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同雪归哥哥一起睡在学舍里,从来不打架!
说到雪归哥哥,雪归哥哥是大舅舅林源的长子,有时候我也叫他“归哥哥”,他每次听到这个都要生气。
他生气了我就哄他。我最会哄人开心了,就像父王那样。不管父后为了什么不高兴,只要父王亲一亲他,父后就高兴了。
我还瞧见书院里,小舅舅亲过宋小先生呢,宋小先生就是晓熹叔叔。小舅舅亲了晓熹叔叔的时候,他们都好高兴好高兴。
我经常要哄雪归哥哥高兴,因为我经常惹他生气。不,不对……他可能只是想让我多哄一哄他,所以他才老是要生我的气,一定是这样。
梅山书院很严格,学子都不能带人来侍候,我要自己打饭、洗衣裳、还要叠被子!不过我是有带死士的,而且呢,好些哥哥都愿意帮我,我才不要自己动手!
可雪归哥哥好凶……他是小古板,小严肃,小老头!他不许人家帮我!他还凶我!
要我自己做事我就做嘛,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凶?
我将墨汁洒在他的小床上,折断他的笔杆,我还找外祖母告状,我还撕他的书页……我很严厉地警告他,如果他再凶我,我就会报复他!以上种种,我都是能做到的,而且还不算最严厉的哦!
“你洒啊,洒啊!洒了就不要睡我的床!”雪归哥哥气呼呼地走了。
他虽不肯哄我开心,不过,他也不再凶我了。他那么气呼呼地,将我的衣裳鞋履拎到水池子边上,给我洗。他说他是自己人,帮我做这些事,就还算是自己做事。
唉,看在他替我洗衣裳的份儿上,我就亲亲他吧。
雪归哥哥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我很得意地问他:“是不是很高兴呀?”
然后我就跑开了,我收了他的好些衣裳搁在小盆里,浸了水洗衣裳,搓,搓……
“这是干净的……”雪归哥哥的声音从我头顶上飘下来,古古怪怪的。
“哦……洗了更干净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
后来,我也识得了书院里好些小同伴,我们是一个班里,一起习字,背书,还能比雪归哥哥更早散学。散学了可以放风筝,可以斗草,还可以去膳堂里先用膳了。
我玩得好开心啊!一起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比谁的风筝飞得更高。可有个小哥哥跌倒了,他哭得好伤心。不就是跌倒吗,怎么能哭呢?呀,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哭得那么伤心,我去哄一哄他?
“你不要哭了。”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的脸好圆,我还捏了一下,软软的,糯糯的。
小哥哥果然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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