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在澄泓宫地牢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擎泽的心瞬间就揪紧了,这是他二十三年来唯一的一缕温暖,老天爷,不要带走他,不要,好不好?
萧擎泽一用力直接飞到木尘身边,轻轻地落在木尘的旁边,也不顾他身上全是血和土,把那个人抱了起来,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伸手拨开他凌乱的长发,轻轻擦去木尘脸上的灰尘,然后一声一声轻轻地呼唤:“木尘,木尘,你醒醒,木尘,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
木尘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差点吓死他的场景,那个男人抱着自己,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用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一声一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太恐怖了有没有?
“那个,脏。”木尘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某个有洁癖的人,自己浑身都是血和土,弄脏了他的衣服不太好洗。
“木尘。”看到木尘转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的萧擎泽却听到了那个字——“脏”,脸上的那一丝笑容瞬间僵住。他紧紧地抱住木尘,缓缓地说道,“不,木尘,你不脏,木尘。”
木尘平时没事会看一些小册子,萧擎泽这么一说,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人估计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忙改口道:“我是说我衣服脏,我没事。”
萧擎泽一抬头,对上木尘清亮的眼睛,虽然人是有些蓬头垢面,但是这眼神错不了,萧擎泽瞬间反应过来,木尘是真的没事。关心则乱么?
“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我也没办法明目张胆地逃出去,困了就只能躺在地上休息了,所以衣服上全是土。”木尘坐了起来,轻轻拍拍萧擎泽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那……那些人呢?”
木尘指了指周围的水,刚才萧擎泽只顾关心木尘了,这才发现,周围的水的颜色果然和以前不一样,怕是又死了不少人吧!
死了也是活该!萧擎泽在心里又给萧擎宇记了一道仇。
“我带你出去。”这个鬼地方,他一点儿也不想让木尘呆。
“属下谢过少主。”反正萧擎泽回来了,这件事,就让他去处理吧,自己也没那心情再看到萧擎宇那张脸了。再说了,他不过是一个死士,又能拿麒麟阁的大公子怎么样?
下毒什么的只能暗地里进行,明面上,他什么都做不了。
倒是可以考虑再废了几个人的武功,省得萧擎宇每天上蹿下跳乱蹦跶。只是他有点担心萧擎宇会怀疑到他头上来,毕竟,只有他在的时候,宁宵宫才大事小事接连不断。时间都太凑巧了,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萧擎泽带着木尘回去的时候,整个澄泓宫的人看到他们的少主阴着一张脸,脸色是难看到了极致。然后倒霉的贺冉就被唤了进去。
所有人都替贺冉捏了一把冷汗。
贺冉觉得自己最近得抽空出一下麒麟阁到山下那个庙里卜个卦,再求个护身符,顺带也给木尘整一个,自打他进澄泓宫以来,贺冉真心没过了几天舒服日子。
“少主,属下并无大碍。”木尘把手放在袖子里,就是不伸出来。
“贺冉!”不忍心斥责那个因为自己遭了无妄之灾的人,萧擎泽的怒气全发在了一旁一动不动的贺冉身上。
贺冉一身冷汗看向在那里坐着的气定神闲的人,投去求助的眼神。这精神头这么足,肯定是真的没事,除了体内那个长相思的毒估计又快发作了以外。
“属下并未说谎,让贺大夫回去歇着吧。”
没有人应声,木尘抬头只看到了萧擎泽写满了担心和不安的脸。
“少主,我真的没事。”轻轻扯了扯萧擎泽的袖子。
“真的?”
“我能有什么事?”木尘反问道,给了萧擎泽一个安心的眼神。
萧擎泽看了看木尘,又瞅了贺冉一眼,挥挥手让贺冉先下去了。
“别老是为难贺大夫了,我的医术也不差。”想想贺冉这段日子提心吊胆的生活,木尘也是有些内疚。
萧擎泽握住了木尘的手,带木尘回来的路上他也是细细想过了,木尘被喂了药,没有力气对付人,可现在却没事,只能说明……
“木尘,你是不是又动了你身上的穴位?”
“是。”撒谎说“不是”的话估计萧擎泽会好好收拾他吧?
“你!不是说了不让你再用那个法子的吗?”萧擎泽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就怀疑过木尘那样做极其损身体,虽然木尘打死不承认,但是萧擎泽也不让他再用那个法子了。
“保命要紧。”
萧擎泽一愣,麒麟阁地牢素来有进无出,整个澄泓宫也只有自己能救他,而那时,自己根本就不在,远水解不了近渴。
“对不起。”一点点收紧手,生怕自己一松手木尘就不见了。怎么能怪这个人呢?明明就是自己的错。
被人握到发麻的手,还可以感觉到来自对方的颤抖,木尘轻轻回握住,“我不会有事的,以后也不会。”
萧擎泽没有办法相信木尘的这句话,以木尘的性格,只要对一个人好就是掏心掏肺的好。现在,他要夺这麒麟阁的天下,木尘只会竭尽全力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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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木尘,萧擎泽去见了璇御和权柳,才知道木尘这段时间在麒麟阁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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