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下意识就感觉出来,这个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
又踢了小弟的腿:“快起来,别装死。”
小弟却抱住乔越的大腿:“真的不行啦,老大,真起不来了。”
乔越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实行同伙跳出来面目狰狞地抓着肇事司机不放了,乔越管这叫‘怀柔政策’。旁边跳出来一个人,指责碰瓷的人装死,然后碰瓷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真伤到了,卸下司机的防备心。
小弟以为乔越跟他照着计划走呢。
千差万错,乔越没有告诉小弟,世上还有个叫行车记录仪的东西。他这么死皮巴赖往前一摔,人家一查行车记录仪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俩都得被抓进局子里去,吃不了兜着走。
“他受伤了?”男人开口,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笑意。
无奈小弟入戏太深,死活抓着乔越的裤腿:“大哥,真的伤着了,不是我不愿意去上学啊,是真的走不了了。”
“去医院吗?”男人拿出手机。
“不用不用,我这伤虽然挺重,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回家休养两天就成了。毕竟我还要上学呢,这一进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什么叫出来,应该叫出院!乔越的额头流下冷汗,恨不得拿个破袜子把小弟的嘴巴堵起来。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乔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鼓起胸膛,对男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是他走路没看清楚路,我们也有责任的,不需要你赔偿什么。”
小弟躺在地上咋呼:“怎么不需要赔了,我都起不来了,难道不是他的责任吗?”
“想讹钱?”男人毫不客气地戳穿小弟的目的。
“你怎么说话的,难道你撞伤了人就不需要赔了?!”
此时男人插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那头似乎在说着什么,男人皱着眉微微偏头:“我知道了。”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叠钱递给乔越:“我没功夫跟你们耗,这钱你们拿着。”
乔越不相信这男人会这么干脆地给钱,担心其中有诈,连连摆手:“不,我们不要钱。”
男人没搭理乔越,将钱甩在小弟肚子上,便迈开长腿上车走了。
乔越本想追上去,无奈男人不给他一点机会,而小弟早坐在地上乐呵呵地数钱。
“大哥,小一万呢,真是票大肉。”小弟傻乐道。
“就怕你到时候噎死。”乔越气恼地坐在小弟身边,把小弟收起来的钱抢过来:“这钱不能动。”
“为啥?”小弟不明白:“他给都给了,人也走了,有啥不能动的。”
乔越没有说话,也许是他多疑了,可他分明看到男人车头的行车记录仪红点闪烁,才一心想着让小弟把这事糊弄过去,别傻傻地招惹上去。
结果男人自己倒干脆地给了钱,但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让乔越始终不能放下戒心。
“别管了,那男人早走远了,再想找着我们,不是大海捞针嘛。”小弟乐观道,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走吧,去吃顿好的,这一笔可够我们一个月吃喝的了。”
话虽这么说,乔越的预感很快灵验了。
这天,他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这么多年杀马特当下来,说实话,也累了。虽然他只有高中文凭,可脑袋机灵,寻思着找点靠体力不靠脑力的活,应该不成问题。
刚走到一家店铺前,写着招学徒,正打算进去看看,就接到电话。
小弟在电话那头哭天喊地:“大哥,你一定得救我,你可得救我啊。”
自从上次坑了那个男人以后,乔越好几天没见小弟。没想到刚接电话,那头就跟死了爹妈一样。
“什么事儿,好好说话。”乔越皱着眉一呵,小弟静了静,“就前两天那个狗日的男的……”
话还没说完,小弟就闷哼一声,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会不会说话?”
“别,别……大哥,我错了。”小弟慌忙求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但显然没有得到允许,接电话的换成一个陌生男人:“你是戴佳乐的家属?他现在在xx派出所,准备好钱,过来给他保释吧。”
乔越一听,再联想到几天前的男人,心里暗骂一声,果不其然吧,那男人就没安好心,留着后手。骂骂咧咧地往回走,顺道去银行去了钱,也不知道派出所里让不让刷卡。
这是乔越第一次失手,让小弟进了局子。
赶到派出所时,乔越说明来意。一名负责的警察说:“戴佳乐被控蓄意敲诈,原告已经提供了证据,证据确凿,起诉是免不了了。”果然是上次碰瓷的事儿,本来如果那男人不给钱的话,就不会有事。偏偏那男人强制给了钱,让小弟把敲诈的事给坐实了。然后再把视频交给警察,把小弟抓进去。
一问需要多少保释费,好家伙,两万块,那男人给的钱还不够,还得自己倒贴进去一万。乔越哪有那么多钱,没办法,只能先交些钱,让他能见小弟一面。
小弟被人从里面带出来的时候,以为乔越来带他走的,激动得好像见到再生父母啊:“大哥,你是来赎我的吗?”
乔越一头黑线:“不,我是来数钱的。”
“啊?你数钱干嘛?”
“看能把你卖多少钱。”
“……”
一旁的警员不耐烦地说:“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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