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见了江诀,脸上一喜,躬身朝对方行了一礼,说道:“臣史杰参见陛下!”
江诀摆了摆手,说道:“他是不是让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士杰一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丁顺,丁顺呈给江诀,江诀看了一眼,眉眼一拧,问道:“这是何物?”
元杰一听,眼中闪过一阵兴奋之色,一脸激动地说道:“此图乃是殿下交给臣的,臣从不敢想象,竟然能造出如此神奇之物,让人也可以如飞鸟般,畅游于天地之间,真是……”
“史杰,朕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只需告诉朕,这究竟是何物!”
史杰一番热情洋溢的感慨被对方打断了,脸上一怔,呆愣愣地回道:“殿下称此物为热气球……”
“你说这东西能飞?”
江诀将那张纸捏在手里,如果可以,他当然是想将这东西撕碎了泄愤的。
史杰到如今才注意到这位皇帝陛下情绪有异,小心戒备地回道:“确实如此,之前虽然失败过多次,不过后来经过臣多次改进,终究还是成功了。”
“这东西能飞多高?”
“当初试行的时候,已能攀至悬崖之上,然则此物需有风时才能飞行。”
江诀一脸铁青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
李然那个人,胆子大得简直令人吃惊。
江诀跟他相处久了,自然将他的个性和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
江诀心中万分懊悔,暗恨当初就不应该将邑人的这个得意门上指派给他。
只身探敌营!他竟然敢这般胡作非为!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吗?
小六子缩在角落里,偶尔偷偷抬头瞥一眼,见当今天子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懊悔、忧心、恼恨还有恐慌。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想要狠狠抽自己一顿。
若然他们殿下出了事,他纵使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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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队打探的人马很快便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敌营已然被烧了个精光,四十万敌军也已撤离。
这个消息,自然是震得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所有人都懵了!
于此同时,帐外有人来报——统帅回来了!
江诀一听,捏着纸的手一松,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
人群里,李然脸上污黑一片,身上还有几处被烧焦的痕迹。
他就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是一片爽朗的笑。
江诀站在远处,看着他意气风发地和众人笑闹,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又有些骄傲,当然还有难掩的怒意。
“林瓒,我帮你烧了敌军的粮草啦!”
李然笑着伸出一手,林瓒一脸是笑地伸出右手,和他击了一掌。
“殿下怎可如此冒险?若然出了任何意外,让属下等如何……”
沈泽纠结着眉头在一旁抱怨,李然无所谓地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放心!我早做好了万全准备,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沈泽叹了口气,李然倒没有将他的愁容放在心上,朝廖卫招了招手,说道:“廖卫,你大哥我这一手干得如何?”
廖卫在听到那声大哥的时候,老脸一红,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如此轻松欢快的气氛,与之前那几日苦守城门任对方欺上门来攻打的憋屈简直是大相径庭。
众将士望向李然的眼中,隐隐都是信服和崇敬。
也不知道是谁先有所行动,十几个人托着李然,将他重重往空中抛去,四周是一片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这一幕,怎能不让人震撼?
正当众人欢呼雀跃着,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陛下来了!
这一喊后,众人自然让了道。
几十万双眼睛,齐齐望向营帐门口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个修眉凤目的君王,那个气势逼人的北烨之主。
接着,三呼万岁的喊声排山倒海般响彻在崇山峻岭之间。
李然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不期然地望进了一双黑眸之中。
不远处的,江诀正一脸深情地望着他,眼中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内容。
那一瞬间,李然突然觉得,这短短十几日的分别,竟然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一战,南琉璃然的名号顿时在十一国传了开来。
护国双璧的名号,也即将震动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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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回到营帐,江诀挥退众人,一把将眼前这个人搂进怀里。
那力量,仿佛是要将对方嵌进体内一般。
“下次再不可如此了,知道吗?”
“喂……”
李然这一刻是词穷的,江诀搂着他,还未等他解释,便恨恨说道:“朕如今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带兵过来,让朕如此……如此……”
他说了一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然一脸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好了,先放开我吧,两个大男人抱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江诀将他搂得更紧一些,一脸无赖地说道:“这又如何?”
李然早知道他会有如此一说,一脸不善地将对方掰离自己一些,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学苏沫一样,尝尝双手被绑的滋味。”
江诀一听,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问道:“你将苏沫绑了?”
李然笑着点了点头,一手隔开他的手臂,说道:“所以说让你检点些,不要重蹈别人的覆辙。”
江诀一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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