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马车的马夫,估计是看到徐茂先驾着辆破车,存心欺负一下穷人。抬起脚朝马车踢了一脚,朝徐茂先吼道:“搞什么鬼,你会不会驾车?”
徐茂先还没下车,常婉儿就拉开门冲上去。“你这人有病啊!是你的马车撞我们好吧?”
马夫一看从车里下来个美女,本来还想调戏两句,没想到常婉儿下车之后,就像放鞭炮似的,气势汹汹地质问了他一番。
衙门口里的马夫,尤其是给大人驾车的都是老油条,很懂得察颜观色。他看到徐茂先这辆破马车,估计也没什么背景。而且还有穷地方宜阳府的标记,他顿时就嚣张起来。
“老子怎么驾车还轮不到你来管,现在我只知道,是他撞了我的车,就这个理由,赔银子!”他边说边看了看天色。“快点,我没功夫跟你们扯。”
徐茂先走下车,打量了对方一眼,淡淡地应道:“你要多少?”
“算你识相,老子可是户部的,这车可是我家大人的专驾。”那马夫哼了一声,蛮神气的样子。“马车撞成这样,花漆全部做一次,一千两差不多了。”
他看徐茂先一个外地人,摆平他还不是挺松轻的事?于是就干脆狮子大开口。
一千两,这车重做一遍花漆,估计十两也差不多了。对方当自己是个凯子呢?而且这责任不在自己,而他这马车呢,到时随便找个理由回衙门一报,这钱就落入他自己的口袋里了。
徐茂先也不急,从口袋掏出支烟,慢理斯条地点上了。“那我这马车谁来赔?”
娘的,搞了半天,这小子玩自己!
那马夫顿时就火大了,冲着徐茂先吼了一句。“让你娘来陪!”说完,他就要拿出令箭叫人,徐茂先突然伸手,“叭——”
对方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五个腥红的印子。
“你,居然敢打老子?”
对方愣了老半天,才咆哮着骂了一句,连令箭也不发了,冲着徐茂先就扑过来。
徐茂先退了步,身子一偏,对方的拳头就重重地砸在马车的车厢上,显然这马夫没想到徐茂先这么灵活,防不胜防,一头栽了上去。
刚才他这么一下,显然是想致人于死地,没想到冲得太猛,就撞到了马车上,额头上立刻隆起一个大大的红包。两只手也像中了风似的,不停地抽涩。
看到对方那猪头样,常婉儿就想好笑,却是也没想到,徐茂先身手会这么灵活。
不过她很快就记起徐茂先在柳城縣修渠的时候,光着膀子那黝黑结实的身板。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尽管他还没有出手,但刚才灵活地一闪,让对方出尽了丑。
大街上发生了马车碰撞,一些路过围观的人就渐渐多了,两名巡检司的杂役及时赶来。驱散了众人。“走开,走开,不要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等把人赶开,两人才靠近这里。
很明显,这是豪华马车是责任方,突然从右侧穿插,这才让正在行驶的马车撞上了。两人都是内行人,自然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是看到那辆豪华车的标识,两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稍为矮点的杂役苦笑着在心里暗道:看来又只好让这名外地人吃亏了。没办法,人家是户部某员外郎的马车。
不等杂役说话,那马夫就跳起来喊冤。“我要报官,这个混账撞了马车还打人,我要让他下大牢。”
坐牢,那太容易了,随便找个理由,收押个十天半月没问题。
一名杂役走向徐茂先,拿出手记做记录。“你是什么人,会不会驾车。”他瞧了一眼那辆破马车,还是宜阳府的标记,心里就踏实了。委屈一个外地人,不用承受太多的压力。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自己怎么处理,我没时间陪在这里折腾。”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身后的杂役叫了一声。“哎!你不能走,得跟我们回巡检司一趟,等我录了口供,调查清楚才能走。”
徐茂先皱了皱眉头。“不是明摆着的吗?都是他造成了这起撞车,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这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们得好好调查。”杂役指着车子道:“你把车转过来我看看?”
本来为了配合杂役的调查,也为了考验一下塘平府的公平公正力度,他就耐下性子回到车边,这才看到车轮已经碎了。
“你的马车轮子太陈旧,你怎么可以驾出来呢,还敢说是别人的不对?”杂役指着右边的车轮道。
徐茂先这才注意到,刚才有碰擦过程中,车轮可能被撞碎了,没想到这倒成了人家找借口的理由。
常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就要被这些人给破坏掉,她心里就有些焦急。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指着车轮道:“这不是刚才被撞坏了嘛,明知故问,我看你们是存心偏袒,想找茬是不?不信你把自己的腿给我打断,你再走给我看看,还能正常行走吗?”
常婉儿是做司乐的,说出来话来很有说服力。她的比喻很好,可惜人家根本不听。
“这位小姐很风趣,我们只遵重事实,看现场说话。”矮个杂役还振振有词。
“还有,这位先生伤人的事,也得赔偿。你们自己看怎么处理,是私下协商?还是由我们介入调解。如果你们能私下协商好,我们就不立案了,否则还要惊动府典狱。”
另一个杂役居然态度有点暧昧的说道:“这位兄弟,在我们塘平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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