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江千树浓眉紧皱,正气凛然,只道,“实在胆大包天。”
“俺那猴子猴孙一听此事便遣人来禀报俺,气的俺仰倒。”那大圣本就脾气急躁,取经路上就不知受了多少因这急躁而坏事之气,“俺只恨不得一棒打死那妖精。”
胡天保只想这精怪明知花果山闻名六界,齐天大圣名号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竟也有几分胆量,在花果山下设局,大圣之名傲世,就算有人在那山脚失踪,亦无人敢上山询问,那花果山众人连带着大圣,只得吃这个闷亏。
还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可恨佛祖召俺前去,不知何日能归,此事只得麻烦江兄弟了。”
所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此事万不可拖延,江千树亦知其中厉害,忙起身回道,“大圣放心,我这便走,定不负大圣所托!”
胡天保,“……”官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大圣亦爽快道,“好!江兄弟是爽快人!为兄来日便在此地为江老弟接风!”
二人寒暄几句,大圣这才告辞而去。
江千树立马收拾行囊,忙里忙外一番,胡天保看他屋里屋外急走,一副远行模样,思及二人才重归于好,这人一听有事,便这般弃他不顾?
终是忍不住恼怒道,“你这就走了?”
江千树一头雾水,“对啊。”
你还敢对啊?!
胡天保气的头昏脑涨,转身便走,实在不想看到这生世冤家,还未走两步,便被江千树一把拉住,糊里糊涂问道,“你去哪儿?”
“去哪儿?”胡天保冷哼一声,眉眼尽是冰霜,“你既舍我要走,我还在留在这里作甚?做望夫石么?”
“你做望夫石作甚?你本性又不是石头,作不成的。”
“……”
胡天保听了想杀人。
他怒火中烧,只觉后脖颈一阵阵发疼,忍不住捂了脖子向后走去,叫嚷道,“是是是,我做不了石头,我回地府去!”
“你回地府作甚?你不跟我一起去么?”
胡天保猛一回头,惊诧道,“你说甚?”
江千树又重复一遍,“你回地府作甚?”
“不是,另一句。”
江千树想了想,认真道,“你做望夫石作甚?”
“……”
胡天保被他磨个没脾气,只得自己问道,“我是说,你刚才说,你要我和你一起去?”
“是啊,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实,自然要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前儿怒火竟全都化作蜜,美了胡天保一颗心,又复了笑容,欢欢喜喜替他收拾东西起来。
却未见身后江千树笑的如那偷腥狐狸,单手从身后将他揽住,伏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我二人自有法力傍身,有个甚收拾头儿,你今日累极,不如我来伺候你安寝……”
胡天保心中一动,随那江千树动作,一同滚上榻去。
正柔情蜜意之时,江千树轻喘几声,瞧身下迷蒙之人,低声道,“从今以后,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回答他的,只有胡天保眼角泪水,与紧紧相握的十指。
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
在东胜神洲,有一国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
因此地靠海,海船商船多停靠于此,贸易发达鼎盛,花果山下车水马龙,笙歌鼎沸,熙来攘往好不热闹,江胡二人一路游山玩水,不过几日,便到了这花果山下。
二人化作一对兄弟,游山玩水到了此处,寻个客栈住下。
江千树谢了送茶活计,忽而想到什么,朝胡天保笑道,“初见你,我便以为你真真个客栈活计,未曾想,竟专门顶替了活计,只想偷看我洗澡的。”
提起旧事,饶是胡天保脸皮甚厚,亦经不住这般调笑,只红了脸,强撑道,“谁……谁偷看你洗澡了。”
“嗯?没有么?不知是哪个见天儿偷看我换衣换裤,便是我去个茅房都要……”
胡天保愈发叫他坐立不安,瞧他愈发过分,只得伸手捂了他嘴,急道,“不准再说!”
那江千树浓眉一挑,眸子透出几许笑模样,竟伸出舌头舔了胡天保掌心一下,胡天保惊得缩回手,江千树却是一把抓住,放在手心里摩搓两下,低声笑道,“好,不说了,以后不用偷看,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好?你愿意看哪儿就跟我说,我脱给你看,可好?”
他声气儿温柔低沉,像羽毛轻搔胡天保耳朵,只觉半边身子发麻,若不是客栈人来人往,怕只得软倒在他身上。
二人正说得高兴,却听旁边一桌大汉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酒杯四散翻倒,大声嚷嚷道,“有那齐天大圣又如何?那大圣早早便飞升而去,花果山上只剩下几只破烂猴子罢了!难不成咱们还怕它们几个畜生!”
“就是!大哥说得没错!五弟不能这么白白送死!咱们这就去将那些个畜生打死作数!”
“就是!走!”
几人叫叫嚷嚷一番,看着十分义愤填膺。
江胡二人对视一眼,还未说话,便又听窗边一声稚童轻笑,“哼,就凭你们几个大老粗,还想上山杀猴子?”
胡天保定睛看去,只看窗边坐一十三四小娃娃,一身锦衣玉袍,颈上一个金项圈嵌五福字同心金锁,称得小孩儿唇红齿白,娇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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