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到了临关,两厢比较之下,才明白罗城是多么繁华之地。
入了城,他将城中风貌草草扫视了一番,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怔住了。
原来临关因为地处边关要地,历朝以来皆是争战之地,是以商业发展和城内建设都一塌糊涂,甚至有许多房子的屋顶,都还是用茅草铺盖的。
而百姓的穿着,真可以用鄙陋二字来形容。
与他们一比,当日在罗城皇宫之中,可谓人人皆着华衣。
入城后,临关百姓质朴的眼神还有那憨然的神态,无一不在挑战着李然的视觉神经。
这便是作为边城百姓,所要付出的苦楚和艰辛么?
李然无声感叹,眼前这一幕,不免让他想起从前的潦倒生活。
好在他如今还有要务在身,无暇感伤,只顾着全力驱马,往城楼赶去。
与此同时,厉子辛早已收到消息,正在迎接他的途中。
不消一会,李然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银白盔甲之人,正骑着匹枣红骏马朝他奔来。
此人一身戎装打扮,面如冠玉,左眼角处缀着一颗泪痣,不是厉子辛还能是谁?
而这副打扮的厉子辛,李然倒还是初次见到,是以一时被闪了眼,亦在情理之中。
厉子辛见了李然,一拉马缰,停在他跟前。
李然也停了马,一脸是笑地望向对方,打量片刻,不无想念地说道:“好久不见了,子辛。”
厉子辛被那样直直地看着,心头一跳,心中情愫无法自制地一涌而出。
此刻的李然,早已不是当日他在凤宫中看到的那般,陡然间增了几分俊逸和沉稳。
如此绝色之人,如今戎装在身,不但不怪异,反而显得飒爽无比。
如此近距离一看,更是英气逼人。
那一年的那一日,北烨的护国双璧,双双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相视而笑。
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万千将士和百姓祈盼的双眼。
他们,终于相聚了。
然后,他二人不再做任何耽搁,立即带着大队人马往城楼处去了。
一切的离愁别绪,都可待战乱平息之后,慢慢畅谈……
[西留军大营]
西留军主营帐之内,苏沫正一脸肃然地坐在帅椅上。
四十万大军接连五日没日没夜地攻城,居然还未能将这小小临关拿下。
这样的认知,让苏沫懊恼不已。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因为一个人——厉子辛!
苏沫玩味般将这一个名字在嘴边念了几遍,心中的暗恨不足为外人道说。
当初若是策动厉子辛起事成功,那么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困局!
苏沫知道,在此地多拖一日,西平的局势也必定会多担一日风险。
眼下,在那个男人的坚持之下,临关竟然成了固若金汤之所。
今日他能在上面敲一个洞,明日对方便能将这个洞补上。
苏沫揉了揉纠结的眉头,心中暗暗想着对策。
然后,一名将军打扮的将领走了进来,继而探身到苏沫耳边说了什么,苏沫眸光一紧,暗忖江诀还真是舍得,连他那个心上人都派来了,可见他被家里的那只老鼠,搞得着实有些狼狈。
苏沫越往下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虽说临关久攻不下,但这也是早晚的事。
而对方新加入的五万人马,相对于四十万大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无足为惧。
如今要做的,自然就是将厉子辛和他的人马逼出来好好大战一场。
苏沫默想片刻,继而朝他身边这位将领招了招手,继而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接着就见这位青年将领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不久便将留军主帅文岳领了进来。
苏沫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受了对方一礼,淡淡开口问道:“如今还剩多少人马?”
文岳有问必答,如是说道:“我留军还剩三十四万又五千人马,加上陛下的五万大军,统共四十万不到。”
苏沫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文将军可知,北烨军中方才赶来了一批援军?”
文岳一听,脸上一怔,一脸不解地问道:“如此机要之事,陛下从何得知的?”
苏沫眸中带笑地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这点你无须操心,朕只问你,军中粮草还能支撑几日?”
文岳见对方不肯明言,知道自己问得多了,再不敢多言,回道:“不出意外,应该还能坚持一月有余。”
苏沫一听,脸上是一片深思之色,也看不出情绪变动。
文岳暗忖,莫非这位西平皇帝想一直围困下去?
只不过被对方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文岳到后来都有些怕了。
片刻之后,苏沫淡淡地开了口,他是这么说的:“下令三军,加紧围攻之势!既然对方想要长久地耗下去,那朕就偏偏不遂他的愿!”
文岳一听,就愣了!
既然要加紧攻势,为何要问粮草之事,岂不是误导他吗?
“只是如此一来,损兵折将不在少数!”
文岳低头拱手朝苏沫行了一礼,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虽说对面这位西平皇帝向来阴晴不定,喜怒难以琢磨,但文岳他到底是个武将,心中有想法就不吐不快。
若是换了那帮文臣,打死也不敢逆了座上这位的龙鳞啊。
他这么一说,苏沫不怒反笑,眼中是一片激赏之色,说道:“此话确实有理,只是将军有所不知,此次赶来的只不过是北烨的先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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