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他刚刚迷迷糊糊地都做梦了,梦到殷凌空又来了,刚要跪地求饶,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寒意袭来,他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
他抬眼就对上魏舒那双能冷如冰霜的眼睛,心里一慌,暗道糟了。
魏舒抓住他的脖子,“你一直在睡觉?”
“没。”墨白艰难地摇头。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嗯嗯,听了,我实在太困了,魏哥,对不起。可我差不多都听了。”其实也就听到一两句。
魏舒冷笑,眼底没有温度,只有冰寒。
“是吗?怎么样,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墨白为难了,后半截都没听着,前面也才没听多少,能有什么想法。
“想法就是你这朋友w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这是常识,一般说故事说是自己朋友的,都是说的自己的事。
魏舒的脸色一下子就好转了,竟还有一丝笑意,僵冷的面部变得柔和。
“没想到你以前是这样的人啊?你还结过婚?哎,不过也是,你都二十好几了。”
魏舒脸色又黑了。
墨白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话,抿着嘴不敢吭声了。
“接着说。”魏舒盯着他,墨白浑身发毛。
“还说啊……”墨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了,能不能让他把故事再说一遍?
墨白暗暗叹气,硬着头皮瞎说:“真是你的故事啊?你爱上了你前妻的哥哥?那你后来怎么会到夜之来上班……”
魏舒皱眉,听墨白的语气,貌似根本没发现他们俩都是故事中的主角。其实突然跑到他脑子里的记忆并不完整,并不是一个人完整的人生,只有一些片段,这故事也是他拼凑出来的。
“我爱他。”魏舒看着他,“但他死了,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很后悔。”
墨白打了个哈欠,犯困地说:“哎,节哀顺变。”
魏舒真想把他抓起来狠狠干一场,这人是不干不知道怕,一直在挑战他的耐心。
墨白看魏舒的眼神,好像一言不合就会揍他,他情急之下忙说:“魏哥,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爱上前妻哥哥的故事,你有一个,我也有。
魏舒皱眉:“你讲。”
墨白清了清嗓子,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任务,其实已经过了很久了,他都记不太清了。
“我有个亲戚,家里挺有钱的,富二代,一直在国外治病,他有个妹妹,他和妹妹从小感情就好,后来妹妹结婚了,嫁给一个高富帅,他当时正在做手术,没能回来参加婚礼,直到妹妹离婚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就回来了。”
魏舒皱眉,这个故事,怎么跟他的版本不一样,那些记忆里并没有说那人生病了,不是出国留学吗?怎么是治病。
墨白接着说:“回来之后他才知道妹妹是被渣男伤了心,那渣男婚前乱搞男女关系,过后还是一肚花花肠子,出去乱玩还上了报,妹妹一气之下跟他大吵一架离婚了,之后就郁郁寡欢。他回来后,决心要替妹妹收拾这个渣男。”
魏舒的头突然很痛,胸口发闷,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地磨,无声地在淌血。
是他弄错了?
那记忆是假的?抑或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
墨白继续说:“然后阴差阳错的,渣男竟然看上了他,渣男还对他死心塌地,原本只想虐了他就走,谁知被家里人发现了,他打算断掉关系的时候,渣男不同意,以为他是被家里逼的,豁出去要带他私奔,他当然不想跟他私奔啊,偷偷告诉家里人自己在哪,没多久就被家里人带回去了。渣男以为他是被强行抓回去的,疯了似的要见他,带他出来。”
魏舒脸色惨白,脑子里的记忆像是龙卷风一样在狂卷,他有点坐不稳,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墨白发现他不对劲,问:“魏哥你怎么了?”
“你继续说!说完!”魏舒的声音很低沉,透着一股无力的悲哀还有愤怒。
墨白愣了愣,不懂他为什么执意要他说完,今天是跟说故事杠上了?
“后来,渣男动用了很多势力,强行要把他抢过来,他就旧病复发了。他为了甩脱他,就和家里人一起演了场戏,死遁了,告诉渣男他为了他死了。其实是出国动手术了……渣男差点疯了,再后来……”墨白顿住,不太想说下去了。
他说的是之前的任务目标——妹夫薛北初的故事,后来薛北初被虐挺惨的。
因为没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家里也不告诉薛北初他葬在哪,所以薛北初给他立了衣冠冢,每天都在衣冠冢旁边坐两个小时跟他说话。
算起来薛北初应该是被虐的最惨的几个人之一了,墨白在那个世界待的时间也很长,几乎偷偷盯梢了薛北初十年,直到薛北初自杀。
那时候一开始墨白没走是因为每天都有自动刷新的nuè_liàn值,后来墨白看薛北初每天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里,墨白心里也挺难受的,心想反正nuè_liàn值已经捞够本,不如就对他好一点算了。
可谁知道他只是在薛北初家里放了点东西,还留下一封劝他的信,薛北初就以为是死去的他又回来了,发了疯似的找他。
周围的人当他精神失常,他却一反之前的颓废变得很开心,各种找道士,法师。
墨白那时候看着心里难受,然后就离开了。
以后的事情他也就不清楚了。
『墨白先生,刚才目标掉落了一千五的nuè_liàn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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