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抵不过她这样求,便只好附耳上前:“依我看啊,还是月公子好看,听说月公子待下人可好了,从没责罚过谁。而且啊——”年纪稍大的偷瞧了一眼四周,见着没人,才放心大胆地说话起来,“你才进来没多久我便告诉你,原先三殿下跟月公子关系可好了,是后来太子殿下从盛京回来之后三殿下才不去东宫的。”
“所以才来我们天泽殿?”年纪小的接着话说了句,立刻被横了一眼:“这话你也敢说,也不怕咱四殿下扒了你的皮。”
“不敢了不敢了。”年纪小的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这才哄得对方脸色缓了下来:“去吧去吧,还不快去你的御膳房伺候着,殿下用膳的时候快到了。”
“是,好姐姐,我这就去。”小宫女倒也聪明,见好就收,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另一位将手里的鱼饵收好正欲离开,刚转身却吓得魂不附体。
“殿,殿下。”回了神便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金鱼塘边上一圈都是石子路,这一跪便是钻心的疼,可这都不能顾得上。
四殿下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她身后!?
若是被听到了什么她这条命死十次都不够。
“殿,殿下,奴婢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求殿下饶命!”跪着的奴婢战战兢兢,偏偏
上头却半点声音都无。
“殿下饶命!”
睿祜的手指动了动,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可是想起三哥哥跟他说的话,又僵住了。弄死了她,三哥哥肯定许久都不来他这里。睿祜眼睛瞪得仿佛要凸出来一般,十指都握紧了几乎要在手心掐出血来。
“滚!”睿祜一声大吼,跪着的宫女便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月华言,你好!你可真好!
□再深些,皇宫的大队人马便出发去了校场。睿禳是头一次来,他从出了皇宫便是一脸的兴奋,一整日几乎都在外面策马。也不让侍卫们跟着,疯了几日下来,到了正式春狩前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睿溯,睿禳,睿沐三人并排骑着马,华言离了一步跟在后面,再往后便是随行的侍卫共12人。
“太子哥可肯让弟弟好好见识一下哥哥的本事。”睿禳听九凝说过她曾经差点被他这个哥哥刺过一剑,心中早痒痒得很,可是在宫中得顾着身份和母后,因此不能光明正大的讨教,如今出来了,哪还有不好好切磋的道理。
睿溯闻言,手上搭的弓从原来的角度偏了一些一箭射了出去,只闻得前方蹄声一阵乱,竟窜出来一头鹿,只是背上被睿溯故意偏掉的一箭擦掉了原先的毛色,露出了粉白色的皮肉来,那头母鹿见着这边有人慌乱乱地逃窜了去。
“太子哥果然好箭法。”睿禳面露钦佩之色,看来这头鹿便是今天的赌注了,“那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输的人晚间自罚三杯酒可好?”
“嗯。”睿溯应了声,“那便以半个时辰为限。”
“好!”睿禳得了允,一句臣弟先行,便同箭一般窜了出去。后面跟着的侍卫一时未及反应,再要追是却已被甩来了好远。
“不用追了,你们在这儿好好跟着三弟和月公子便是。”睿溯转眼来望了一眼睿沐,睿沐会意地点点头:“太子哥放心,臣弟便在这儿陪着华言说说话。”
“嗯。”睿溯应了声,又望了一眼华言,这才策马离开。
“华言很是讶异?”睿沐让侍卫们后退了三十步有余,骑着马和月华言并肩而行,这才开口说话。
“嗯。”
睿沐不经意地露出了笑意,缓缓开口道:“其实太子哥早来找了我,让我有空来陪陪你也好。”睿沐说完这话望了一眼华言,果见他全然不知的模样。
“只是我自己无法去见你,才拖到今日。”睿沐摸了摸马鬃,说话间有些迟疑。
“我明白,不用在意。”华言随着吹来的春风全身放松下来,“四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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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听他说这话,睿沐面露苦笑:“看来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们认识那么久,还有什么瞒不瞒的。”
“那华言呢?你与哥哥如今——”睿沐说了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笑了一声,“算了,你觉得好便好了。”
华言脸色不变,目光望着前方,未置一词。可是心中却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光是说话也无劲,我们也去猎两只来吧。”
“嗯。”华言应了一声,手上缰绳一动,座下的白马便撒开蹄子奔了起来。华言骑射虽然不如几位皇子,倒也不差。
结果打赌的输赢却是意外的很,睿溯和睿禳谁都没赢,那头鹿被一位年轻的将军猎去了。席间二人都自罚了三杯酒,睿溯还亲赏了他一壶“小秦王”,不过却搞得那位年轻的将军心中惴惴不安。
这次不比前次,华言的位子就在睿溯下位相隔不远,华言无意于席间阿谀奉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习惯这样喝酒,酒液划过喉咙立刻就带来了不适的烧灼感。
上次这样喝酒,已是一年前的大宴。明明觉得不用去在意了,明明能和睿溯说姬儿好好地活在神殿,可是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不能释怀。
是今日这样相似的场景触动了华言的情肠。他总觉得姬儿会成为祭主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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