果然够机智,放弃胜不了的两场,打算以三场胜出,是吗?只不过……陛下未免太高估你手下的实力,也看低了我柴文益。”
“是高估,还是看低,比过不就能见分晓了?”
“如果宋帝你赢了,预备如何?”段忠义问道。
“那就说明连上天都信朕并非谋害柴王府之人。你们必须让朕安然离开,并从此不再追究此事。当然,朕可以向尔等保证,事后朕决不会问罪于你们,更不会为难大理。觉得如何?”
乔天远道:“但要是陛下你输了呢?”
“那就当朕命不好。套句江湖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柴文益激奋地大步上前,举出右手:“好!君无戏言。”
“言出必践。”
“啪”地一声,两只手掌击到一处,以此为信。
乔天远道:“今天也晚了,不如比试从明天开始。”
柴文益道:“乔掌门,何必明天?赶日不如撞日。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
“不错。”赵祯笑道,“其实朕也不喜欢拖拖拉拉的。那么你们谁来?”
“我来。”
随着响亮的高喝,段忠义缓缓走到堂心:“与其学田忌赛马谋算些以强凌弱的计量,我倒更喜欢痛快地凭真功夫比试一场。就不知道宋帝这边有谁愿意与我一会?”看向展昭,“展护卫吗?还未与你较量过高下,真让我莫名期待啊。”
展昭正要开口,便见一只手挡到了他面前,紧接着一袭白衣缓步荡到了段忠义面前:“太子和猫儿是熟识,要他会你,我怕打到一半那家伙未免老毛病发作,又要心慈手软起来。不如就让我白玉堂来会一会太子,如何?”微微颔首,白玉堂双目明透得发亮,“五爷我正想领教领教闻名天下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第18章 (十八) 决胜一线间
近处的油灯连同坐椅、茶几被一一撤下,换上烧得极旺的几个铁架火盆,屋子才在真正意义上暖了起来。众人退到一旁,留出屋心一方空旷,拭目以待那即将展开的对战。
一人半高的火盆架旁,熊熊火光照上脸庞,绯红若舞,那是展昭不欲让人“解读”的掩映下的严峻,只有正在他面前的白玉堂才得综观全览。脱下外袍递到展昭手中,白玉堂咧嘴讥嘲道:“猫儿,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输?”
“如果白兄轻敌大意的话。”
白玉堂面色一凛,回身窃瞟正与柴文益窃窃私语的段忠义:“那个太子真有那么厉害?”
“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段家一阳指享有盛名,实非朝夕。再者,白兄可有注意到忠义太子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指的是什么?”
“他的个性、行事一点也不像个皇族。”
白玉堂道:“你是说他是假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摇了摇头,展昭接着道:“太子身份绝对是真的,和我三年前见的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假,乔掌门一定早就发现了,不可能无动于衷。我想说的是,他行事处世的方法和我们所知的皇族宗室完全不同,更像是个江湖儿女。”
白玉堂哈哈笑道,“我看你那个皇帝也像江湖儿女。”
“白兄,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拐弯子。”
展昭苦笑,随即正色道:“三年前我曾有听他近侍告诉我。忠义太子因十三年前叛乱的关系,并不长在宫中,而是随了天龙寺的一位段氏高僧四处游历。所以,他绝对不是娇生惯养好捏的软柿子,我也估摸不出他的功夫究竟有多高。”
“想说要我不能大意?”笑容始终绽放开,因那藏在言语内不用深究的关怀。“我明白的。包括我们只能输两场。”
宽慰让神色总算松弛,化作浅浅一笑,不过须臾又是敛起。“此外我还有一件勉为其难的事希望白兄可以答应我。”见白玉堂郑重点头,展昭遂附耳凑近。
“啪!”
火盆爆出一个响亮的火花。四散下的星火落到地上,跳了几跳,隐没在稳步上前擦得发亮的皮靴下。段忠义遥遥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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