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黎公子和扶黎道长有话要说,七月姑娘识趣地没有多话,高高兴兴地接过口脂盒,拿到里间梳妆台去试用了。
见七月姑娘走了,青叶才不满地小声嚷嚷:“少爷你看他!我就说他是个假道士,都来花楼寻欢了!哪会有真本事?”
黎相轻叹了口气,蹲到那道士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醒着吗?”
道士也没睁眼,嘟囔道:“醒着醒着!小梨子!道士我这次的仙丹保管有用!我要飞升了!做了神仙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听他这胡言乱语,黎相轻就知道他还醉着,还做着飞升的白日梦。
青叶叫他假道士也不无道理,整天神神叨叨的嚷嚷着要炼仙丹飞升,身上穿的道士服也不伦不类,住的道观十分偏僻,又小又破,整个道观还只有他一人,说他不是坑蒙拐骗的骗子反倒没人信。
黎相轻结识他也实属意外。
黎相轻出生时就是带着记忆的,他不知道这是传说中的魂穿,还是真的死后投胎没有消去前世的记忆。
他只记得,自己之前还是国内某大牌化妆品公司的总监,他着手推出了一系列中药护肤品,上市反响特别好。那天晚上,他带着手下一批辛劳已久的员工去庆功宴。因为高兴,他难得地喝了很多酒,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直至现在,每每回想起前世,黎相轻都觉得自己的死因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酒精中毒。
这一世虽然生在国公府里,但是因为母亲的身份尴尬,父亲宠妾灭妻,别说世子之位了,日后能不能有口饱饭吃还是未知数。所以黎相轻的目标特别明确,重操旧业。虽说这时代士农工商,但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在哪个朝代,什么都没有钱来得实在。
幸得如今的圣上与商贾之道颇有一段渊源,这条路虽艰辛但还是有盼头的。
可惜的是,古代技术不行,很多东西想做而做不了。黎相轻已经努力把古今之术结合了,舍弃了许多现代技术,但是光是如今的一些成分,在古代是得不到突破的。
有些成分很必要,古代没有,但是他知道如何提炼,他缺的就是提炼技术和提炼的人。
在这种时代,非要和“提炼”两字挂上钩的,黎相轻只能想到“道士”。
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小孩子,黎相轻打听得很艰难。偶尔听闻哪个道观的道士去了哪里驱魔降妖,哪家又请了哪个道观的道士做法事,但是就是没听说过哪个道观炼了什么丹。
黎相轻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大不了就用如今的技术成分做些简陋的罢了,没想到就遇上了在路边卖神仙丹的假道士。
现在回想起与这道士的初识,黎相轻觉得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看着醉得糊里糊涂的道士,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淡淡地问了一句:“答应我的事,可办了?”
哪知看着醉糊涂的年轻道士忽然掀开了眼皮,嘟囔道:“道士我能炼仙丹,还炼不了你那些东西?不过道士现在醉了,且等我醒来再细谈。”
说着,又睡了过去。
黎相轻一口老血哽在喉间,不上不下,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不管如何,至少是有希望的。
吩咐青叶照顾扶黎道士,黎相轻起身去了里间,要和七月姑娘谈谈推广新品口脂的事。
第2章 口脂
七月是个非常爱美的女子,闺房布置得十分雅致,若不是从楼下上来,几乎要忘记这是在花楼里了。
“七月姐姐,这款口脂如何?”
撩开细珠隔帘,就看到七月正对着铜镜左右看着。
黎相轻走过去,看着铜镜里的七月,微微皱眉。铜镜到底是不如现代的镜子,并不能很好地将色泽照映出来,平白让人失了些美感。
七月专心对着铜镜照着唇,并没有注意到黎相轻的变化,“似是更润了些,不过这颜色是不是太素了?”
这款口脂是裸粉色的,在现代很受一些年轻女孩的喜爱,不过古代口脂颜色极少,制法单一,普遍都是朱红色,女子观念里的红唇也都是红色,对裸粉这种新颖又不怎么显眼的颜色接受度恐怕是不高的。
这也是黎相轻为何经常找七月,并与她分享新品的缘由。他需要有人来帮他推广这些新鲜东西,用现代的观念来说,就是需要形象代言人。
放眼整个皇城,除了被今上宠到骨子里的珍柔公主,能为人所周知的女子,七月姑娘绝对位居第一。
七月姑娘虽然地位有些低下,比不得皇城中众多的闺秀小姐,但论其美貌,说一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在皇城中颇有名气,甚至被许多人称为皇城第一美人。而也恰恰是因为她青楼女子的身份,接触的人广,更适合做这个潜移默化的形象代言人。
黎相轻嘴角带笑,将梳妆台上陶瓷盒的口脂拿了过来,修长的食指轻沾一些。
“借七月姐姐的手一用。”
说着,黎相轻执起七月的手,只轻扶着指尖,并不紧握,随后便用沾了口脂的手指,在七月莹白如玉的手背上轻轻描画。
七月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只是望着黎相轻认认真真描画的样子,看着他俊丽的眉眼,一时间觉得指尖微烫。
皇城中都传黎府大公子小小年纪沉迷女色,七月看着自己的指尖,只觉得这说法来得好笑,人黎大公子可君子着呢。只是这认真的模样实在叫人移不开眼,若是……若是等眉眼再长开些,不知该是如何的fēng_liú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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