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韩孟是不死心,三并两步到被柴文益所杀的尸体前,揭开面巾,果然还是他们的人。孟是心中一紧,见展昭眼中划过一丝讥讽手也在瞬间动作起来,于是高喝一声“保护小王爷”,自己已率先向柴文益冲去。
随着静的打破,人流立刻动了起来,快到柴文益阻止的话语都未曾来得及出口。
只是谁最快?
展昭?
不,不是。
韩孟是?
不,还不够快?
韩孟非?
不,他甚至没有动。
最快冲到柴文益身边的是一个适才与展昭交手极为激烈的人,观战之时柴文益曾在心中决定事后必当好好嘉奖提拔此人。那人半身染血,连左边的眉毛竟也染红了。只是当这个人此刻冲到自己面前,柴文益才顿感手脚冰凉。
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血,眉毛的红竟是那般不自然,就像是用血摸将上去的。而最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眼神竟是那般熟悉,一如曾经每一次带给他羞辱的那个人的眼神……。
交错的一瞬,韩孟是越过了柴文益,因为他的目标是那让人胆寒三尺的展昭,尤其当他看到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积极作战的部下已经第一时间抢去保护柴文益,他更是不再顾及。只是当紧接着与这个黑衣部下交错的瞬间,当眼角瞥到那人的眼神,他的步子顷刻停了下来,顿悟加之灭顶的愤怒让反手便是一剑劈去。
用尽全力的一剑,仅仅令剑气触到衣物,不过已经足够。
崩裂,有如黑色的壳剥落,渐渐显露出里头比雪还白的素雅飘逸。当最后那一方蒙面的黑巾飘落,所有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会?
怎么竟有两个展昭?
第32章 (三十二) 浴血一战
凛冽山风此起彼消,时而呼啸作响,穿越山巅;时而凝语难噎,穿梭人群。当击打上地面,撩拨起新落还未结实的雪粒子,扶摇便携着这些雪白的精灵旋出又一轮群舞。
只是此刻,这天然的艺术没有人去欣赏,空气虽在流动,气氛却凝结成冻,所有人的注目只在一处,一把长剑的剑尖。
柴文益也本能地去看那剑尖。偏偏,唯独他看不到。他所能做的只有感觉每咽下一口津液时更为确切的冰冷。然,不同于抵触喉间的丝丝凉意,瞳孔火一般灼热起来,因为他虽看不到剑尖,却能清楚看到那只握剑的手。
那是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手掌宽大,指骨结实,标准练武的男人的手。那只手很稳,即使被顽皮的风前后戏弄着素白箭袖,都不见有半分动摇。顺着直举的臂膀,柴文益再次对上那张重叠的容颜。不同于蓝衣展昭的淡漠冷傲,眼前这个白衣展昭给人的却是一种难言而喻的平静,或者不该说是平静,而是从容——已将猎物收于网心决胜于千里的从容。
猎物……么?
不错,狩猎有两种。一种追捕猎杀,而另一种便是设陷下套。他柴文益所摆出的阵仗看似前者,实为其后。
其实根本无需韩孟非点拨,他也明白最初出现的蒙面“白玉堂”并非单纯调虎离山,而是为带赵祯一同混入“魑魅”之中,伺机而动。这对赵祯三人来说的确是最有效的脱身之策,不过反之,兵行险招,对他也是大大的有利。既然对方先下一局,他又何妨不能大方“中套”再暗设一局?
即便是随后蓝衣“展昭”的出现也都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若没个正主现身吸引人视线,那鱼目混珠之策会成为轻易被窥破的下品。白玉堂不可能,也许他在江湖上是个叱诧风云的狠角色,但在他柴文益的利益簿里还不够分量;赵祯则是不可以,不但没能力,展昭等人又如何放心让他作饵?所以出现的那个人必定是展昭!那个让他想杀又不能杀的展昭!
然后的发展便有两条。其一,展昭战败而逃,众人追捕,白玉堂可携赵祯混入伤者中设法离去;其二,展昭破关,众人必定会追下山,那两人自然也就轻易脱身。可惜,他不会让任何一种可能有出头的机会:既然入了他的局,还想走吗?
以为他看不出展昭痛下杀手的时机?还是会漏看那看似攻向四面八方的剑招,实则只对某一处留情?
是的,一切本都在他掌握,他自信自己会猎到他所要的猎物。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为何狩猎之人反成了猎物?难道他还是小看了那天下闻名的“御猫”?
错了,大错特错!或许是他被那个“猫”字愚弄了!
看似是猫,实则是虎。一跃便翻转乾坤!
眸子突地一跳,瞳火燃得更旺,柴文益像是领悟到了一切关键所在,继而响起的哈哈大笑声恍惚直逼那利刀要将人开膛破肚。
“原来如此……好一招将计就计!好一招一计再计!”
眼神突地一厉,死死盯住正面对立的白衣展昭。
“展昭啊展昭,本王真是服了你了!”
韩孟是身子猛地一晃,看似要向前一步,因为只要这一步便能刺入眼前那白衣展昭背脊。然而,他最终没能动弹分毫。因为身后湛卢的剑尖早已顶上他的心口。与此同时,始终沉默不言的蓝衣展昭也终于开口了:“我没有猫儿的好脾气,你若敢再动上一动,爷爷就立刻送你个对穿。”
韩孟是脸色瞬间铁青一片,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迸出的钢丸。
“白!玉!堂!——”
正待反身搏命,那头柴文益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韩孟是,还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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