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二楼之前,史蒂夫阴森地盯着程柏,阴狠地道:“小子,放乖点,这是老子的地方。”
“别威胁我的客人!”
在老太太的尖叫声中,这位坏脾气的老头啪嗒啪嗒踩着泥脚印去了二楼,砰地关上了门。
“老天,史蒂夫,你个混蛋……”老太太无力地□□了一声,转头对程柏道,“抱歉,小伙子,他没有恶意,他只是……只是……”
老太太抽噎了几下。
“真是抱歉,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住几天的,请你们包容他的无礼,我给你们减免一部分房租好吗?”
“没关系,夫人。”程柏微微一笑。
史蒂夫将房间四处检查了一遍,从行李袋里掏出水壶、又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撩起衣服,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经发黑。
他咬着棉布,满头大汗地对着镜子,将黑色的肉割掉。
然后浇了水上去。
滋滋,灼烧的声音带着白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了下来,老头头上青筋暴跳。
这些剧痛,他全都忍了下来,反复又浇了几遍,直到伤口不再冒白烟,血液变得新鲜,他才颤抖着手用纱布包扎起来。
在他脚边,行李袋敞开着,露出一堆……黑乎乎的枪支,银色的十字架静静地躺在上面。
***
梁云海正在进行一场不太友好的下午茶。
茱莉亚瑟缩的目光、多恩好奇的目光、威特戒备地目光,三重加叠下,梁大叔安之若素,扫荡茱莉亚的肉馅饼。
多恩的中文很标准,也只有他能跟梁大叔无障碍交流。
梁大叔很好奇,多恩羞涩地说他从小住在南海,是近几年才来这里的。
少年的脸蛋红彤彤的,威特眼神迷离了一下,随即对梁大叔更加戒备。
梁大叔跟多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等到肚子慢慢地再也塞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摸摸送了一只贝壳给多恩。
多恩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这是……”
“在南海顺手捡的,哈哈,当时心里就有个声音一直说快捡起来快捡起来,原来我早就预感到要遇见你拉,缘分啊,少年!”
多恩小心翼翼地接过贝壳,放在鼻尖下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满满地都是南海的味道。
家的味道。
泪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多恩感动地扑到梁大叔怀里,但是下一秒就被威特拎起来禁锢在怀里。
梁大叔挑衅地笑了一下,然后咳咳嗓子开始说正事,表示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了,狗狗啊各种狂躁,夜里各种嚎叫,然后梁大叔各种失眠,求治愈。
威特龇了龇牙。
“你可以早点滚。”
梁大叔笑嘻嘻道:“放咱们那儿,拉出去全阉了,一劳永逸,你说是吧,多恩?”
多恩傻傻地点头,威特脸更黑了。
梁大叔腆着肚子,又跟茱莉亚要了一锅肉馅饼带回去给程柏,才拍拍屁股走人。
他走后,茱莉亚泪汪汪地打开冰箱,抱着一袋子冷冻血狂吸。
好饿,呜呜,赖着不走的客人最讨厌了……
威特抱着多恩进了房间。
“你不该给他好脸色的。”威特烦躁地抓着头发。
“他去过南海。”多恩跪在床上,仰着脸,眼睛清澈,仿佛浸润在湖底的纯黑的珍珠。
“我知道,我知道,宝贝。”威特叹了口气,“我发誓,以后一定会陪你回去的。”
“什么时候呢?”多恩有些黯然道,“我们根本走不了。”
“会有那个时候的,总会想到办法的。”威特也跪在床上,抱着多恩。
“也许……他是不一样的。”多恩的脑袋搁在威特肩膀上,细声道,“他没有睡着,我唱歌了,他却没有睡着,也许……”
“没有也许,多恩,别忘了小吉米,可怜的小吉米。”威特沉声道,“他也喜欢听你唱歌,从来都没有睡着过。”
提到那个孩子,多恩红了眼眶。
“所以别靠近他,知道吗?赶紧让他们滚蛋,明天就让茱莉亚带他们出镇子,不能再留了,趁他还没回来……”
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威特的话,他起身拿起听筒。
几秒钟后他捏着听筒,手指泛白,在上面留下了几个鲜明的指印,看着他的表现,多恩浑身一抖,寒意从脊背蹿了上来。
多恩听到威特低低的声音:
“晚上有y。”
***
程柏收到了邀请。
白人中年帅哥维森医生请他参加晚上在他家开的y,镇上大多数人都会到,有特别节目,会很h,你们不应该错过,我说,年轻人,什么都该尝试一下不是吗?
程柏收下了请帖。
梁云海回来的时候,程柏正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夕阳在他的侧脸上落下红影。
梁云海的心里突然溢满了温柔。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在对方眼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第20章 狼人、吸血鬼和鲛人(三)
程柏到的时候,已经很热闹了。
除了他们,镇中其他的旅客也被邀请来了。
茱莉亚站在门口个给每个人发花,鲜红的玫瑰还沾着露水,不知道是在哪个温房里刚摘出来的。
程柏笑眯眯地行了吻手礼,茱莉亚红着脸颊看着他,有些紧张地掐着花枝道:“其实……其实今天的客人已经满了,也许你们可以改日再来……”
“嗨,程,你们来了!”
维森医生大步踏出门口,笑容灿烂地打断了茱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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