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敲门,门就被人从里边拉开,杨小宝带着几名家丁正要往外走,一看到门口的蒋作俊齐齐怔了下。
杨小宝立即惊呼出声:“少爷你没事吧?”说完,他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蒋作俊安慰似得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对担忧的家仆说了句“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杨小宝鼓着一张包子脸委屈续滔道:“少爷,老爷夫人和小姐早就回来了,本想等你一起的,可是左等右等你不来,老爷估摸你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他们就先回来了。天已经黑透了,老爷担心你,就让我带几个人到宫门外接应你。”
蒋作俊边听着边里走,待人说完,他才问道:“老爷睡下了么?”
“哪能啊!他在书房等消息呢,夫人和小姐本也想等来着,但都被老爷劝回了房,老爷说了,让你回府后直接到书房见他。”
把人打发走后,蒋作俊整理了下思路,这才闲庭信步地往书房走去。
柳正源正在倒背着手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宇间的忧愁让那油亮饱满的印堂多添了几道细痕,察觉窗外人影晃过,他急走两步拉开了门。
看到蒋作俊后将人拉进了房内随即‘啪嗒——’一声合上了房门,蒋作俊被这架势弄得一愣,脚没站稳就被柳正源拖到了屋子中央。
“瑞王没把你怎么样吧?”关切的声音中夹着些紧张。
被死死盯着的蒋作俊清了下嗓子,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爹,您多虑了。”
“那是出了什么事?”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
蒋作俊脸色立马暗了下来,他垂下了眼眸,说:“的确出了事,事情是这样的……”他把自己是怎么发现玉牌丢失,又是怎么遇到贤王,紧接着是怎么撞破瑞王的事,然后陛下的处理,最后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大致说了一遍。
柳正源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下暗道:好个一石二鸟,既败坏了瑞王的声誉又挫了贤王的锐气,对他们这边而言是有利无弊,只是不知这是谁人手笔。
他思路快转,忽的,眼神一凛,直视着眼前的儿子不轻不重地敲打道:“木溪,如今你也是朝廷命官了,虽然只是个闲职但也要站对了位置,我们柳家的能有今天不容易,你知道的为父的心意否?”
“木溪明白,爹若无他事孩儿就先回屋了。”
赞赏的看了眼低眉顺目的儿子,他缓和了语气道:“去吧。”
终于得到休息的蒋作俊一个飞扑,直接趴到了床褥上,大大的打了个哈,接着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来。
如果今天他没有出手,李明轩一定不会那么轻松就摆脱厄运,重生后的莫承锋会利用这个时机往死里整他。莫承锋会先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假扮黑衣人,将李明轩引到东宫范围,沿路吸入的mí_yào在到达一定程度时会使人猛然昏厥。然后那黑衣人就可以带着昏迷不醒的莫承轩潜入白翳的房中,埋伏掉白翳后,黑衣人会往莫承轩嘴里灌春|药,用以造成他强行未遂的假象。接着黑衣人会到御花园和莫承锋接头,然后莫承锋看春晓图的名义前往东宫,假装无意间撞破了这桩丑事,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莫承锋深知,白翳是太子最信任的人,这样一来两房人马定会势如水火。
可莫承锋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在阴沟里翻了船,他利用了能利用的,打乱了莫承锋的计划,来了个将计就计,虽然赢的也不是很光彩就是了。
反复回忆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遗漏,蒋作俊便合衣躺好,在屏幕上设置好五点的闹铃,眼睛一闭,放空思绪进入了睡眠。
而此时的宗人府内,莫承锋就没闲心睡觉了,虽然关押的地方不算简陋,但这种阶下囚的感觉让他无比厌恶。
思前想后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黑衣暴露后被贤王追赶,来不及通风报信,然后他被人下了毒从而产生了幻觉,以至于做出那等荒唐之事。第二黑衣反水了。
以那人对自己的忠心而言,不会是第二种,那就是第一种!究竟是谁对他下的毒,自己又是何时中的招?难道是贤王得知了他的计谋来了个将计就计?又或是太子?
但很快都被他否决了。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不知名的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不想让他好过。
高傲且自负是莫承锋从始至终都未曾怀疑过蒋作俊半分,哪怕他嫌疑最大,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人是最爱他的,所以他怀疑所有人也不会疑心对方半分。
阴冷昏暗的牢房内,一名华服男子站在小窗前,迷人的凤眸里多了几缕愁思,英俊的面容也憔悴了不少,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谁。
蒋作俊在满脑的鸡打鸣中睁开了眼,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将那高分贝的闹铃叉掉,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关节,准备一番后就往前厅走去,见到柳正源后他恭敬的问了个早,然后两人一起往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宫门口,蒋作俊跟在柳正源身后,不疾不徐的往里进,陆陆续续的马车随之而来。
来到金銮殿时已经有不少官员等在了里面,他们按等级站列好了队形,由于没领朝服,蒋作俊在这群人里面显得特别亮眼。还不等柳正源引领,就有几名市侩官员上前,笑盈盈的把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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