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就在房门的关闭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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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在意,但佐林的脑海中却不停浮现出腰侧的那一大片紫红色斑痕,再联想起布丁不断刨水的反常举动,佐林只觉得心神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以至于让他大半天的工作时间都处在晃神当中,工作效率变低不说,还连着弄错几个重要文件,幸好莫叔没在身边,要不然指不定又得念叨了。
难以形容的疲惫感一拥而上,佐林放下手中的钢笔,闭眼揉了揉睛明穴。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佐林总感觉这阵子越来越容易疲乏,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明明这段时间他都有好好休息,没有熬夜,也没有饮食不稳定,可为什么老是觉得很疲惫呢?
睁开眼睛,佐林感觉神经放松了一些,但ròu_tǐ还是很累,没办法,他只有站起身去沙发上躺下,打算假寐一会儿再继续,没想到这一闭眼,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佐林在意识恍恍惚惚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肉眼所及之处是一片金色的沙漠,黄沙飞舞,艳阳高照,蒸腾的热气模糊着眼前的景象,让一切看起来如梦似幻。
佐林迷茫得眨了眨眼睛,觉得四周的景象特别熟悉,下一秒,他就迅速反应过来。
是了,这里不正是上次他做梦时梦到的场景么?
这么说,他是在梦里?
最深沉的记忆随着这个认知慢慢被挖掘出来,佐林已顾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做同样一个梦,因为他现在的思维还停留在最开始做这个梦时所带来的恐惧中。
——他记得,当时的他,全身爬满了恶心的蛆虫,那些东西就像寄生在他的毛孔中一样,柔软而滑腻的身躯一个劲的往外钻,好似贪婪得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一想起这个,佐林就忍不住想要作呕,同时,更浓厚的恐惧冒了出来。
他连忙抬起手臂看了看,当发现皮肤还是完整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而就在他刚放松没多久的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呼啦啦的从身后吹了过来,伴随着本不应该存在的冷意。
佐林浑身打了个冷颤,尽管没有回头去看,也知道身后必定很不对劲。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回头去看,可冥冥之中却有什么东西在促使他慢慢得转过头去,而就是这一看,吓得他连心脏也漏跳了好几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本应该置身于沙漠中的他,背后却出现了一大片森林,高大的树木盘根交错,枝影重重,树叶繁密,本该是一片幽静美好的景象,却成为佐林的噩梦。
只因为他看到不远处出现的那片小小的湖泊。哪怕它再清澈,湖面反射的波光有多耀眼,都如同冰冷的利刃,肆意得挑动他的神经,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带来连呼吸也能冻结的寒意。
——这片湖泊,正是上次引发一切噩梦的源头。
没有什么比直面恐怖更可怕的事情。佐林的脚步在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他感觉头皮发麻,双脚发软,正要拔腿而逃的时候,却发现双脚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湖泊突然发生异变,它就像沸腾的开水,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停翻滚,却从未往外洒出一滴。清澈的湖水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变得越来越黑,最后甚至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从里面一股脑的涌出来,目的地正是佐林这边。
佐林完全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眼,可看着那些不断向这边高速移动的不知名物体,先前的惊讶已经被恐惧所取代。他急欲摆脱束缚,开始挣扎起来。
不知名的物体越离越近,佐林却还是不能移动分毫,在倒退不得的绝境间,他急得火烧眉毛,却仍忍不住观察那些不停靠近的不速之客,等到眼睛足以看清它们到底为何物的时候,除了恐惧,难以形容的恶心感也一起涌了上来。
——那些黑压压的物体不是别的什么,正是恶心的蛆虫!
如果把刚才的恐惧比作芝麻,那么佐林现在的惧意就如同拿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惊得他全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连出于本能的挣扎也忘在了脑后。
☆、71
当人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喉咙根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所以佐林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只是瞪大双眼,目光呆滞,像具尸体一样僵硬的躺在沙发上。
办公室里回荡着从轻到重的呼吸声,就像憋足了气的皮球一样,在神经的逐渐缓和中,佐林那被迫压抑着的情绪也在一瞬间得到释放。
脑袋在自动整理和组织信息,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佐林总算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归于现实,视线慢慢对焦,呼吸也稍微平复了一些,只是仍然心有余悸。
汗水几乎将全身的衣服浸湿,佐林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粘腻感让他不适应地动了动身子,他刚要伸手抹掉额角边滑下的汗水,旁边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佐林浑身一怔,顺着手臂的方向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幕远。
“做噩梦了吗?怎么全身都是汗。”许幕远皱着眉头,担忧得问道。
佐林惊讶得看着他,下一秒就猛地从沙发上坐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幕远愣了愣,半晌,提了提手中的保温桶,笑道:“我想你中午肯定没吃饭,就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佐林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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