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深情黯然的捏着礼服,她抿起唇来换上礼服,詹从头到脚的看了看,她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太美了,我想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你,我想让全世界都为你神魂颠倒,然后……他们只能远远看着你。远远看着。”
詹半壁望向镜子里的薄湄,薄湄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神女壁画,“我这样美,会让我徒增不少烦恼。”
说完,她就笑了,拿胳膊肘子捅了一下詹半壁,詹吃痛,两人便和过去一样嬉闹起来,恰此时,有人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詹半壁连忙将薄湄拉到身后,薄湄看向门口。
詹头疼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幼弟詹半泓,詹半泓同样也头疼的看向“躲在”长姐身后的薄湄。
薄湄是换上了礼服,可她里面的内衣还没有穿好。
“半泓,谁教你这样闯入女孩子的更衣室的?是野蛮绑住了你的双手,以至于你无法文明的敲两下门再进来吗?”
詹半泓退了一步,他“嘭”得一声关上门,下一刻又“咚咚”狠敲了几下门,再比上次更用力的打开门!!薄湄觉得自己是看了一场太过生硬的绅士表演,她有点想笑,也确实躲在詹半壁身后吱吱的笑出声来。
“薄小姐,您可没什么立场来嘲笑我,您换衣服不锁门是在诱惑谁吗?”詹半泓可能是来说正事的,但是看到薄湄那样妖孽的笑容,他就没办法再就事论事了。
“……对啊,我是在诱惑谁呢?”薄湄缓慢的伸出双手去,猫儿一样的媚眼望着詹半泓,再闹闹的圈住詹半壁,“斑比,你回答你弟弟,我在诱惑你吗?”
“……没有。”詹半壁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要生气。我去外面等你,你快点换好衣服出来。”
等詹半壁离开,薄湄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门一合上,她就觉得心里一空,她又曲起食指放在嘴下莫名啃噬。
她明明在啃自己的手指,却觉得有千万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啃噬她的心。
詹半泓拉着詹半壁的胳膊走到客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詹半壁朝里面看了一眼,她压低声音,小声斥责道:“她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太好,你若再惹她不高兴,不要怪我不顾及手足亲情。”
詹半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冷下一张脸来,在詹半壁耳边说了些什么,詹就慢慢沉下一张脸去。
直到薄湄穿着那件深粉色的礼服从里间走出来,詹半壁才换了一副开心的神情,走过去捧着薄湄的脸就亲了一下,而对于詹的丝毫不避讳,詹半泓显然是一脸不舒服的,他们姐弟俩互相对了一下眼色后,就一左一右的挽着薄湄出去了。
做头发的时候,薄湄昏昏欲睡,她迷蒙中好像听见了詹半壁和詹半泓的口角,但是什么也听不清,等她睁开眼睛,她已经是往日里公主的模样。
此时,闭幕晚会的烟花已经升至半空中。
薄湄看了一眼镜子里“完美复原”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窗外一簇比一簇绚烂的烟花,这一刻,她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唯有冰凉如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和鹅黄色的灯光为伴。
烟花,一个一个的绽放又凋零,这让薄湄想起在南方的一种花儿,总是开得太晚又凋谢的太早,她忘记了那种花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从前去温氏上班的路上会见到的一种花。
长在高高的树干上,红色,特别艳丽耀眼,迎着朝阳像个普通上班族那样去赶车时,总能见到的花。
詹半壁走进来时,就看到薄湄这样无声的站在十字落地窗前,这猎场里的窗太过陈旧古老,衬得薄湄的背影极为孤冷。
詹低头看向地面上薄湄孑然一身的倒影,她不敢发出声音的迈着轻轻的步伐走过去,她不愿打扰薄湄,因为她美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美得像个不真实的梦。
詹半壁走得十分谨慎而庄重,好像等了许多年才等到了这样不可复制的时刻。
夜空中的烟花燃放的愈发浓艳。
詹半壁走到薄湄身旁,与她肩并肩的站着。
“我在南方呆了五年,已经忘记了北方的味道。”薄湄笑着闭上眼睛,她如同盲女那样推开窗,将那股泥土气儿和草木气儿往自己的嗅觉里赶,这些气味都是不对的,只有加上那股逐渐弥漫起来的火药味,对,只有在所有味道里加上这火药味,才像是真正的幻京该有的味道。
詹半壁出神的盯着薄湄轻轻噏动的鼻翼,她嗅得如此优雅神秘。
“好闻吗?薄湄。”
薄湄哈哈一笑,她睁大眼睛,笑着笑着又哑声道:“我们北方自己的味道,当然是好闻的。你不知道,我在南方是闻不到这种味道的。南方的气味是塌软的,不想我们北方,挺阔。”
詹半壁珍而重之的握住她的手,亲吻了她的手背,她抬眼望着她,“薄湄,我已经五年没有再嗅幻京的味道,你不知道,到处都是血腥味,从你离开我那天开始,我就只能闻到血腥味。现在……你在这里,幻京才是有味道的。”
薄湄眨了眨眼睛,她反手握住詹半壁的手,两人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烟花。
这本是一个唯美的画面,她们过去曾比现在这样亲密的拥在一起看新年烟花。
可眼前这一幕落在站在门口的薄洄眼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他的父母都健在,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也许她们早就结婚了。
他看向她们倒映在黑色大理石上的影子,一大簇又一大簇烟花升起来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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