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漫步在桌边,轻声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寇准在诗文方面是大行家,只听这一句便道:“将军好气魄!”
陆飞心上暗笑:岳飞也是飞,老子名字里也有个飞字,他不敢做的事那就让我来吧,我不但要直捣黄龙更有马踏天下。
陆飞继续吟道:“一载沙场尘与土,万里江山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岳飞的原作不太合景,陆飞只得恬着脸篡改了。
寇准眉头一皱,这句话太大逆不道了,万里江山也是你敢说的,但他也是年青人,身体里流得也是满腔热血,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直竖大拇指:“够豪迈,有此志,不负少年头!”
陆飞举起酒杯,道:“十国乱,犹未雪,五代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四方城阙。”
这里陆飞又不得不改了,十国大乱,生灵涂炭,老百姓多灾多难,而赵宋王朝是武将拥兵称帝,并不理解民间疾苦,前朝的陋习也没有得到改善,特别是土地,赵炅立国之间,只一味的拉笼地方豪强,并说:富室连我阡陌,为国守财耳。这意思相当明显,有钱人才是大宋的主人,穷人依旧是穷人,底层的老百姓对这样的王朝没有多少拥护之感。
寇准听得更是如心潮澎湃,拍案而起,赞道:“好一个驾长车,踏破四方城阙,将军英雄也。”
陆飞哼哼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急促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天家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读到这,陆飞停了下来,看着寇准。
寇准忙道:“如何?”
陆飞端起寇准的酒杯递了过去,微微笑道:“先生以为如何?”
寇准接过酒杯,仰脖饮尽,一字一顿道:“新天阙!”
二人齐声高笑,一次造反的言论在谈笑间恣意挥洒。
陆飞一拍他的胳膊,沉声道:“好,够胆识,三年聚守,三年操戈,三年征战,十载可成。”
寇准拱手而跪:“将军意气风发,敢为天下先,世之人杰也,寇准愿从。”
二人遂把酒言欢,正说话间,寇准一时皱眉道:“一直以为将军只会沙场论英雄,却没想到文采亦斐然,一首满江红气势如虹,真令寇某刮目。”
陆飞哼哼一笑道:“悖逆之言切不可传第三耳,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第一军的随军主簿,你我携手,共创前程。”
寇准道:“生死相随,休戚与共。”
是夜,在寇准的洞房花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小夫妻相拥而眠。
如月枕在寇准的肩头,一脸的幸福,喃喃道:“郎君真的要留在陆将军身边不去赶考?”
寇准轻轻搂过她的香肩道:“一个小小的下军都指挥使为了留下我,不惜倾家荡产,光是这份心就足见他求人之诚,此人识英雄重英雄,能与他共事,人生无憾。”
如月道:“可是郎君如此人才,真的愿意放弃仕途,做个小小的军中主簿吗?”
寇准轻嗅着她发丝的青香,一脸陶醉,温声道:“来日方长,你拭目以待吧。”
如月收起烟花女子的轻浮,小鸟依人一般蜷在他怀里,柔语着:“郎君和陆将军都是如月的大恩人,不管你们做什么,如月都不离不弃。”
寇准笑了笑:“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戴雄正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拉,却见那地上的略显福态的女人正骂骂咧咧边骂边捂着肚子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哟哟,这是哪家的轻薄汉子,走路不长眼,老娘这把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大清早的,着急着投胎呢”
戴雄平日里可是飞扬跋扈惯了,只有他教训人哪有人教训他,当下也用不着开口,四名家丁一个个护主心切,凶像毕露,挽袖子抡胳膊就在朝那女人围上去,其中一人咬牙道:“瞎了你狗眼,撞了我们少爷还敢饶舌”
那女人被这一喝,忙直起腰抬头一看,浓妆艳抹的脸上刚刚还是一副痛苦的表情,马上就咧开嘴笑了起来,满嘴酸溜溜的道:“哟哟,您看您看,这不是戴衙内吗,奴家有眼无珠,有眼无珠,罪过罪过”说罢她还真就在自己脸上轻轻抽了几个嘴巴。
众家丁这下也才看清,这不是飘香院的老鸨子陈妈妈吗,老熟人了,少爷这些年可没少在那里洒钱。
戴雄没心情理会她,正要迈步而去,眼角余光中瞥见在那陈妈妈的身后跟着两个女人,一个约莫二十出头,另一个也不过十一二岁,两人紧紧相依,衣衫褴褛且很是单薄,正在这冬日的寒风中微微有些颤抖,两张脏兮兮看不太清容貌的脸上鼻子都疼得通红,怯生生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看几眼戴雄。
戴雄当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白了那陈妈妈一眼,说道:“妈妈,你这又买人去了?”
陈妈妈整理着衣衫,朝那两土人挥动着手帕道,“瞧衙内说的,奴家这不是也积善成德吗,瞅瞅,多可怜,听说家里被辽人抢了,男人也死了,母女俩逃难好不容易来了京城,无亲无故,缺衣少穿,妈妈我心善,见不得这苦命人,这不,给她俩找了条活路,好歹也活两条命不是,这天寒地冻的,唉,可怜哪”说着说着,她还真将手帕掩在脸上,却怎么也挤不出几滴眼泪来。
虽然这些年汴梁城太平无事,可北方辽人和党项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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