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霸叹道:“真不知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满大的花衣服不喜欢,偏要喜欢穿在别人身上的,其实你从别人身上扒下来,未必适合你的尺寸。反正我是不喜欢别人穿过的衣服,总觉得有股怪味,而且这种怪味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韩冰急道:“他还没有穿过!”
韩一霸道:“穿没穿过你知道吗?穿衣服要多长时间?盏茶功夫的事!”
韩冰竟也无言以对,又低下了头。
韩一霸道:“好了,这个女人以后你就忘了吧,正事要紧!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清凉侯全歼天路五十郡这件事通报全路,还要散播朝野,我要让整个中夏帝国人人皆知,也包括那个狗皇帝,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清凉侯回来了,无为的血脉将重新征服这片大地,我要让他们胆寒。路长海,他没封侯的时候我就瞧不起他,现在就算封了伪侯,我照样瞧不起,他在朝堂上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我就要扇他的脸,给我狠狠地扇,我要扇得他连上朝的脸面都没有。”
韩冰应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把路长海和狗皇帝的脸给扇肿了。”
这天晚上,路长海兴致盎然,正在房间内作鱼水之欢。他精力比较旺盛,又有怪癖,觉得一个女人太单调,没有激情,所以每次都要找几个女人一起,他就喜欢那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为此他还特地定制了一张大床,床之大,十个人睡不下。
裴敏骑这时匆匆走了过来,远远就听见房间内的淫/声浪/语,不禁眉头紧蹙,但事态紧急,一刻也不敢耽搁,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路长海被打断了兴致,极为不悦,怒道:“谁?”
裴敏骑吓了一跳,怯声应道:“侯爷,是我!”
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路长海知道他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打扰他骑马的,便道:“进来吧!”
裴敏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只见侯爷那特有的大床上爬满了女人,都是赤身裸/体,万峰林立,层峦叠嶂,山白草黑,看得他眼花缭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路长海此时正骑在一个女人身上,转头道:“好看吗?”
裴敏骑慌忙转身,假装关门,同时说道:“属下不敢!”
路长海道:“看一下又不要紧,又不会少一块肉,喜欢就多看两眼。”
裴敏骑道:“属下不敢!”
路长海道:“找我什么事啊?”
裴敏骑还没开讲,额头已是一层冷汗,道:“侯爷,大事不好了,五十郡人马又败了!”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路长海虽然喜欢在女人身上感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现实中却不愿遇到,一下就软了,站直身子指着他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敏骑擦了一把冷汗,道:“五十郡人马又败了!”
路长海斜头望着他,喘着粗气道:“怎么可能?这可是五十郡人马,不是五郡十郡!”
裴敏骑吓得头也不敢抬,道:“侯爷息怒!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路长海怒道:“此怒息不了!”一脚就把胯下的女人踹下了床,那女人摔得头破血流,却也不敢吱声。其他女人也是吓得花容尽失,战战兢兢。路长海吼道:“都给我滚!”
这些女人连衣服也不敢穿,慌慌张张就全部跑了,白花花的一片。
路长海走下床,就光着屁股站在裴敏骑的面前,乜眼道:“折损多少兵马?”
裴敏骑咽了口口水道:“几乎被全歼了,只侥幸跑回来几十个人?”
路长海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自己的耳朵,道:“五十郡人马就跑回来几十个人?还是侥幸跑回来的?地路增兵了?”
裴敏骑倒也宁愿是地路增兵了,这样败了还有借口,但地路不给他面子,一个兵也没增,他也不敢撒谎,只能如实禀报:“没有增兵,还是六郡人马!”
路长海一把就抓住他的衣襟,脸几乎贴着他的脸,道:“六郡人马就全歼了我天路五十郡?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确定领兵的总郡主是你亲自遴选出来的?”
裴敏骑大气也不敢喘,道:“只怪那个清凉侯太狡猾了!”
路长海怒道:“怪人家狡猾?你怎么不怪自己没用?”
裴敏骑被喷了一脸唾沫,却是擦也不敢擦,道:“属下失职,请侯爷责罚!”
路长海努力使心绪平复,就放手松开了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搭在腿上,气得连衣服也不想穿。道:“详细禀来!”
裴敏骑应了一声,便从木有乘叫阵说起,然后李凤来应战被斩杀,接着对方金斗二品应战,不但斩杀了金斗五品的木有乘,又斩杀了金斗六品的方子韵,然后海香茗放人质要胁清凉侯,清凉侯孤身犯险劫走了人质,最后海香茗恼羞成怒,追击清凉侯,却中了敌方的焚山之计。整个过程讲得详详细细,不敢有一丝隐瞒。
路长海听完,整张脸冷得都快拧下水来,沉默半晌才道:“也就是说我五十郡十几万人马被人家全歼,而对方就死了一个人?”
裴敏骑点点头道:“反正我知道就死了一个人。”
路长海嘿嘿笑了两声,道:“如果对方一个不死也就罢了,偏偏却死了一个人,简直就是在无情地嘲讽我啊!你有没有种被人家骗光了家财万贯,骗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转身又施舍了你一个铜板的那种感觉?”
被他这么一说,裴敏骑倒确实有了这种感觉,却也不敢承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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