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冷风声窜进了暖气十足的屋子,人声渐渐远去,最后的客人也应该走了吧。方鼎没抬头,费劲地摁着计算器。
刘莲换上红羽绒服,风风火火地把钱放在台面上,嘿嘿笑着低声道:“又来了个客人,是个大美男呢。”
“打烊,不招待了。”方鼎皱眉,钱和自己算出来的数对不上,差了一百来块钱,无奈之下,把今天收到的票子堆在面前,准备再点一遍。
“别介,我给他煮去,两分钟的事儿!反正你也要呆到九点,直接把碗扔在台子上,我明天一早来洗。”但凡长相还过得去的男客人,刘莲就无比勤快积极,没等方鼎答应就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陈东刷完碗筷抹干净桌子,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去,不一会儿刘莲把热乎乎的馄饨端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唯一的顾客。
远远的,方鼎听到了一声压低的道谢声,磁性低沉的声线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下意识地抬起头。
小店有七十来平米,男人坐在里侧背对着柜台,中间隔着两张木桌和一道装饰的挂帘,透过挂珠串成的帘子,隐隐约约能看出那人身量高大,黑色风衣,利落短发,背影挺拔帅气。
方鼎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人,手指头一松,零钱纷纷扬扬掉了一桌一地。
“老板,白白!”刘莲潇洒地一甩马尾,娇小的个子消失在门后,于是空空的饭店里只剩下两人,寂静的空气里,白炽灯时而传来连续不断的嘶嘶声,方鼎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绕过柜台,挺胸抬头地走了数步,居高临下地站在男人桌子前,一拍桌子,盛馄饨的大碗颤了三颤。
女孩口中的帅哥无辜地扫了他一眼,嘴里还含着半个馄饨,一鼓一鼓地咀嚼。
方鼎被对方满不在乎的淡定态度激怒了,扯破脸皮吼道:“景锷,你来做什幺!”
“吃馄饨。”景锷答道,喝了口汤。
吃吃吃,谁让你吃老子包的馄饨了!
方鼎怒目而视,真恨不得用手指头把景锷吞进肚的东西掏出来,以解心头勃勃的恨意。
“你包的吧,味道不错。”
景锷微微一笑,汤勺在碗里搅了搅,捞起白嫩软化肉香可口的大肚馄饨,张开血盆大嘴,果断地一口吞下,连嚼咽的动作都特幺sè_qíng到了极点!
两手撑在桌上俯瞰敌人的方鼎青筋乱蹦,忍无可忍地叫道:“陆瞻没了,我和尸蛇村再无牵扯,当初求你救人时跑得见不到影子,现在我好不容易过上正常日子了,你又凭空出现了!操,我方鼎上辈子造了什幺孽,你不能积点阴德饶了我吗?”
“随便吃顿晚饭,瞧你的反应,好像我要强暴你似的。”
戏谑的笑容,轻浮的言语,和当初如出一辙的情景,方鼎悲愤地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却不知道如何反击。
冷静,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反正现在,没什幺好怕了,口头上占便宜也就罢了,他如果敢动手动脚行为不轨,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哼!(v^v)
方鼎脸色铁青,僵硬地一步步地走回柜台,满地十块二十块,间或还能瞄见粉色大钞。恨天恨地也难恨人民币,他任命地把椅子搬到一旁,折腰捡钱。
他捡得耐心细致,暂时忘记了五米开外赖着不走的豺狼,柜台最里侧有一张粉红色的边角,反正没有什幺人,方鼎直接跪趴在地,撅着屁股,上身钻进桌子底,伸长了胳膊夹住了一角,终于将百元大钞够到了手。
灰头土脸地钻出脑袋,他突觉情形不对,灯光暗了下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柜台后的方寸之地。
方鼎警觉地回头,景锷正站在身后,凌厉如鹰隼般的黑色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仿佛一条瞄准猎物,蓄势待发的眼镜王蛇。
以前他经常穿宽大柔软的汉服,自带的攻击性弱化不少,如今一袭黑色干练的衣着,衬得倒三角标准模特身材更加凶神恶煞,霸气侧漏。
还没等方鼎做出任何过激反应,景锷舔了舔嘴唇,不紧不慢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粉色钞票,手指一弹,纸钞轻飘飘地打着圈滑进桌子底,恰好落在上一张同样的位置。
这下方鼎浑身都发抖了。
“不介意再捡一次吧,我还没看够。”
此时此刻,景锷恬不知耻的无礼要求,正是压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tm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方鼎一跃而起,照着景锷挺拔的鼻梁就是狠狠一拳,景锷条件反射地后仰闪了过去。
方鼎出其不意的一击被轻松避过,心里已经丧气,不解恨又挥了一拳,没想到这次景锷没躲没闪,脸随着力道一偏,鲜红的血顺着磕破的唇角淌了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得景锷主动找虐,不奉陪真是对不起他的善心,方鼎乘胜追击,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一屁股重重坐在他的腰上,左右开弓地揍那张讨厌到骨子里的俊脸。眼看男人脸上流露出的痛苦神情,方鼎心底暗爽,根本停不下来。
蓦地双手被钳住,一股大力作用下天翻地覆体位反转,方鼎看到头顶的白色吊灯一瞬而过,紧接着黑影笼罩下来,嘴唇被狠狠堵住,侵略的舌头扫过牙床,蛮横地钻入口腔,缠住了自己的舌头。
方鼎挣扎未果,只发觉景锷牢牢卡在双腿之间,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来,而且随着吻的深入,对方胯下xìng_jiāo一般重重地顶弄着脆弱的部位。
无耻到极点的行为,却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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