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清拿着衣袖擦拭着她脸上脏兮兮的泪痕,凄楚道:“是,穆清大哥带你回家的。”
苏玲珑这一会儿眼睛明亮了些许,看清楚来人方面大耳,剑眉星目,欣然笑道:“家里的兄弟姐妹可好?”
“好……好……”那灵霄剑庄自从苏玲珑去后,发生了许多大事,那苏穆清虽这般说着,心中已是唏嘘不已,许久才道:“玲珑,大哥带你回家。”
苏玲珑浑浑噩噩地摇头道:“不行的,姑姑来看我了,我还等着她给我扎马尾呢。穆武哥最喜欢姑姑扎得马尾了……”
苏穆清咬着牙说道:“咱们回家……回家去。大家都好好地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你站住!”石奴儿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呵斥道,“光天化日就敢强抢民女,成何体统!”
“胡说八道!”苏穆清拔剑出鞘,“滚开了。”
石奴儿上前一步,说道:“我偏不滚了,你能怎样?这里是京畿重地,首善之区,岂能由得你这贼人犯上作乱,蔑视王法?”
“关我屁事!”那一旁的陈忆南偏偏脑袋歪向一边,看着那韩子纯被砍成肉泥,把个扇子“呼哧呼哧”扇得分外清凉,说道:“你们快快随本王进去护卫!”众官兵也跟着附和着,闹哄哄地进里院找海飞花去了。
石奴儿登时傻了眼,苏穆清说道:“怎么,你还不去?”
石奴儿一挺胸膛,傲气道:“玲珑去哪儿我去哪儿!莫说你这小贼,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把我们俩分开!”
“喔?”苏穆清打量了他一阵,道:“就是不知道这骨头跟着嘴皮子哪一个硬了!”说着,手腕一抖剑锋铮鸣,往石奴儿的胸前刺去。
石奴儿“哇呀呀”地大叫着,满头的棱筋暴起,冲着苏穆清冲了过去。
“找死!”苏穆清腕上翻转一剑冲着石奴儿的腕上削去。
石奴儿大骂着:“看一看是爷爷的骨头硬还是你的破铁硬!”五指一拢竟把剑锋死死抓在手中。灵霄剑庄宝的剑锋锐无比,一下子就划破了石奴儿的手掌,鲜血涌了出来。石奴儿浑身一哆嗦,那苏穆清已经抽剑而退了。
苏穆清看着石奴儿脸色惨淡,道:“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还不让路!”
石奴儿掌心火辣辣的仿佛揣一个烙铁,却满不在乎道:“雕虫小技,我才不服。咱们再来!”
苏穆清眼角吊得老高,袖口一卷,剑光斑驳起来,“唰唰”连刺几剑,石奴儿眼皮子才一眨,身上已经多出来好几道血口子,却连那剑锋怎么走得都看不清楚,却哈哈笑道:“三脚猫的小功夫显摆什么?你石爷爷懒得搭理!有种的就把真本事使出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苏穆清剑光一晃,铮鸣不已,石奴儿眼前花了起来,却仍把胸膛挺将出去。苏穆清手腕一颤,如虎似狼的气势渐渐收敛起来。整个人把凌乱的衣裳略略一整理,摇身一变竟又恢复了往日的彬彬之态。石奴儿还在那里晕头转向地抹着眼睛,苏穆清看一看苏玲珑,叹息道:“你还真是个痴情人,也罢,我不与你为难。但我这妹子的身世凄苦的很了,灵霄剑庄里弟子三千最属她叫人牵挂了。穆武与我是八拜之交,我对玲珑也如同亲妹妹一般。我若待不好玲珑,再叫她孤苦伶仃,受累吃苦的,我苏穆清还是个人么!”话及此处,又想起苏穆武的惨死,心中悲愤更是无言,当下剑锋一晃一番铮鸣,剑光如水从石奴儿面前四散开来。石奴儿头晕目眩,眼瞅的宝剑杀来,左躲右闪几回,脚下一乱,一跤跌在地上。
苏穆清晃倒了石奴儿,归剑入鞘,收好了苏小妹的首级,又把苏玲珑抱在怀里,呐呐自语着:“妹子,穆清大哥这里就是你的家。”出了大兴府来。
“王八蛋!”石奴儿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来,骂着:“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的就不要跑!”当下骂骂咧咧地往外面追去。
大兴府中早已乱成一团糟,楚云掐着小蛮腰站在医馆的柜台上,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一干丫鬟小厮、郎中护院为海飞花救治。偏偏那陈忆南此刻领着京师三衙的兵马乱哄哄地涌了进来,要抢海飞花到太医馆去。众人一看这些个官差气势汹汹,虎里虎气的,俱是缩在一旁不敢动弹,由着两个都头抢上前去,就要把海飞花抬走。韩生儿懵懵懂懂的还要上前阻拦,那边几个巴掌打过来,傻小子却死劲地护在了海飞花的床头,抬起脑瓜子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楚云。
“岂有此理!你们这些丘八,胳膊肘儿就知道往外拐!”楚云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几下闪转腾挪欺到二人近前。就听得“啪啪啪”的一叠声的脆响,两个汉子抽得冰猴一般,捂着腮帮子滚到陈忆南身边。
“好啊!殴击官差,蔑视官府!”陈忆南撸胳臂挽袖子,冷笑道,“不过是大兴府里的一个低贱的奴才,就这般的放肆。这江南到底是他赵官家的还是天下堂的!”
楚云挡在海飞花的床头,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小,支使众人道:“呸,大家伙儿都快去干活,别在这里傻站着。人命关天,休听鞑子在这里满嘴放屁!”众人这才又各自忙活起来。
楚云依着海飞花的床边坐下,牵住她冰凉的手,一个劲地掉眼泪。那韩生儿本就生得可人,嗓子又细腻无比,这番哭得凶了,恰似那“梨花一枝春带雨,伤春悲秋总关愁”众人看了无不跟着心酸叹息。
陈忆南只盯着海飞花白瓷一样的脸蛋瞧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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