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昌望着满地的狼藉却也心下寻思道:“却不是叫我在这里顶缸?苏胜海你个王八蛋亏你想得出这等折寿的损招,算你狠!”当下奔到桌子旁往怀里胡乱揣了一些吃的便也要找楚玉一块跑路。却不想楚玉和苏玲珑不请自来,胡应昌大喜过望:“出大事了,我可被那个好岳父坑苦了!”说着便拉着楚玉离开了。
“唔,这个确是诡异至极了……”楚玉抬眼看时却不见了王知古,才惊慌道:“胡大哥,咱们粗枝大叶光顾自己逃命却把王公子忘下了!”
胡应昌却是连连摇头,说道:“咱们尚且自身难保还管那个丧门星干什么?他整一个累赘,这一路上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只怕那苏家人报仇心切早已结果了他的性命,也正好免去了我再动手!”
楚玉听胡应昌说得如此冷血绝情,心底儿顿时生出来一股寒气蹿遍了全身上下,僵在那里半晌无言。末了,那楚玉只咬着嘴唇又要折身返回。
胡应昌深怪自己一时嘴快,怎地连掏心窝子的话儿也说出来了,害得楚玉又要伤心一番,赶忙跑过去拦住她,说道:“楚姑娘说的极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若非我们三人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焉能走到今日?而今王公子遭难,我胡应昌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苟安避祸?自当为朋友两肋插刀。患难相随!楚姑娘在此稍等,待我胡应昌救得王公子脱险便来找你。”
这楚玉见识过苏玲珑的剑术,知道那胡应昌说得成竹在胸,实则毫无胜算。此番深入险境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内心纠结不已又伸出手来拉住胡应昌说道:“胡大哥是为了玉儿才肯只身犯险的么?”
胡应昌给她说动了心弦,满肚子的儿女情长又躁动个不停,非要在此一吐为快。可这话儿临口,胡应昌见楚玉一双眸子确是藏了数不尽的哀怨凄凉,心下又转念想到自个儿如今前途未卜,生死难料还要在此说上一席恩爱缠绵的肺腑之言定要惹得楚玉芳心大动。万一此行生出闪失搭上自家的性命却不是要连累楚玉跟着他伤心欲绝,抱恨终生?胡应昌当下强行稳住了心神,对楚玉笑道:“应昌本是江湖人士自然要守江湖上的规矩。弃朋友于不顾,陷自己于不义绝非正派人士所为!那灵霄剑庄纵有千难万险我亦能随机应变,脱身有术。楚姑娘不必挂念!”说着就要决然而去。
楚玉知道胡应昌说得尽是宽心的话儿。在此一别却不知道能否再见情郎归,不禁心儿万分悲凉,落泪道:“胡大哥,你还是叫我玉儿显得亲切呢。”
胡应昌听过此言却道是此生无悔了,又怪王知古多事,老天爷不公忒的让有情人难成眷属。当下胆气如山,丹心如日,横剑直往灵霄剑庄走来。有道是:龙潭虎穴暗无边,负勇横行不畏险。除暴本非要安良,仗剑却是为红颜。
那胡应昌只在竹林中行了十来步便听得对面人嚷马嘶吵闹不休,心中想道:“那灵霄剑庄卧虎藏龙,高手极多,此番进去救人断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当下想好计策,又把宝剑藏好,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任由苏家的人将他五花大绑押回庄里。
那苏胜海正在苏家大厅之上与众人商议苏穆武的丧事,忽听得苏昆仑擒住了胡应昌,不禁欣喜若狂,问那报信之人:“可曾见过一把宝剑?”那报信人只说胡应昌就擒之时并没有见到什么兵器。苏胜海不禁失望,叫人把胡应昌押到厅上来。
俄而,几个家丁推着五花大绑的胡应昌来到厅上。那胡应昌倒也不见丝毫畏惧,口里只说绳子勒的太紧。
苏胜海哈哈大笑,走到胡应昌身边打量一番,笑他道:“缚虎焉敢不紧?”
这胡应昌也是个有趣之人,都做了人家的阶下之囚还谄着脸皮问苏胜海道:“岳父大人,一夜未见可是憔悴了不少!”众人也知道胡应昌在拿着苏胜海找乐子,都捂着嘴偷笑。
苏胜海给他羞辱的火气冲天,剑眉一竖,鹰目一耸,五指一张便往胡应昌脸上打了过来。只一下便痛得胡应昌倒在地上滚个不停,腮帮子上留下了一个鲜红如血的五指印,火辣辣地疼个不休。
苏胜海对左右之人喝道:“先把这厮与我关押起来,待寻到了那个小妖女一并论处!”厅上左右立时涌出四五个壮汉来手持木杖,一顿乱打便将胡应昌赶了出去。
众人只顾在那里发笑。苏胜海斜眼看自己的那两位师弟胜人与胜己,俱是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苏胜海心下甚是恼怒,便将众人喝散了事。
那胡应昌给一通乱打轰进了牢房里,揭下衣服来看满身的紫青好似给人泼了染料,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丝肉色却是比苏老头下手狠多了。王知古看见胡应昌被打成人模狗样丢了进来,便急急地问他道:“楚姑娘现在如何了?”
胡应昌全身酸痛,躺也不是坐也不敢只得扶墙站住,没好气儿地说道:“玉儿……楚姑娘自是无碍,王大公子还是先管好自个儿吧。”
王知古不肯安分片刻,唠唠叨叨地直为楚玉担心。胡应昌受不了如此啰嗦,又提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便唬得王知古立时闭住了口。
这二人都不说话却又暗自为楚玉挂怀。正是无言,忽听得牢房之外玲珑之音妙不可言。王知古的脸色陡变,说道:“大事不好,苏姑娘找你报仇来了!”
那苏玲珑戴着满身的珠玉走到胡应昌近前。胡应昌看她并没有穿着丧服,不禁奇怪道:“少庄主惨遭不测,苏姑娘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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