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说道:“小屁孩知道什么是非善恶的?善心动不了恶魔,还等靠这个!”小丫头拍一拍腰间的宝剑得意道。
韩生儿扮一个鬼脸,说道:“姐姐,咱们在苏家搞了个天翻地覆还连夜逃出来的,婆婆那一边不知道有多为难呢!咱们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去找婆婆道歉才是。”
海飞花无趣道:“找那一个老妖婆做什么,不就是吃了她家的几顿饭,借了她几两银子么,我以后会还她的。她还能这么小心眼,追到金城来?”说着,抱起韩生儿望金城的官道上投宿去了。
这两个人望南走出不过几里地,便望见了道旁槐树上高高挑起的酒旗,海飞花见了直拍巴掌,一把抱起了韩生儿,一条小腿儿虽说纤细却也把一指厚的门板踹的跟面破鼓一般,吵得满客栈鸡飞狗跳,还以为是衙门里的人来此捉拿妖女,慌得店小二捂住脑袋,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嘴里一个劲地诉着苦:“我的爷,我的爷,今年的孝敬钱已经交足了,怎么还……”说着“吱呀”一声开了门,迎上来的却是一张桃花样娇颜:“谁要你家的孝敬钱啦?我们来投宿的!”
“投宿?”店小二看一看海飞花腰间的宝剑又瞧一瞧韩生儿一双大眼睛,登时想起来前些日子,那一个拐卖少女的蛮猴,手臂间还是隐隐作痛,鼻尖一耸只是摇头道:“京畿重地,首善之区,何来尔等刁民,在此妄行不法,作奸犯科……还一身的鱼腥气……”
“呸!”海飞花抱紧了韩生儿,冷冷地说道:“你在这里搞什么地方歧视!我这一身的咸鱼味固然难闻,可也总比你们浑身的铜臭好多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实话告诉你了,那一些大奸大恶之徒都在你们这首善之区,海飞花今日来京,就是要惩奸除恶的!”
“海飞花?”那店小二滴溜溜转着一双老鼠样眼睛,迟疑道:“这位莫不是海夫人?”
小丫头又恼怒起来:“夫人!夫人!怎么又是夫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么?”说着手腕一翻,腰间宝剑拿在手中,明晃晃地剑锋在店小二的鼻尖上面转来转去,说道:“快一点给我们姐弟安排一套房间,我们赶着去金城,要做好大的事情呢!”
“喔,”店小二心领神会,赶紧点头哈腰道,“前天,官府里刚来的人还说呢,小王爷在京师无日不在思念王妃,忧伤过度已经卧床不起了。王妃在小店歇息一夜,小的明早就……”
海飞花听他越说越是没有了正经样子,宝剑往前逼了过去,嚷道:“啰啰嗦嗦的干什么?你晓不晓得我方才刚刚挑了灵霄剑庄满门的衣冠qín_shòu。你要是再敢这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吃饭家伙砸了?”宝剑又是一挺,剑尖指在了鼻子上面。
店小二摸一摸自个儿的鼻尖,指间兀自凉飕飕的,心中打颤,脸上却笑得更是灿烂:“哎呦,小姑奶奶您可悠着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哈哈一笑,忙不迭地准备房间去了。
海飞花噘起小嘴,烦恼道:“歪门邪路,投机倒把,永远也得不了正果!……哼,我海飞花以侠义立身,岂能与这等蓬松之人为伍?还是走的好!”当下转了身子便要出门。韩生儿忽地身子一扭,从海飞花怀里溜脱出来,偏着脑瓜,把一双眼睛直直盯住门口。
海飞花看他神色甚是欢喜,不禁好奇道:“小蹄子,有什么好事情,说与姐姐听一听好么?”
韩生儿笑道:“婆婆找你来讨饭钱啦!”说着,门口一声剑啸,两柄绣剑好似两条银蛇望着海飞花张牙舞爪地盘卷过去。海飞花举剑劈斩,苏小妹知道这越女剑锋锐无比,于是腰肢一抖就要往一旁躲闪。
“哪里跑!”只听面前一声娇叱,苏小妹抬起头来,一袭妖娆的红衣便罩在了眼前,越女剑呼啸而出望着苏小妹小腹上刺来。
“好啊,小蹄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杀师父啊?好啊,我佛慈悲,舍我这一身臭皮囊喂你这一只养不熟换的母老虎便是!”说着,双剑藏进袖中,挺着胸膛迎上前来。海飞花“哎呦”一声,剑锋一颤,咄咄逼人的剑势立刻收敛了不少,被她逼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大声喊道:“老妖婆,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你以为海飞花欠你一个人情,便会由着你来打骂?”口里虽然凶,但心中胆怯生怕自己一个失手真的刺伤了她,一柄宝剑已经收回了剑鞘。苏小妹才不搭理她,迎面逼了过来。
“欺人太甚啦!”小丫头气急,双掌齐出望她胸前拍来。苏小妹看准时机,手腕一翻,袖口冷光森然,两柄绣剑顺势刺出,望着海飞花脖颈上刺去。海飞花看她的剑势甚急,自己再抽剑格挡为时已晚,急忙将双臂一曲,望着苏小妹手腕格去。
苏小妹喊一声“来得好!”手腕一抬,剑柄正好点在了海飞花挥过来的胳臂之上。这一下点得力道甚弱,但海飞花与苏家众人一场厮杀下来浑身是伤,苏小妹这一击正好点在了伤口上,只见小丫头脸色一变,挥出来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不敢稍动分毫,整个人儿却已经瘫在了地上。韩生儿掀开海飞花的衣袖,只看海飞花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苏小妹点出血来了。
苏小妹不无得意,哈哈大笑,说道:“小蹄子,姜还是老的辣吧?少在你师父面前臭屁了!”
海飞花眼里满是泪花花,却依旧与她犟嘴道:“你们灵霄剑庄就是卑鄙下流,比武不胜就要暗算害人的!你们与那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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