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恭羽。如果我以后对你做的事会很残忍,那么你之前对我做的事也很残忍,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对你内疚的。”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恨恨的告诫骆恭羽,把那个无措、受惊的小动物给弃之门外。
这应该不能怪他吧,世事无常,偏又那么凑巧,遇到了这么离奇的事情,当时的他,自己也是一片混乱。叫了二十几年的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那个折磨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男人,他所拥有的身份和家产,很有可能却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骆家的儿媳,尽管随着真相大白,这种耻辱的身份终于能够得到解脱,但是回想起他从幼稚园起就受尽的讥笑和侮辱,那些白白忍受的悲哀,却只有让他更加愤怒。
是的,就在那个时候,他是被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脑。
骆恭羽凭什么窃取他的一切?他凭什么藉着他的权势,再回过头来迫害于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如果鉴定结果他真是骆家的子孙的话,难道就是这么一句弄错了,他这些年来所经受的创伤,就都要算了吗?
所以那一天,当骆恭羽走进他的办公室,千般万般的求他的时候,还在盛怒之下的魏擎锋,很残酷地把他拒之于门外。
他憎恨着这个男人,憎恨骆恭羽对自己的执着,憎恨骆恭羽对自己的束缚,与此同时,他也憎恨着这些天来,因为骆恭羽的可爱和真情而越来越焦躁的自己。
就在那个时期,不同于以往的动辄打骂,每天和努力讨好他的骆恭羽生活在一起,魏擎锋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对骆恭羽的耐心越来越多,注视骆恭羽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男人之间的情事,也变得越来越渴望。
同性恋是不正常的,他最厌恶的就是同性恋,要想彻底走上正常人的轨迹,就一定要和骆恭羽断绝来往。于是,长久以来的信念和对人伦常理的认知,让他对这种禁忌的感情望而怯步。
他不能再和骆恭羽纠缠下去了,不能再对他动心动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强逼着不再去想骆恭羽的魏擎锋,就是在这样的理念下,将骆恭羽一个人扔在了家里,一直到了宣判的那一天。
鉴定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欣喜万分的亲生父母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想骆恭羽的处境,就把他拉去喝团圆酒。
酒宴之中,想到骆恭羽最后的反应,忽然担心他会霸着骆家的财产,把茂清据为已有,紧张不已的双方家长,马上就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一定要找到骆恭羽的亲生母亲,一定要逼他交还骆家财产,万不得已的时候,还得运用法律手段。
而被赋予了守护骆家财产,不让骆恭羽有任何机会调动资金的魏擎锋,则从第二天起就寸步不离的坐镇在公司里面。
骆恭羽不是那样的人,骆恭羽应该不会贪图骆家的财产,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听到了这个疑虑,魏擎锋就是这么认为,骆恭羽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所以那一天,当父母叫住了骆恭羽母子,要检查行李的时候,是魏擎锋阻止了他们。说老实话,眼看着骆恭羽落到了如此下场,看着他都不和他告别就转身离开了骆家, 他的心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痛。
同性恋是不正常的,他们最终还是不可能在一起。对于骆恭羽曾经付出的真心,他无以为报,潜意识里,他反而希望骆恭羽能拿走点什么,能多保留点什么,除了茂清的股份,其它的一切,他全都可以拿走,就当补偿他那么多年来的衷情和这些天来的努力。
然而,那个死心眼的骆恭羽,却什么都没有带走。股份的交接档案早就签署好了,放在了律师那里,骆恭羽名下的存款和金卡,也都整整齐齐的塞在信封里,放在他的书桌上,骆恭羽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多带一纸一笔,而在那时留下的,说不清是崇敬还是亏欠的感觉,却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那么,骆恭羽走了,魏擎锋真的就能如父母所愿,结婚生子,将骆家的血脉发扬光大吗?这似乎也不如想象中的容易。
魏擎锋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就他本身的个性而言,魏擎锋应该是那种非常认真、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就好像再怎么不愿,他还是会为了家庭、为了约定而回来完婚一样,他对骆恭羽曾经有过的感动、曾经有过的心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得了的。
这些年来,遵照父母的安排,相亲交往,他认识了好几个名门闺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或者在和这些对象亲热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戚,好像他的心在不经意间,已经遗落在了某处,不能再集中到这些女性身上。每一个梦里,每一次梦醒,在他脑中出现的,也必定不是会任何一个女人。
唉!小羽,那个真的是你吗?
就好像今天,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的心就又被深深的牵绊住。
反正缅怀也好,愧疚也好,自从骆恭羽走了以后,他常常都会回想起他,回想起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回想起那个瑟瑟发抖的背影,回想起他们曾经走过的点点滴滴。或许,就是因为没有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他之后是怎么生活的,所以才会觉得良心难安吧。
“魏总吗?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可以开始参观了。”
摸着额头,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次的合作对象,久治产业的总裁祈先生,就带着一干部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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