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再——唤一声。
“展……护卫?……”
还是,没有回应。
轻笑,不知是笑的展昭还是他自己。赵祯用手捂住脸。“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却是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下去。“什么坚强?展昭不懂,老天,你也不懂吗?!就是因为有他在朕身边,朕才不觉得苦。因为他的笑容,让朕觉得什么都是美好,因为他的温柔,即使天寒地冻,朕都不觉得冷。正是因为想要和他并肩而立,朕才希望自己变强变得可以独当一面。而且……,”低头痴痴望向奄奄一息的展昭,轻轻抱起,紧紧拥进怀里。任那潸然泪水空湿了对方肩头。“而且你要朕怎么舍得下你?朕的心已经遗落在你那里,现在要朕舍你而去,你让失了心的朕怎么……怎么活下去?”
泪水连通话语一同嘎然而止。赵祯怔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能反应,直到一声嗤笑自嘴角溢出,他木然的表情才被染上一派了然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
朕,爱上了他啊。
从未尝过赵颖所说的爱恋的感觉,却在恍然未觉间自展昭身上一一体会;当初万般不理解白玉堂那份不伦的感情,如今自己竟也……泥足深陷……。
原来爱,就是这种滋味啊。
美好的,美妙的,却也能给人撕裂般的痛彻心扉。
可,仍是义无反顾,仍是不愿放手,仍那般地渴求。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个人可以叫他这个万人之上的一朝天子放弃一切。
眼神渐渐深沉了下来。赵祯自怀中一个瓷瓶,倒出唯有的那颗五灵华芝丹塞入展昭口中,并伸入两指将其推到喉口,令展昭顺利吞咽下去。然后再次揽抱住,温柔地让自己的身体跟对方紧紧贴合,直到再也觅不得一丝缝隙。
“朕于此,向天地许誓。从这一刻开始,由朕来保护展护卫。不管要朕经历多少险阻,不管要朕付出多少代价,朕一定会保护他,不离不弃,无怨无悔。若有违誓,愿遭——天诛地灭!”
第39章 (三十九) 痛爱
白昼下的大理皇宫灯火通明。
大理国主段宏兴高坐御座之上,神色阴沉,一言不发。许久才自嘴边勉强挤出一句话来:“白玉堂,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屈膝下首的锦毛鼠一愣,继而蹙眉与展昭之师南宫惟对望一眼,不得其解。他应该已把暠山上的腥风血雨与柴文益的野心说的很清楚了,这大理国主何出此言?
白玉堂试探地问:“莫非国主不信草民所言?”
“你说柴王府有谋天的野心,朕信。想当年先代柴王爷就未对朕有所隐瞒。只是这本是你汉家之间的纷争,宋理两国向来亲善,我大理不欲也无权参合。但你若说文益那孩子会为此囚禁我儿忠义,并栽赃诬赖那御猫展昭杀人,朕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这是事实!”白玉堂斩钉截铁道。
“朕告诉你什么是事实。文益与我儿忠义自小结拜,两人感情深厚,更胜同胞。忠义自幼好闯荡江湖,少时生性莽撞,其中惹到难事,无不是先代柴王爷与文益这孩子为其周全。何况以太子要挟大理出兵攻宋,柴文益若真有如此打算,早先就那么做了,何以等到此时?”
白玉堂知这大理国主对柴家观念已先入为主,遂起得身来,懒得再装恭敬。“若那柴文益是个笨蛋,的确早这么做了。莫非国主以为凭一个大理国就能叠覆我大宋,为其谋天下不成?”一番冷嘲热讽后,话锋又是一转,“适才的话确是不敬了,只是国主若是心如明镜,洞悉国情,自当知道白某所言非虚。柴文益若在宋境无完全准备,又岂敢贸然与尔撕破脸皮,将你这大理国当枪使?”
一旁侍从见白玉堂嚣张,愤而怒起:“休得胡言,太子被害一事,人证物证俱在,岂容尔等为宋主及那展昭狡赖?”
“人证?物证?”南宫惟的视线眯了起来。
段宏兴淡淡扫了侍从一眼,才缓和了语气,与南宫惟应对。“南宫先生,朕知那展昭是你爱徒。只是一桩事归一桩事。朕相信凭先生仁义绝不会做出危害我大理的不智之举,所以在这大理国,先生仍是座上宾。但先生不能代表您的徒儿,更不能代表宋主,除非适才白玉堂所言先生曾亲身经历,不然……。”
“不然如何?”南宫惟顺着段宏兴视线淡淡扫了殿内一圈。忽然讪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抛到大理国主脚下。那是枚边关虎符,左右侍奉的大理臣子俱是认得,毫无疑问是赋予最大兵权的虎符。
段宏兴阴郁道:“不居先生什么意思?”
“该是我问国主什么意思?” 南宫惟口吻也已十分不快。
长久对峙下的死寂,本以为除非当事人,没人能打破。谁知白玉堂突然不合时宜地一声哀号,萎倒在地,把所有神经紧绷的人都吓了一跳。柳如蕙焦急地扶住白玉堂唤道:“五爷,五爷,是伤口裂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玉堂痛得说不出话,只有拼命揪住胸口,摇头示意。
段宏兴起身靠近,见白玉堂痛彻心扉不似有假,于是向一旁侍从低语两句。待侍从退下,这才对南宫惟道:“这位白少侠既然身有不适,看在先生面子上,不如就暂且留在宫内修养。至于他所说之事究竟是真是假,朕也会趁这段时间再好好调查一番。”手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南宫惟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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