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广利同谋者任承清恶也猜到了,很大可能是温润雅,任承清授命的三位辅政大臣,苏岩一向仇恨世家且来漠沙城时日过短,没有那么大能耐联合那么多世家,姜尚虽然以往贵为世家之首,但是科举改革等种种削弱世家政见站在任承清这边,已经同世家越来越远,而且姜尚为人清高,不屑做出如此被后世口诛笔伐之事。唯有温润雅,看起来与世无争,实则贵为吏部尚书,几乎掌管了整个北漠官吏升迁考核,足以笼络大量势力,而且李升死后,温润雅是最大的获利者,填补了李升的空缺,升入了权利核心。可以看出温润雅心机深沉,他也定然知道任承清回来只要核对了调走驻军的手谕就可查出背叛者是谁,必死的结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多拉几个垫背的。
无解的局,任承清回来,漠沙城就安全了,任承浊他们就危险。任承清只能赌一把,赌皇宫内还有苏岩可以调动的力量。刻不容缓,任承清下令出发。
西门离后宫最近,守门士兵早已经被替换掉,任承清懒得多废话,一挥手,早已经被放在在墙角的炸药被点燃,小小的火光刚刚开始根本没有引起士兵的注意力,直到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宫墙轰然塌下,整个漠沙城都被惊动。任承清一马当先跃过碎石,墨羽骑追随着跟上。
苏岩自从和任承浊,姜尚隔开之后就没见到过两位,被单独囚禁在一个房间内。苏岩猜忌最终落在温润雅身上。看守苏岩的都是世家家仆,其中以周家居多,周姜两家不合历来已久,姜尚布不来这么大的局。苏岩猜测漠沙城不好掌控,否则韩广利不会一直没有动静。任承清想要回来解救漠沙城,水路最快,而且水路上还有曾有财的商船,得天独厚的优势。有了商队的掩护,任承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漠沙城不能,难在怎么攻下皇宫。韩广利将皇宫围得和水桶一般牢固,硬攻不容易,只宜智取。现在苏岩被困,情况不明,也推测不出任承清会怎么智取。
等苏岩听到那声巨响后,只能感叹陛下好气魄,居然选了最难的硬攻,但是宫墙被破,宫内的士兵不足为惧。世家毕竟安稳久了,骨子里的重文抑武还没改变过来,战斗力不强,经过了对西靖这场战场的洗礼,墨羽骑更加精锐,虽然是疲惫参战,但是骑兵的优势和战场上历练出来的血性不是世家这种家养的家奴可以匹敌的。苏岩反应过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任承浊和姜尚。
苏岩唤出暗卫,来得正是方木。方木眼睛血红,自从韩广利反叛那天起就没睡,暗卫虽然武功高,但是人数少,隐藏在宫内几日还可,杀出重围万万做不到。师建瑛的尸体还吊在树上,为了逼暗卫现身,韩广利硬生生虐杀了师建瑛。
等方木将任承浊带来,苏岩平静的将师建瑛的尸体放了下来,剥了师建瑛的外衣,让任承浊穿上,任承浊拿着衣服,看了一眼强忍悲痛的方木,将衣服换上。苏岩将任承浊头发撒开,脸色抹上血,从新绑到树上。方木也换上任承浊的衣服,两人一起将师建瑛的尸体丢入井中。
方木唤出所有暗卫,护着苏岩和自己向外逃去,果不其然遇到了温润雅。温润雅一身官服,身后是效忠世家的士兵,面子上已经不见平日的雅致,有种压抑的疯狂,看见了被暗卫护着的方木和苏岩,立即让家奴攻击。暗卫寡不敌众,陷入了人海中,温润雅毫不在意这边士兵的损失,好像只想致他们于死地。
看着暗卫数目越来愈少,温润雅笑得也几近疯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温润雅差了什么,不就差在身上的血脉,就要一辈子屈居人下吗?任承浊,你是皇嗣又如何,我温润雅黄泉路上一定要拉你作伴,看看这龙子凤孙于常人有何不同?”
苏岩身上也挨了几刀,觉得实在是顶不住了,反正这温润雅目标在任承浊,自己也不用硬逞强。苏岩助力了一把,一个暗卫拎着方木的衣领,一跃而起,冲出包围圈,继续逃窜。温润雅果然放弃了攻击满是是血的苏岩,领着人追了上去。
墨羽骑只受到了小小的阻拦,来自于韩广利带领的世家家仆组成的士兵,在墨羽骑的马蹄下,没有撑过一刻钟,任承清下令反叛者皆杀,虽然求饶不断,杀戮却没有停止。是可忍是不可忍,叛国之罪,罪无可赦。除了韩广利以外,其余人且被墨羽骑斩于马下。
任承清散开墨羽骑搜索任承浊,姜尚,苏岩,温润雅的下落。寻着暗卫的尸体,找到了昏过去的苏岩,被关在房间里毫发无损的姜尚,穿着任承浊衣服只剩半条命的方木以及温润雅。姜尚一切不知情,唤醒了苏岩,苏岩看见任承清,勾起嘴角:“陛下大安,臣之幸。”
看见苏岩狼狈的模样,任承清也不计较苏岩的调侃了,问他:“阿浊呢?”
“陛下可见院内树上悬尸?”
“那是?”
“亲王殿下!”任承清的心漏了一拍,苏岩又补充到:“活的。”
第65章 竹君离开漠沙城
任承清夺回皇宫迅速,还有部分参与反叛的世家在宫外,任承清担心叶凌昭的安全,一控制住宫内情况,就让竹君接叶凌昭回宫了。
宫内还是一片杂乱,没来得及清理,后宫中特别是御乾殿附近都是尸体和鲜血。比不得任承清认知,觉得这些世家的家奴不堪一击,这次叛乱对叶凌昭来说,足以让她恐惧到骨子里,甚至比起前世的漠沙城被破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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