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面前突发状况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丫鬟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歇斯底里地声响瞬间响遍整个季府。
季落被这声响惊到,下意识地回头,那妖物趁着这个机会,撕掉自己累赘的皮囊,露出泛着臭味,满身流着黑水的身体,她敏捷地从季落的身边窜出,来不及拍符的季落下意识地徒手像那妖物抓去,竟硬生生地扣下一大片腐烂的臭肉,黏腻的脓水恶心的季落忙不迭地将这东西扔到了地上。
待他追出去的时候,那妖物正抓着那小丫鬟,锋利的爪子干脆利索地剖开了她的胸膛,将那血红色的心脏一口吞下,而后在众人的惊恐之中,迅速逃离了季府。
闻讯而来的下人们面对这骇人的场景,个个怕的脸色惨白,胆子小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小丫鬟睁着大大的眼睛,死前的惊惧跟绝望还残留在她这张稚嫩的脸上,她的胸口空空荡荡的,血色蔓延浸透了她素白衣裳,浓重的腥味夹杂着妖物残留下来的恶臭,让人忍不住捂胸作呕。
“大——大公子——”管家面色惶然地看向衣衫凌乱的季落,“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那个可是什么妖怪?”
季落点点头,“管家快派人前去报官,就说季府出现了妖怪,专掏人心!另外,安抚好府上的下人。并且叫府上的小主子们都呆在院子里,不要出来。”
管家听到专掏人心这几个字,再看看小丫鬟的死状,还有什么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柳州盛传的杀人魔来了!
他急急忙忙地派心腹去了府衙,又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将昏倒的人一一抬回下人房。
季府主子赶到的时候,假山附近来围了很多下人,他们听闻府里出现了妖怪,又亲眼看到那妖物离开,个个腿都吓软了,哪敢单独出去走动,眼见主心骨到了,全都紧紧凑在一起,松了口气。
“天哪!”季夫人一见地上死去的小丫鬟,差点没晕过去,她向来养尊处优,哪见过这么骇人的场面,待见到自己的儿子安安稳稳地站在那儿时,这眼泪才哗哗地往下掉。
“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老爷护着季夫人,轻拍着她的肩膀,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季落让开几步,将假山中那人皮显露了出来,“爹,二叔新纳的如夫人是个吃人心的妖怪!幸亏儿子有普陀寺高僧给的护身符,重伤了那妖物,才保得一命。只可惜,那妖怪还是跑了,还杀了那小丫鬟!”
急急忙忙赶来的季二爷在听到妖怪二字,再看看地上散落的可怕的人皮,差点没吓晕过去,颤着手指指着那死去的丫鬟:“这——这——”
季二夫人生性胆小,只一眼,瞧见那小丫鬟死不瞑目的模样,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好在身后的丫鬟身手敏捷,扶住了她,不至于摔到在地。
季夫人瞧见季二爷,怒不可遏,双目含泪,当着众人的面便高声指责:“小叔你平日里招花惹草,无所事事,成天给季府惹麻烦,我这当嫂子的能忍就忍,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今日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接受,要不是落儿那日求了护身符回来,只怕现在跟那小丫鬟一样躺在了地上。分家,立马分家!”
“大嫂——”季二爷身子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季夫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一想到自己居然跟那披着人皮的妖物缠绵悱恻那么多天,他便隐隐作呕,连带着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有些恶心起来。
季老爷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拍拍季夫人的脑袋,他看向季二爷,眼里也带着些许指责之意,“二弟,你这次确实做的不对!你知道你惹下多大的祸吗?”
“大哥我——”季二爷自责万分,他知道这事确实是他做错了,若是那妖物真的杀了季落,季二爷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季府会是什么样子。吊儿郎当四十来年的季二爷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季二爷步履艰难地向季落走去,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甚是心里难安,他拍拍季落的肩膀,“是二叔的错,差点害了你!我也不多说什么,按照大嫂的意思,分家!”
季落连忙摇头,“二叔,贪图美色是你不对,但是你也不知道会有披着人皮的妖物出现。当务之急是报官抓住这个害人的东西,而不是在这说这些。”季落看了眼被人搀扶着才刚转醒过来的季二夫人,“二叔,虽然这话不应该我这个晚辈讲,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少去些花街柳巷。一次是运气,二次就说不准了。”
季二爷沉默地点头,他回头看了眼脸色煞白,眼含担忧的季二夫人,才想起,十多年来他似乎都没怎么认真地跟她相处过,太多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占据了他的双眼,以至于他都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季夫人抿抿唇,眼眶微红,刚想说些什么,见自家儿子冲着自己使了使眼色,又撇头见到季二夫人难得微笑的模样,终究将话吞入肚中。
罢了罢了,若是再有下次,这家一定得分!
“落儿,你是怎么发现的?”季老爷心有余悸道。
季落摸摸鼻子,“这妖物以为自己披了张美人皮就能蛊惑我,言语之间都是诱惑之意,想骗走我的护身符,我心中觉得不对,就将计就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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