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里近些,我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和这些人一起呢。”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满脸嫌弃。偏偏还有好几个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不停附和。“对对对,丢人啊。”
“喂,白家的。”季三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来到他面前,摇了摇手里的木雕扇语气不善。
这人热?白棠看了看楼外路边积雪还未化,些许的雪水顺着檐缝快速下落,发出哒哒哒的有节奏的韵律。地面早就积了个碗口大小的水坑。这会早就冰冻上了,明亮亮的晃着眼睛疼。
季三禾揣着个木雕扇,配着一块白玉打着玄色的络子。加上他长得眉清目秀,骨架又好。到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惜这会翩翩公子就像是个找茬的小流氓,脸上的戾气早就破坏了他谦逊的外表。
“白家的,怎么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出来当夫子了。”嗤笑一声。唰的打开扇子,扇了扇,有些自得地晃了晃身体。
轻抿一口茶,啧了一声又轻轻放下。只拿着个茶盖端详着。茶楼换茶具了,这以前可是海水龙纹,不过这龙纹可不是他们敢用的,之前上面画的可都是浪花。这会这套茶具都换成了莲花纹的,看上去清爽了不少,别有一番风趣。
“白家的可有很多,你说的……是谁?”白棠端详了好一会,觉得这人快气炸了才好心理理他。不过这不紧不慢的口气,非到没让季三禾冷静下来还更加暴躁了。
“你什么意思。”季三禾有些气恼,“你是看不起我吗?哼!”
声音突然拔高,一些轻声交谈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季三禾这人很是敏感,特别是当他两次没能参加考试,而比他年纪小的白棠却考到了,这让他很是恼火。
一听到别人背后交谈,就觉得是在议论自己。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些神经兮兮。
“怎么会,我只是提醒你,姓白的很多,叫人要喊全名,否则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白棠无辜道。
季三禾只觉得额头上青筋跳动。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给我难堪。后面有人在笑,他是不是在笑我??他俯下身去,压低声音,凶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今天我告诉你,这考核有我在就没你的份……”
话音未落,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就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开了白棠的一尺之内。 季三禾一个踉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脸色阴郁,一脸不善的高大男子。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沈锐一把将人拉起来。他还以为这两人是朋友没多在意,孩子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啊。可这听着听着就不对了,什么姓白的。这哪里是来叙旧,完全是来寻仇的啊。
刷拉几声,季三禾原先来坐的那一桌站起来四五个摩拳擦掌的大汉。
这样仿佛就有了底气一般,“现在我不和你计较,要是识相你就赶紧自己走吧。”挣脱开沈锐的手掌,季三禾瞪了他一眼。没身份的人。
季三禾的追随者一溜烟小跑过来。“季兄,算了算了我们不要和他一起计较。”那人身长六尺。偏偏做出一副讨好模样。
也不知道是真的诚心想做他手下,还是想着谋些好处。
一想到这人定不能同自己相比,季三禾抬着下巴不想再多生事端。“那我们走好了。”转头便走不愿再多留些时刻。
不多时,书院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胡子的老者。这人原是书院的先生,因得了病想请辞。奈何书院想着这人在书院教书多年不忍便留下。得了空就能指点一下学生的学业。
这会由这个胡先生开门,想来书院也是极为重视这件事。
“胡先生……”
“胡先生,我……”
胡先生一开门,一堆人便涌上前去。争先恐后地想在他面前留下一个映像。
“我们也走吧。”沈锐道。
从茶楼出来,走在后头的大都是一些自命清高的人不愿去讨好那人,趾高气扬的进了门去。
“胡先生好。”白棠只是对着那人拱拱手,不失礼貌又不显得傲慢无礼。
胡琴修胡先生点点头,慢悠悠的将沈锐拦下,“这位想来是不清楚吧,书院不应聘武先生。”
“胡先生,这位是我朋友送我而来。”白棠提醒,“锐哥你先去转转吧,我这还有一些时候呢。”
沈锐不置可否,“那我过了一会在茶楼等你。”
胡琴修先生领着众人在院子等了一会,见没人来就将人全都请到屋中。
穿过蜿蜒九曲的长廊,步入一间开敞明亮的屋子。为了凝神,还点上了一只檀香,颇有羽化成仙你意味。
“这次考核,分为三个部分。”胡琴修挽了挽袖子端正坐下。“其一考诗词歌赋,其二考杂识,其三考政论……不能作弊,一旦发现取消考核的资格。”
每人都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桌上已经备好了纸张。
开卷要写姓名,白棠刚提笔,便顿了一会,最终写下白棠二字。却用的是他自创的竹体。
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熟悉的诗歌很快就写了大半。
到了最后一题,流畅的笔尖停住。“彤管有炜?”
白棠皱眉,这话有些熟悉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有些一同考核的人或早或晚都停了笔,可惜不是做完了,而且被难住了。白棠坐在最后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看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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