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古国京城一富商的酒宴上,觥筹交错,高朋满座。
酒至半巡,桌上已有人显了醉态,整个人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摔倒在酒桌上。他睁着一双睡眼,双眼迷离。
他开口道:“皇上把储君的名字写在昭书里,放在太极殿正大光明匾之后。空悬多年的储位总算是有了定论。”
坐在他身旁的好友敬他一杯。“喝了!”而后接话道。“东青古国以前从来都是由国王定下储君,而后昭告天下。这次怎么一反常态?不知这幸运儿是谁?”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郑王。”
“不能吧,郑王是国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国王生不出儿子,没道理不便宜自己的弟弟。”
“国王又不是只有郑王这一个弟弟,干嘛非要郑王不可啊。”
“不是一直都说郑王要继承大统吗?”
“谁当储君,关键啊不是看谁跟国王的血缘亲,那其他9个亲王不也是国王的弟弟吗?而且国王要是满意郑王的话,早就可以立他为储君了,干嘛拖到现在啊。”
“你说的有道理,来干了这一杯。”
国师府花院,贺明浔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金色的酒液在阳光下潋滟生辉,他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酒杯。颀长的手指在白玉酒杯的映衬下更显得苍白。
他的病马上就能治好了,只是还缺那最后一味药。只要能拿到那味药他就能飞龙入海,再也没有什么能困扰他。街头的传闻他也听说了,相信很快就会传到国王的耳里。国王扶持他来平衡朝庭,如果有别的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国王就可以一脚把他踢开?贺明浔嘲讽的一笑。
“国师,眼下大街小巷,甚至是宫里都在传这件事,属下无能,实在查不到源头。”晋越懊丧道。
“晋越,这谣言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他一定会如获至宝,让它从谣言变成现实。”
“这……”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这幕后之人是谁,一出手就将了我和谢昀的军。这么和我们过不去?”贺明浔意态闲闲的晃着杯中酒液,一个女子的身影在他眼前浮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既然连他都查不出来,郑王就更查不出来了。
晋越百思不得其解。
郑王刚得到消息时,还算镇定,毕竟只是坊间传言。可宫中很快就来人。
到了皇帝的太极殿,只见除他以外还有在京的十几位皇室宗亲,当中辈份最高的是祁王,连皇帝都要喊他一声叔祖。
祁王童颜鹤发被皇帝赐了座。在场的皇室宗亲见到他来,不时拿眼看他。像是要看一下他此时的心境。他们也听说了流言,他们像东青古国的百姓一样都以为郑王继承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现在看来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坊间的一则流言,相信大家都听说了。那么,在这里朕和大家澄清一下,关于我已经写好诏书……”东青国王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看一下大家的反应。
郑王呼吸为之一窒,他感觉到大殿中无数道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确有其事。”东青国王的声音像是砍断郑王心中最后一要救命稻草的闸刀。
又好像是心遭到了重重的一击,郑王竭力保持镇定,九王之尊的尊荣就这么被人抢走,他心中被不甘攻城掠地,像是要溢出来一般。但他玩弄权术多年,已经学会了伪装。
“今日我就当着所有皇室宗亲的面将这立储诏书放到正大光明顶之后。待我百年之后,你们可取出让储君继承大统。”
“臣领旨。”推金山倒玉柱,众人跪拜如仪。
太极殿重兵把守,要更换诏书除非传说能召唤神龙的修士相助,可这根本就不可能。再则就是郑王把九个兄弟都给杀了。他那九个兄弟良莠不齐,可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得知消息,一定削尖了脑袋来京城。
郑王府外书房,郑王脸黑的可以挤出墨汁来。皇帝秘密立储的事对他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本来皇位唾手可得,却被人给抢走了,问题是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些年,因为他极有登位的可能,身边也聚攒了不少的力量,可他也不可能同时和九个兄弟为敌。
郑王召集了手下的智囊。十几个谋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个都好像成了泥胎木塑。
郑王胸口一阵窒闷。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皇帝真的有意立另外九个弟弟为储君也不是不可能。
终于,他身边首席幕僚宋先生开口了。他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须:“王爷的九个兄弟里,二王爷是个瘸子,五王爷疯疯癫癫,六王爷有口吃之症,七王爷贪杯好色,国王十分厌恶他,九王爷用人唯亲,国王对他也不满。他们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有四王爷、八王爷、十王爷、十一王爷,四王爷善谋,八王爷亲善,十王爷善断,十一王爷都是文武全才,寒柏春华,各有所长。”
郑王凝眉沉思,经过宋先生一番分析,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许多。郑王如果想争皇位,如果要对付九个兄弟,着实吃力。如果只是四个就算难对付,也有几分希望。
其他几个谋事听宋先生讲完纷纷附和。
“可是他们四人都不好对付。老四和泥鳅一样奸滑,老八是个笑面虎,老十和老十一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城府极深,其实一个比一个会装。”郑王对自己的几个兄弟还是了解的,就这四个人对付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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