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谈的同时,首都星上也是暗流涌动。
澜抢先一步,将穿着教袍的女人拦住:“克里斯汀,你必须告诉我默白的下落,他为什么会把方舟突然给我,他去了哪里?”
克里斯汀显得愤怒而震惊:“你疯了!这里……”
她环顾四周,推开旁边钟楼的门,将澜迅速拉了进去。
教廷的钟楼里并没有人,克里斯汀小心的检查环境,打开了反窃听装置,才转身和澜继续对话。
克里斯汀十分冷淡:“不要再来干扰我,我不知道殿下在哪里。澜,这是最后一次由着你任性,以后,不许再来教廷找我。”
澜的眼睛十分漂亮迷人,此时他痛苦的看着克里斯汀,让克里斯汀情不自禁的别开眼,柔和了声音:“殿下有自己的安排,他希望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学好。”
“我知道。”澜悲伤的重复道:“我知道……”
克里斯汀转身欲行。
澜拉住她的衣袖,恳求道:“如果你有默白的消息,可不可以告诉我?”
克里斯汀看着他的眼神复杂:“澜,你对殿下……”
澜立刻打断道:“我对他并没有……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默白一直很讨厌我,我不会想太多,只是单纯的关心他。”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毕竟事到如今,他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克里斯汀被他说服了,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澜长出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谢谢,谢谢你克里斯汀!我知道你一向为人心善,通情达理,这也是默白当初,会选你进入教廷的原因。”
克里斯汀望向中央教廷最高的房间,却喃喃道:“这真是一份苦差事……我倒是宁愿像曼莎一样,在实验室里工作,还能找人谈个恋爱,那个教皇……”
“怎么?”
克里斯汀沉默片刻,才道:“他真的……太可怕了。”
宽阔的长柱的缝隙间吹进清风,花园中清冽的百合香气被送进来,窗幔在风的吹拂下轻柔摆动。
穿着白袍的修女们在长殿里低头行走,将水洒在洁白的台阶上,传递着露水的芬芳。
耀眼的阳光洒在纯白的大理石,将这一条纯白长廊染上金色,如天堂降临世间,圣洁得几乎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时隔多年,柯未再次踏入这无比熟悉的建筑。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长长的主教袍拖在地上,柯未缓缓的走着。
他听见华丽的布料在大理石上摩擦的声音,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袍服下规律的跳动。
修女们见到他,纷纷躬身行礼,柯未带着一只白色的面具,微微颌首,并未多做停留。
他是最神秘的坦斯主教,没有教皇命令,不需要以真面目示人。
路过的教会人员好奇而敬畏的看着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他终于到达了长廊尽头的房间,他的手在门上刚刚扣了一下,大门就无声无息的向他敞开了。
柯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教皇站在窗边,身姿沐浴在金色样阳光下。
他俯瞰窗外信众的模样,优雅而平静,就像大教堂里雕刻的神子雕像,有着俊美无俦的身躯,和悲悯世人的容色。
柯未低垂眉目,走到教皇身边,挽着宽大的主教服,躬身向教皇行礼。
教皇缓慢的转过身。
柯未看到教皇的长靴停在了面前,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柯未,你回来了。”
教皇站在他的身前,看着柯未的目光平静,却带着疏远的亲近之意。
“我的孩子,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柯未已做好准备,将数月前自己在首都星废弃工厂遇袭的经历全盘托出。
教皇神色变得难得凝重了些,他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自己被人假冒发信息的事情,不由得沉思道:“我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会去调查的。在找出原因前,我有任何消息,都会亲自派人去与你对接。”
柯未顺势道:“此事惊动了军方,这几个月间,我被带到军事星球隔离审问,几日前才脱身而出,被军队带回来。”
这是他和钟越商量好的说辞,钟越会开出相应证明,以掩盖他在艾比诺生活的事实。
教皇一时没有说话,柯未抬头,和他对视一眼。
他看不出喜怒哀乐,目光深邃的洞穿了柯未此时的忐忑,他就像一个睿智的家长,凝视着自己撒谎的孩子。
他并没有说破,甚至没有追问柯未被“隔离”的处所。
教皇只是微微一笑:“能平安回来了就好。”
柯未不怕教皇问,怕的就是他不问,他不知道教皇了解了多少,也无法推测他的打算。
教皇凝视了柯未一会,才缓缓说:“你这次回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以往不曾见过的东西。”
柯未一怔。
“怀疑,轻蔑,恐惧,不安。”教皇声音柔和平缓,却不容置疑:“是什么动摇了你对创世神虔诚的敬奉?”
“你抛弃了信仰,让浮躁和恐慌充斥着你的心。你孤单惶然的去面对未知的迷茫,以世俗间汲汲营营的yù_wàng,填补你空白的灵魂,麻痹你的痛苦和怀疑。”
柯未震惊的张大双眼,教皇一眼看穿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他背弃教廷,以钟越为信仰,患得患失的恐慌充斥着他的心灵,他的判断力不再精准,因为事涉钟越,他就会关心则乱。
教皇的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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