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的足够的话,也不会需要马尔福先生时不时的散发他为数不多的爱心,来逃脱食死徒的指控了,杰圭琳想着。
“来这边。”尤娜说,她们离开了那些朝金色大门走去的魔法部职员的人流。在左边的一张桌子旁,在一个写着“安全检查”的牌子下,坐着一个穿孔雀蓝长袍、胡子刮得很不干净的巫师。他们走近时,他抬起头,放下了手里的《预言家日报》。
“尤娜?格拉汉姆,”尤娜冲着其中一个巫师说,“暂代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审讯哈利?波特一案。杰圭琳?格拉汉姆,未来继承人注册。”
“到这边来。”那巫师用没精打采的口吻说。
尤娜推了杰圭琳一把,杰圭琳走近他面前,那巫师举起一根长长的金棒,像汽车的天线一样细细的,很有韧性,他用它在杰圭琳的前胸后背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魔杖。”安检巫师朝杰圭琳嘟哝了一声,放下那个金色的玩意儿,伸出手来。
杰圭琳把魔杖交了出去。那巫师把它扔在一个怪模怪样的、像是一个单盘天平的黄铜机器上。机器开始微微振动。一条窄窄的羊皮纸从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飞快地吐了出来。那巫师把纸扯了下来,读着上面的字。
“十又四分之三英寸长,杖芯是凤凰羽毛,用了四年。对吗?”
“没错。”杰圭琳机械地点点头,看着尤娜。
“这个我留着,”巫师说着把那张羊皮纸条戳在一根小小的黄铜钉子上。“你把这个拿回去。”他把魔杖塞进了杰圭琳的手里。
“谢谢。”
尤娜一把抓住杰圭琳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桌子,回到走向金色大门的巫师潮流中。
杰圭琳被人群推挤着,跟尤娜穿过大门,来到那边一个较小的大厅里。那儿至少有二十部电梯,被精制的金色栅栏门挡着。她们走到围着一部电梯前的人群中。
随着丁丁当当、咔啦咔啦的一阵响动,一个电梯降落到他们面前。金色的栅栏门轻轻滑开,一个冷漠的女人声音又响了起来。“正厅。”
“那些审判室已经好多年没有使用了,”韦斯莱先生正站在里面气呼呼地说,“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那里,除非……不,不会……哦,你好,格拉汉姆夫人。”
杰圭琳和尤娜与那伙人一起走进电梯,一个满面菜色的巫师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栅栏门哗啦一声关上了,电梯慢慢上升,链条咔啦啦作响,
“早上好,亚瑟,”电梯开始下降时,他用忧郁低沉的声音说,“最近不怎么看见你下来。”
“我有急事,博德。”韦斯莱先生说,一边心急火燎地踮着脚尖,并不时用焦急的目光望望哈利。
“啊,是吗,”博德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哈利,说道,“当然是这样。”
“我不懂他们该死的为什么要用那间屋子,哦,格拉汉姆夫人……”亚瑟在看了一眼尤娜之后闭上了嘴,“我是说,嗯,哈利是无辜的对吧。”
“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
“神秘事务司。”那个冷冷的女人声音说完就陷入了沉默。
“那,好吧,快点儿,哈利。”电梯的门晔啦啦地打开了,韦斯莱先生催促道。
“不用着急,韦斯莱先生。”尤娜和杰圭琳一起走出走廊,这道走廊与上面的那些走廊完全不同,墙上空荡荡的,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是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简简单单的黑门。
他们来到走廊的尽头,转向左边,这里有一个豁口通向一道阶梯。
“哦,对,没错,那是当然的了,下来,下来,”韦斯莱先生气喘吁吁地说,一步跨下两个台阶,“连电梯都下不到这么深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弄到这里来,我真……”
他们下到阶梯底下,又顺着一道走廊往前跑,这里跟霍格沃茨的那些通向斯内普地下教室的走廊简直一模一样:粗糙的石头墙壁,托架上插着一支支火把。他们在这里经过的门都是沉重的木门,上面嵌着铁门闩和钥匙孔。
“第十审判室?我想我们差不多到了,没错。”在一扇阴森森的挂着一把大铁锁的黑门前。韦斯莱先生跌跌撞撞地停下脚步,精疲力竭地靠在墙上,揪着胸前的衣服直喘粗气。
“快点进去,哈利。”他喘着气说,用大拇指点着那扇门,“进去吧。”
“你不,你不和我一起……”
“哦,不行。我不能进去。祝你好运!”
哈利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地撞击着他的喉结。他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拧了一下门上沉重的铁把手,想要走进审判室。
“等等,波特。”杰圭琳的声音在哈利的身后响起,哈利吓了一跳,有那么一刻他以为站在身后叫他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们的声音都是那样的苍白,不带任何情感。
“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杰圭琳走到哈利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她现在快跟哈利一样高了。
“你不能等等吗?”哈利不安地整理着他的衣服,“我要去接受审讯。”
“在我进去之前,审讯不会开始。”尤娜平静地说。
“哦,那好吧,”哈利不是很确定地看了她们一眼,不是很能理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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