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济世堂出来的那一夜。”
“那一夜啊。”月影咯咯笑道,“爷,那一夜宁王是要到大将军府追回离家出走的王妃跟世子。第一,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第二,那可是大将军府啊,天霖国执掌重兵的廖大将军府,一旦被发现,我月影的小命安在呀?”
“是吗?”那人眯缝着眼睛,拉过月影的右手玩味地抚摸着,“小影的手愈发好看了,就是……”
右手一翻,袖间顿时出现几枚细若牛毛的噬魂针,略一催动内力,那针便直直没入五根手指的指尖,月影玉手一抖,眉心微蹙,冷汗顺着额间渗出。
“小影,”那人似乎很高兴看到月影痛苦的表情,“从指尖入针的感觉可好?”
“还好。”月影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那再来几枚?”那人语毕针入,又是五枚射.入指尖。在内力的催动下,销魂蚀骨针恣意在体内游走,月影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那人见状方才笑着揽过月影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俯身向着粉唇轻轻一吻:“小影啊,记住:我要的是你的身体跟你的这里一样诚实。”
那人边说边用食指点了点月影的额头:“明儿起,给我盯紧那个宁王,记住了么?”
月影扶着心口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紧靠在那人的怀里,点了点头。
“还有,”那人索性将月影拦腰抱起,“济世堂恐怕也有问题,那沈奕在二月里,明知是我御天阁的人也不救,过几日,找个机会,替我除了他父子罢!”
月影闻言,心头一惊,那销魂蚀骨针最忌动情与多思。一时间莫说那刚入体内的十根针,连着原有的数百枚,一起在心口搅动起来。月影直觉得眼前一黑,喉间一股腥热袭来,但见一抹鲜红从唇角渗出,人便就此晕了过去。
那人冷笑着抱起月影消失在暗夜里:“今夜,让你在沐春楼当一次真正的头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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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哥哥,你长得好美呀。”
“娘亲说,亲亲痛痛就会飞走了。”
“美人哥哥,我会让爹爹救你的。”
……
“真的是你么,沈寒?”多少年,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除了那枚玉葫芦真实地挂在颈间,提醒自己那不是梦外,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儿,那只暖暖的小手,纵使逃离御天阁的那整整一年,月影都遍寻不见。
可是,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不期而遇,在这个被主人下达诛杀令的时候,恨再相逢!
“花公子,你可算醒了。”当月影睁开双眸,一层薄衾盖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周身的疼痛无不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好像那人在拧断他手指的一瞬跟他说了这样一句:“小影,找沈奕看病去吧,学学接骨。若是查不清宁王来济世堂真正的原因,那么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灭了沈奕,反正此人的医术留着,对御天阁亦是无用。”
月影挣扎着坐起身来,沐春楼的老鸨云姨赶忙扶住月影,帮他穿戴停当。
一袭艳红,青丝如瀑;眉目如画,唇齿含情。云姨上上下下将月影打量一番,啧啧道:“莫说男子,女子若生了公子这倾城之姿亦是世间罕见,唉呀呀,真是合当我沐春楼发大财。”
月影嫣然一笑,伸平胳膊将断了指骨的手放在云姨的面前:“云姨,恐怕这几天小影接不了客了。”
“唉哟,我的儿,怎的伤成这样?”云姨看到摇钱树的手因为断了骨头而红肿不堪,不由得心疼不已,“好好好,我这就给你请郎中去。”
“谢谢云姨。”月影笑道,“不劳云姨费心,月影来了这几日,连晋阳城都没有好好游览过。今日春光正好,想跟云姨告个假,准我四处走走、散散心可好?月影自会找医馆接好我的断骨。”
“这个……”云姨面有难色,“按理说,花公子有这个念头云姨不该拦着,可是……”
云姨心道:你这模样,放在我这沐春楼,那些客官个个看着都如狼似虎想要吞了你,若是让你出去,还不被人连骨头一起吞进去,渣都不剩?
想到这里,云姨连连摇头:“我的儿,你有所不知,我沐春楼的姑娘也好、小倌也罢都不能私自出游。何况我儿还是这儿的头牌?这要是出去,没的被人占了便宜。”
“哈哈,云姨疼我。”月影不由得展颜道,“您是担心月影被人拐跑了,不回来?”
被说中心事,云姨也不隐瞒,点了点头:“你呀,只有放在眼皮底下,云姨才能放心。”
“那月影带上面.具呢?”
“面.具?”云姨一愣。
“喏……”月影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指了指梳妆台……
饶是那张碧色面.具戴在脸上,云姨犹自不肯放心。还是让四名小厮紧紧地跟在月影身后,生怕一个不留神,把摇钱树弄丢了。
月影呢,倒是不在意。对于他,很少能行走在阳光下,虽然心中烦恼的事情多如牛毛,可是此刻,还是竭力地享受着那春日的暖阳。
对他而言,生活在无间地狱中的他,最奢侈的想法就是有朝一日能活在阳光下。
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漆黑的夜,方能容得下。
“我们沈堂主不在。”今日济世堂的人特别多,偏巧沈奕不在,据来前厅帮忙的沈茗说,沈奕是又被宁王接了去,听说又被猫挠了。
月影慵懒地坐在前厅的竹椅上,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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