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白脸一沉,知道是跟阿里说的话穿到他耳朵里了。他顿时绽放出笑容道:“主子,您累了吧,我给您捏捏脚捶捶背……”
李辄冷冷地打断他:“不用了,你去跟阿里睡。”
林子白苦脸道:“叔,我只有跟你才睡的着啊!”
林子白有苦难言,早知道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在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他来开门,只好悻悻去敲阿里的门。
上官尘从窗户溜进来,见着门口的影子已离去,才对着靠在床沿上的人道:“主子,林子白这人……”他对林子白的感觉说不上来,既可以说胆小如鼠,也能说胆大包天。
李辄慢悠悠道:“油嘴滑舌,装疯卖傻。”
与他一同这么久,知道他的为人,表面上疯疯癫癫,乱拉红线,实际上观察细微,能言善辩。
在张家人的案子当中,林子白尽管很少过问,也尽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他早就心知肚明,却不捅破。看得出他的心思极为慎密。
说到他的真实来历,李辄试探过,知道他胆小怕痛,故意先让王大仙做示范,打他手心,逼他招供。可惜,那些都是跟王大仙一样,说些没人相信的东西。
上官尘说道:“刚有人来报,林子白并没有其他同党,也无人与他有过通风报信,看得出刺杀的事与他无关。”
“我什么时候说过与他有关?”李辄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意,没有从他嘴里说出来过的话,就不允许他人胡乱猜测。
“是,是属下多言。不过,他的话总是一针见血……”上官尘低下头。
李辄没说话,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说道:“我暂时相信他说的话。”虽没有亲口对林子白说他相信他,可是当时林子白的反应的确不是在撒谎。要是他能用那种表情从嘴里跑出胡话,李辄也只能佩服他的演技。而且,绝对会亲手杀了他。
“主子您如此护着他……没事么?”上官尘说的很小心,来时他就注意到李辄手上的玉扳指,可惜作为属下的他们谁都不敢过问玉扳指的事情。可是,不好的预感直直向他袭来。
这件事只有他,安珏和楚云知道。
“你也该不会和阿里那样无理取闹吧。”李辄的怒气不留痕迹地冒出来。
“属下不敢。”
“总之这件事不必再问,也不用再叫人盯着他,我自有分寸。”
“是。”人影闪过,上官尘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又转了两圈玉扳指,李辄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林子白的心思就连他都猜不到。
宫里的勾心斗角,战场上他的运筹帷幄,他觉得他对付人心已经够熟练了,可林子白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人不怀疑他都难。
早就知道林家少爷和小姐八字不合,吵架是小,打架正常。林子白难得地帮林子兰逃婚,中间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林道在放弃私盐的事不是主要原因,他要看看林子白在玩什么把戏。可惜那么久了,他依然没有摸清林子白到底想要怎么样。害怕死人,反对杀戮,这些都是林子白表现的,也不像撒谎。
李辄又叹了口气,尽管他是一个谜,而自己又绝对不允许谜的存在。林子白就活到现在了,也不知道是他不甘心想要查清楚,还是别的其他原因。
敲了半柱香的时间,阿里才装作迷迷糊糊地开门:“什么事呀?”李辄的话早就传进他的耳朵了,他的睡眠本就浅,加上被林子白的歌声折磨,怎么可能会睡着呢。他就是想听到林子白在门口气急败坏的声音。
林子白深呼一口气,调整到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的状态,讨好道:“我来睡觉了。”
“我不喜欢与人同睡。”阿里挡在门口,就是不让他进去。
林子白再次微笑:“偶尔也该尝试新的事物,不然你以后怎么和情人一起睡呢?我就当免费试用品吧。”
阿里见他死性不改,怒道:“我就是不和你睡,去隔壁的水房里睡。”
林子白回到洗澡的房间,水桶的睡已经被小二倒掉,擦干净放在一边。他抱着被子在角落铺好,到哪都是打地铺,睡哪都一样。也不计较,躺下就睡。
累了许多天,没一会,林子白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好似有人摸他的身子。很不耐烦地用手拍开,水房里偏潮湿,蟑螂虫子一定会有的。可是拍到的手感很奇怪,好像摸到一张手感并不好的皮肤。
林子白努力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张猥琐的笑脸……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完全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可是身上的无力感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努力抬起手想推开对方,刚才仅有的力气也完全消失了。
那人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人很瘦,皮包骨头似的,干巴巴的皮肤在林子白身上摸索。他扯了一会不满道:“你衣服怎么穿的?这么难脱。”
庆幸现在天气转凉,他怕睡在地上渗出来的寒气会让他感冒,穿了好几件衣服,而不是像以前光着膀子睡觉。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力说道:“死断袖……”
“嘿嘿,我听见你说话了,你不也和我一样?你不是被赶出来了么,咱们正好各取所需。”男人笑的更猥琐了,狠狠地扒开他的衣服,感叹道,“长的可真漂亮,细皮嫩肉的,可惜被人做过了。”
你才被人做过,你全家都被人做过!
林子白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可是到嘴边的气势就完全不够了:“叔……救命啊……”
阿里从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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