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出事了。”李沐手搭凉棚,眺望远方。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张狄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他快步走进了里屋,拿出了自己的刀。然后,他又匆匆出门而去。
周墨迹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咱们怎么说?”
沈砾望着李沐,在他们这三人的小团体之中,已然是李沐占据主导。沈砾等着李沐的决定。
李沐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也去吧。”他说完,看向了沈砾和周墨迹,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沈砾点了点头,周墨迹并没有反对。
于是,三人一同跟着张狄而去。
张狄忧心忡忡,于是脚步也是匆匆。他一人在前,李沐等人只能大致看到他的背影,所以跟得十分辛苦。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李沐只能紧紧盯着张狄的身影,才不至于被他甩掉。
四人一同来到了村子的范围之内。在这个时间,房屋之内都掌了灯,有几户人家的餐桌上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但是这几户人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人在。
而前方传来的喧哗之声似乎更大了。张狄眉头早已蹙起,因为他有着不好的预感。李沐跟着他,但是并不清楚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南木村的祠堂处于整个村落中心。门前有一片比较空旷的广场。现在这个祠堂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这些人里面,分为两拨人,一拨人举着火把,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而另一拨人,则是手无寸铁的村民。
张狄的表现出乎李沐的预料。李沐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他直接会跳出去,但是张狄却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隐藏了起来。他看了李沐一眼,李沐三人也躲在一条弄堂里面,远远观望着事态发展。
其实到现在,李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到一群人把村民驱赶到一起,然后中央站着一个健硕的人。火光映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单看其背影,也足以说明这个人看上去不太好对付。
“这个人是?”李沐小声问道。
张狄盯着他,蓝色双眸之中不知是映着火光,还是真的燃起了火光。他用一种压低了的声音说道:“乔习文。”
李沐听闻他提起过这个名字,所以也想起了他的身份,漕帮夙州分舵祝由堂六祖香香主——乔习文。
“虽然他名字是习文,恐怕其实是习武之人吧?”李沐腹诽道。
张狄面无表情地说道:“比我厉害。”
“那你还……”沈砾刚想劝他,但是那边却传来了乔习文的声音。
声音很洪亮,和他的体型很搭。“诸位,打扰了哈。”
“今个来,有两个事情要麻烦各位父老乡亲。”乔习文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鸦雀无声。他接着说道:“当然,我是要麻烦你们,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来找我麻烦。”他伸手一指。
李沐这才看到他脚下还倒着一人。
“漕帮接管六祖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乔某人平日里也对大家不错吧?哈哈哈,所以只要你们配合我,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
“闲话少说,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接漕帮天王杜碧滢之令,今日漕帮追缉的四位恶人,很有可能逃窜到了这里。我身为香主,掌管一方平安,自然不能懈怠。我连夜前来,就是为了在村里搜查这四人。若是你们能够提举线索,那么我自然会很高兴。”
“而另外一件事情呢,则是关于之前,拿子女抵债的事情。”
乔习文提起这事,村民里面突然大声喧哗起来。
“什么抵债!哪有人光天化日,强虏民女的!”一个有些苍老,但是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哟,张老村长。您一把年纪,还是不要强出头了吧?”乔习文笑笑,走到那颤颤巍巍站着的老人面前。“我乔某人一向遵纪守法,关于六祖渠联通之后,村里多了多少便利,我想你心里也明白。”
“渠是我们漕帮修的,收点利息钱,不过分吧?”
张老村长听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利息,三百两一年的利息,乔老大太看得起我们南木村了。我们村里打渔为生,平日里见得银子都少,哪来的三百两巨款?”
“所以嘛,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你们付不出钱,拿人来抵我也认可了啊。”乔习文撇着嘴说道。“也不多吧,三位少女,这个价格相当于一百两一个人嘛。现在松阳城里调教过的女婢,也不过十两。十倍的价格,难道你还不满意?老人家的胃口未灭也太大了些吧?”
“十……十两?女婢?”张老村子怒气勃发,指着乔习文的鼻子骂道,“村里家事清白的少女,能和那些入了贱籍的人比么?”
“怎么不能比?都是爹妈生养,只不过命不同而已。你自己也看不起为奴为仆,那我给你十倍价格,难道还不能配上你的十分清高?”乔习文不愧是以习文二字为名的人,说起话语来,夹棍含棒。
张老村长被他一气二气,已然是怒气攻心。他面色涨成紫色,足以见其怒火之盛。
这个时候,有个少女也走了出来。火光下,那少女的脸庞带着几分清秀,但是她秀目含煞,也是出离愤怒。“闭嘴!”她用娇俏的声音,训斥着乔习文。
乔习文转过头来,一见是她,笑道:“看来,你还是识时务的。另外那两个人呢?”
那少女走到张老村长身前,大声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难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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