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笑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正说话间,楼梯处突传来打斗声,风言和风语立刻拉开架势,将司徒擎和司徒然挡在了身后,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司徒擎的手待回神来想抽回时,对方却突然反客为主将我紧紧的攥住。
正想跟他说话时,打斗声已近在耳畔。
一个江湖武士正手持长剑与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缠斗在一起,那少女身着火红色的紧身衣衫,腰间系着一条厚细不一的腰带,有流苏从腰间倾泄而出,在一群长袍里显得格外醒目,如墨的长发被火红色的丝带束起,头上没有任何饰物,倒也干脆利落,她手里舞着的不是长鞭而是一条雪白的面条,对,就是面条,那面条在她手上非但没被折断反而如最凌利的武器般柔韧有力,众人不禁看呆了眼,我愣了愣随即笑了。
这一看便知只是普通的江湖恩怨,那武士虽生得四肢发达,与那娇小可爱的少女比起来竟显得很是笨拙,那雪白的面条已在他脸颊上分别留下了一道红通通的痕迹,少女下手毫不留情,嘴里愤愤道:“我叫你浪费粮食!你爹娘没教过你要将碗里的米饭吃完吗!”
又过了一会儿,那年轻武士已然吃不消了,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只是嘴上依然不肯求饶,手握面条的少女似来了兴趣,如猫捉老鼠般玩耍起来,不出片刻,那年轻武士身上的黑色衣袍已变成了雪白一片,二楼用餐的众人均发出大小不一的哄笑声,那年轻武士尴尬不已,大概这会儿正想着是否有个洞让他钻下去。
“哼!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浪费粮食!”最后,那年轻武士被少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得跪地求饶。
少女将手里的面条一圈一圈的挽在手上,美目圆瞪,“说!你以后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是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武士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听到他如此保证,那少女方才消了些火气,然后纤手指着众人,脆生生的说道:“你们听着,既然来了我这祥瑞客栈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准浪费粮食,你点了多少饭菜必须给得我滴米不剩的吃掉,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除了我们这一桌,众人似乎都很了解这里的规矩,依言点点头。
“这人怎生得如此粗鲁?难道她不知身为女子应当娴静优雅的吗?这样整日打打杀杀的怎么嫁得出去?”司徒然在一旁皱着眉说道,俊秀的眉皱成了山峰一般。
“这女子虽泼辣了些,但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见多了所谓的名门淑女,偶然遇见一只小辣椒也不错。”飞廉撑着下巴眯着眼打量那站在楼道处的少女,笑着说道,他本是极美的,这样一笑更是迷倒众生,只见其他桌上的客人的目光全部定在他身上。
我笑了笑不说话,这时才想起自己的手还被司徒擎握着,忙着抽回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发现他并未看我,只是笑道:“飞廉,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类型啊,赶明儿我让父皇给你物色几个。”
飞廉扁扁嘴,说:“免了吧,皇上在中间穿针引线只怕会折了我的寿。”
“哦?那你想如何?”司徒擎似是来了兴趣,复问道。
“我看你府里的总管大人就不错,不如你把他给我吧。”飞廉突然眯起眼睛说道,我一愣,竟不知飞廉知道晚唱的存在,晚唱这三年从未离过擎王府,他是如何认识的?
司徒擎想也没想的拒绝道:“除了晚唱,其他人任你挑。”
飞廉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司徒擎不等他开口便搂过我的肩,说道:“晚歌不是你能染指的对象,另选他人吧。”
我心里一颤,随即归于平静。
听了司徒擎这话,飞廉只是看了眼身边的舞英便不再开口说话。
“王爷……”
“晚歌!!!”
风语和另一道雀跃的女声同时响起,风语的声音终是没能敌过对方的魔音被完全压了下去。
寻着声音望去,那刚将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少女正欢快的笑着,并快速的向我们这一桌跑了过来。
她那根本就不是跑,而是飞!
我无奈的抚抚额,这丫头在房间里竟然也用轻功,难道多走几步会死吗?
“晚歌!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人家有多想你!”余语姗一把抱住我的脖颈,完全不在乎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一个男人是一件多么不雅的事,一上来就哭上了。
我无奈,只好抱住她纤细的身子,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安抚,柔声道:“这三年有没有乖乖的?”
“嗯嗯嗯,人家好乖的,人家都没有打架!”她在我怀里蹭蹭蹭,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的如糯米一般。
“没有打架,那我刚刚看见的是什么?”我笑道,她立刻从我怀里离开,瞪着我,“你还好意思说!三年前不声不响的走掉的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三年来一点音讯都没有!若不是花叔叔和凰伯伯还健在,我都以为你已经不知道老死在哪个山头了!”
“三年前事出突然,抱歉。”我嘴上说着抱歉,实则没有半点愧疚。
对于这个女子,我只有一种情怀。
“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系,即使让雪鹫带信息给我也可以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算什么啊!”她心里似有发不完的怨念,看着我的目光哀怨至极,我上前想跟她好好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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