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眼,“王爷说笑了。”
他没在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起床便下了床,我坐在床上看他穿衣梳洗束发,一个王爷竟然将这些下人做的事做得如此纯熟,当真让我有些惊讶。
“我出生时便丧母,虽然左雨风待我极好,却也未将我娇纵到什么都不会的地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头上束发的蓝宝石明亮璀璨。
我哦了一声跟着下了床。
左雨风看上去虽然柔弱,却是最坚韧不过的人,所以,司徒严为儿子找了这么一位监护人还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待梳洗之后司徒擎才拉开了房门,我跟在他身后,他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越肩望去,飞廉和舞英还有风言和风语正站在门外。
四人的表情复杂难辨,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风言和风语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飞廉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身旁的舞英一眼,而舞英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泛着微微的水光,表情有些难过,我低下头不忍再看。
“找我何事?”司徒擎站在门口,沉着声问道。
飞廉看了看我,想说话又忍住了。
司徒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晚是我的人,不必见外。”
☆、东海明珠
他的话仿若一颗惊雷,平地炸响。
“王爷,你——”风语首先跳起来,话未说完便被身边的风言捂住了嘴,只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传来。
飞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舞英,没有说话。
舞英眼睛里那微薄的水光已变成了磅礴的大雨似乎随时会落下。
终究是被误会了。
而我竟无从解释。
这时候若解释,难免不被认为我是在极力掩饰些什么。
记忆里,司徒擎不好男色的,为何门外那四个人都未曾想到这一点呢。
“说。”
单音从司徒擎的嘴里滑出来,众人这时似乎已经接受了我“成为”司徒擎的人的事实,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
飞廉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火玺封印的信封,双手奉上。
司徒擎当着众人的面将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火红的请帖——武林大会。
“这花容山庄竟然召开武林大会?”司徒擎将手里的请柬翻来覆去了看了几遍,不确定的问道。
飞廉微微点头,说道:“请柬是花容山庄的雪鹫送来的,属下也觉得非常惊讶,自从三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这花容山庄的庄主花溪流可是几十年未在江湖上露过面了,以往的武林大会也都交给了其他门派举办,怎么今年……”飞廉的声音渐渐隐没,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也已明了。
“我刚听说是为了庄主继承一事。”风言在旁开口道,几个人看着他等待下文,“花溪流有三子,大儿子似乎一向喜欢游历所以不在山庄里,听说二儿子三年前中了阎王的炙毒不治身亡,这花容山庄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最小的儿子身上了。”
我站在司徒擎身后默默的听着。
晚墨那纤细的身子真的能负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吗?
爹爹和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王爷,我们现在是继续下江南还是往前往花容山庄?”风语将嘴巴从风言手里解救下来,立刻问道。
风语应该是比较喜欢武林大会的吧,四年才举办一次的盛会光想象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风言握着剑柄的手似乎有微微颤抖,而飞廉就直接多了,直接叫道:“终于给我等到机会了。”
“哼,即使参加了又如何,还不是手下败将。”风语斜睇他一眼,话里的讥讽无处藏身,刺破空气朝飞廉冲去。
飞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身边的舞英拉住了即使拔剑的手。
“还是先去江南吧,反正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去花容山庄好好玩玩。”这时,司徒擎突然开口道,几个人立刻一副认真听话的模样,“花容山庄位处西南,以现在的速度,赶过去刚刚好。”
几个人对于接到武林大会请柬的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飞廉和武英本就出生于武林世家,对这种事不奇怪也很正常,只是风言和风语虽然常行走江湖,可,毕竟是朝廷中人,可是他们除了兴奋激动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身为朝廷的七王爷,司徒擎会接到武林大会的帖子这本身就很奇怪,我看了看他,低下头去。
“是。”几个人立刻开口应道。
“我说,花容山庄的雪鹫鸟真不是盖的,一眨眼就飞没影了。”在一楼的大堂坐下等待早饭的时候,风语似乎还未从兴奋状态里恢复过来。
舞英看了看司徒擎,轻笑着说道:“这雪鹫鸟是花溪流从极寒之地带回来的,据说寿命很长而且通人性。”
“我怎么听说是凰玡送给花溪流以讨对方欢心的呢。”风语一手撑在桌面上,懒懒的看了舞英一眼。
舞英微微垂下头去,拼命的咬着下唇。
在我的记忆里,舞英是唯一一个刚劲柔弱并存的人,微敞的眼眸温柔似水,杀人时却又冷冽如风。
昨晚那些刺客袭来时,我清楚的看见舞英手里的倒刺长鞭以及他眼里那经久不散的杀气。
他与飞廉都是优秀的人,身为武林泰斗兰氏一族的下一任继承人,没有实力是很难在那样一个庞大的家族生存下去的,只是,这样高傲优秀的两个人为何甘愿供司徒擎差谴。
即使畏于司徒擎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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