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
整整等了半个月,郁雅婧的房子都买好了,却迟迟不见唐叔的动静。而此时徐茂先又突然接到荆州吏部的传唤,要他到荆州城去一趟。
荆州吏部找自己谈话?难道又有人在暗中搞鬼,冤枉自己什么了?一般情况下,吏部找人谈话,都没什么好事。
不是被冤告,就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徐茂先仔细想过自己这段时间的公务,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这种事情很难说,上次在柳城縣的时候,就有人暗中阴了自己一把。
要不是自己一向光明磊落,行事公平公正,只怕就栽在那一次上面了。
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灰色收入,而且很多胆大的人,都悄悄地把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因此,只要督查衙门看哪个不顺眼,一查一个中。
吏部衙门找人谈话还算是客气的,如果直接督查衙门上门,你就快烧高香去吧,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把自己埋了。
去找佟知府的时候,后堂的杂役告诉他,佟知府昨天就去荆州城了,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动静。
佟知府也不在?徐茂先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
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了?给佟知府发去信鸽,接笺条的是孙晓生。他回信告诉徐茂先,佟知府正在密会政要,很忙没时间。
徐茂先只得放弃,然后叫了马夫,直接奔荆州城而去。
到荆州吏部衙门后,还没进门,于海于侍卿的主簿问道:“你是何人?”
这主簿不认识徐茂先,见他只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就以为是哪个衙门口的杂役,或者是一些找后门托关系的人,因此他语气不太友善。
吏部侍卿的主簿嘛,没有点傲气才怪。
徐茂先看他也是个年轻人,差不多二十七八,打扮的有模有样,头疏得油光可鉴,人也长得不错,有小白脸的潜质。
一般这样的年轻人,混到了这个位置,都有几分傲气。大人不在时,走路都是昂挺胸的,派头十足的。
由于心里有这种优越感,对一般的人就不看在眼里。徐茂先这人例来低调,只要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尤其是在府里的衙门,他更是保持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低调。
从身上拿出烟丝,递了支过去。“我叫徐茂先,找于大人。”
“大人有事不在。”主簿看了徐茂先一眼,发现他夹着个公包,手里拿着名贵烟丝。
他就摇摇头,直接挡开了徐茂先递过的烟。“少来这一套,我不好烟,这里也不许你抽,要抽走远点。”
语气真是越来越傲,架子很大,徐茂先心里就有气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簿,牛个屁啊?要是以后当了一把手,那还得了?虽然有些不悦,他还是极力不让自己表露出来。
他就往椅子上一坐。“那我就等等他吧!”
“这是荆州吏部衙门,你到外面去等吧,不过我告诉你,大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娘的,正堂里就不能等人了?徐茂先开始冒火,这个狗屁奴才有点过份。
不过老子犯不着跟你计较,等见了于大人再说。于是他就坐在那里没有动,从包里拿出公文看了起来。
那主簿见叫不动徐茂先,皱了皱眉头,看到徐茂先手里的公文,心说以为你是谁啊?当自己多大的官呢?
正想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于海从后堂出来。“胡语,宜阳府的徐府丞还没到了吗?”
胡语立刻站起来,看了看时辰。“今天还没有人来过。”
娘的,老子不是人吗?
这鸟主簿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是不?徐茂先心里窝火啊!只是看到于海来了,他就收好公文站起来。“于大人。”
刚才徐茂先低着头在看公文,于海也没注意到。
等徐茂先打招呼的时候,于海就迎上来。“哎呀徐府丞,原来你早到了!呵呵……”于海笑的时候,斜看了主簿胡语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胡语听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徐茂先,当下大惊。
于大人叫他在正堂等徐茂先,他以为徐茂先应该是个三十五年以上,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因为荆州地界能混到这个位置的,差不多都是这个年龄。
没想到自己这只狗眼,居然没能认出人来。
刚才于大人不悦的眼神,他已经看到了,现在只能希望徐茂先不要落井下石,把自己刚才无礼待人的事说出来。
看到徐茂先和于海进了后堂,胡语眼中闪过一丝妒忌的光茫。娘的,这么年轻的左府丞?
但妒忌归妒忌,胡语还不得不进去给徐茂先倒了茶,然后就坐在外面的走廊里,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求求你啊小老爷,千万不要把自己刚才的事说出来!
胡语都有些哆嗦了,如果徐茂先落井下石,他准备一头撞死。
“茂先啊,你在宜阳府这几年,感觉怎么样?”
于海的语气很温和,端着茶杯喝了口,就像拉家常一样。
徐茂先本来崩紧的神经立刻松驰下来,听他的口气,好像不是要审查自己。但他又捉摸不定这于海的用意,这样急匆匆地将自己从宜阳府叫来,绝对不会随便聊聊这么简单。
在没有明白对方的意图之前,徐茂先只有以不变以应万变。这时,于海扔了烟丝过来。“你抽点试试,西洋货。”
徐茂先接过烟丝看了眼,的确不是凡品。
这西洋的烟丝徐茂先曾经抽过。但是到了宜阳府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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