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城了然,嘴角轻扯,带着一丝蔑笑,“我白城不是靖王派来的。”
褚铎全然不信,视线转回那些小鸡身上,继续喂自个的鸡。
白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殿内,不多时,拿着那把九尾赤狐剑,道,“剑,我拿走了。”
闻言,褚铎目光遽然变冷,神色间颇为不悦,“那是朕的剑!”
白城充耳不闻,握着此剑,他指尖微颤,这是父亲之骨所铸,父亲一身浩然正气,他骨所铸之剑,岂能佩戴与褚铎这等阴狠之人?
只是,他感觉得到剑的拒绝,心中不免万分不解。
“这剑从朕生下来便跟着朕。”褚铎上前一步,伸手,“拿来!”
白城看他,不为所动,只是问道,“此剑你是如何得到?”
“朕为何要告诉你?”褚铎说着,问道,“靖王是派你来拿朕的剑?”呵一声,“他倒是知道此剑对朕的重要,可惜,朕的剑只听朕的。”
白城冷冷望着他,重复问道,“此剑你是如何得到的?”
褚铎与他面对面,不答,只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极其俊美的狐妖。
静静地过了许久,他轻喘了口气,开口道,“是我母亲祖传之物。”
白城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置信,父亲乃九尾狐仙,怎会将如此宝剑赠与毫无修道慧根的凡人?
一时想不通,于是须臾,将那把剑还了褚铎,后消失在褚铎眼前。
白城心里有很多疑问,他需要知道前世的种种,飞在空中,现了原形,化作一九尾赤狐,直冲云霄,跃过那层云,不多时,一座缥缈仙鹤环绕的仙山出现自己视线里。
赤狐一声长鸣,飞落在灵山一处水池边,幻了人形,紧紧盯着在池边钓鱼的仙人。
“赤狐白城前来打扰,望上仙指点迷津。”他作揖道。
银眉鹤发的仙人,轻捋胡须,“你父亲之骨所铸造的剑是专门为褚铎所铸,这一点毋庸置疑。”
闻言,白城凤眼圆睁,目光直直盯着那仙人,全是个不敢相信的模样。
“父亲为何要这样?”他不解。
“自然是有你父亲这样做的道理。”仙人视线转向他。
“还请仙人道明。”白城语调请求。
仙人轻摇头,道,“凡事皆有缘,前世今生,恩恩怨怨,看不透道不明,你若放下心魔,很快便可飞升成仙,何必又给自个找不痛快?”
白城回过神,声音轻颤着开口,“可……剥皮抽骨之仇,就此算了?”
“剥你皮抽你骨之人,是褚铎吗?”仙人反问。
白城语塞。
“前尘往事已是云烟,连同那人也早就不在世,这一世,是褚铎,而不是寒仓。”
白城神情凝重,好半晌,才道,“但褚铎是寒仓转世之人,此仇自然是寻得他。”
说罢,飞离灵山。
仙人眉间轻蹙,却是无言,盯着池中,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
飞离灵山,白城忽而迷茫了,心头不解又闷堵,化了狐形,回了青莲山。
还未到那,就听到了白软的歌声,欢快清脆,听在人耳尖不禁一甜。
白城远远的站在老梧桐树下望着白软和褚珩,这一人一妖相处的如此恩爱,倒真是叫人有一丝羡慕。
褚珩眼里是深情不渝的温柔,而白软清亮的双眸中是稚真的爱意。
白城有些好笑的看着这陷入爱河的小狐妖,嘴边溢出笑意来,轻叹一声,去了别处睡大觉。
褚珩看着月光下白软漂亮圆软的脸蛋,戳了戳,“我离开多日,你倒是越发圆润了。”
白软一张圆乎乎的小脸皱了起来,“莫不是阿珩嫌弃阿软了?”说着哼一声,化成小白狐缩在褚珩腿间,转个身只留给他一个哀怨的后脑勺。
褚珩好笑又无奈,盯着腿间那圆滚滚的白团子,心尖软了几分,实在不想这小妖怪生气,便将他抱起来,让他看向自个。
抚了抚白软的毛毛,又抚上他的大尾巴,“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
听了这话,白软心头一喜,喜滋滋的望着褚珩,果然娘子是最最最好的。
“可阿雀、阿城、连同冬容春桃她们都说我胖了不少。”白软昂着小脸,双眸带了委屈,连嘴边的胡须都委屈的耸拉下来,“其实,阿软也觉得自个胖了不少,你摸摸。”
褚珩摸了摸,笑,亲他一口,“别听他们的,你不是说胖,你只是毛茸茸。”
白软给说的脸上一红,不过有毛毛遮盖,倒也看不出,但那双猫儿眼露出羞意,用小粉拳捶了下褚珩,“哎哟,讨厌,你这嘴巴抹蜜的小娘子,真坏。”
褚珩:“……”看来他不在的期间,青楼没少去啊。
抬头望天,无限惆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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