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手轻轻摸摸。
只会儿,那之前有些发凉的心竟慢慢回暖过来。
再过会儿,不但心上暖,连脸上也渐渐起层燥意。
不管——不管开始他抱着怎样的想法,现在的他却已是真正动心的,所以……
“阿九……”
离玉小声咕哝着人的名字,停停,终于有些犹豫又有些固执的低下头,小狗般的把脸凑到人的颈弯,直到他终于确定人身上还有那种已淡得几乎寻找不到踪迹的甜腥味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他,或许,就算不回到小蛟原身也能成仙。
可就算真的又成仙,那清清冷冷,蹴万年的孤单日子又有什么好过的?
他做过仙,也当过人,经历轮回唯得到的就是看明白人心,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人们渴慕些,也不过是想在拥有之后能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把自己的好的摆露出来,用那些来换得自己思慕之人的钟情顾,就算世间人人都向往着荣华永享,富贵永驻,可那其实不过是想多找几个让别人爱上自己的理由,若是长生不老,孤守百世,连个可疼可爱的人都没有,那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眉心有什么微微的热热,正望着人出神的离玉心头动,伸手抚抚那结出道玉质长纹的眉心,还未待想起什么眉心就又是热,那长纹玉甲便又凭空消失不见。离玉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眉心发会呆,之后又把目光转到那蜷睡的人身上,恍恍惚惚的发起呆来——
恍惚间,离玉似乎听得悠悠太虚之上有人轻轻飘飘的叹声‘痴儿’,转眼间,他便又沉甸甸的回到他淫欲过的床上,身旁是他瘦瘦黑黑的黑小孩。
左右瞧瞧,又稍稍沉吟下,离玉就决定把他刚才恍惚间看到的那座云间仙宫抛在脑后,又过两秒,离玉已经开始很正经的考虑起他和某个人的未来事宜——他已对他动心,就必须要找个时间和他的黑小孩开诚布公的谈谈。
虽然,唔……虽然他很喜欢他对他的不推不抗,也……很喜欢他任他肆意妄为,可是毕竟话总是不不明,就算他真心细得如发丝,也肯定不能像会读心术般的猜到别人的每个心思,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想和他长长久久的那个……咳,苟且下去。
就更需要两个人之间能心意相通,若是两人之中真梗个什么,就算时半会儿的发作不,可时候若是久,年两年,五年十年,那梗着的东西肯定会有爆发出来。
他知道,他的黑小孩不言不语,而且最是个认死理,他心里必是纠结着什么,其实,他大约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梗在他心里,那个人……他的心里又何尝不也……其实。的
于他,就算释怀又释怀,那,也总归是根刺到过心里的刺,刺若是只扎在他的心里,他便忍,承,不管是伤心还是伤身,他只管不让人知道就得,可如今刺是扎在两个人心里的,他的黑小孩,不言不语,遇到什么都默默的咬牙去扛去受,他的疼他能忍,可让他的黑小孩也去忍那些他不知道到底有多沉的疼,他怎么忍心?所以,还是早开,开,对两个人都好。
而且。
“不会放手。”
离玉小声咕哝着又轻轻用脸颊贴贴人黑瘦又有些干烫的背,人的体温即使是正常时候也总比普通人高出个温度,对异化之后就性凉的离玉来已经成为个时不时去占人便宜的理由。
蚯蚓般在人背后腻歪阵之后,神清气爽的某人终于有些良心的想起什么。抬起头左右瞧瞧,抓过件长袍迈腿下床。
踩着鞋走到屋门口,原本还想找人烧个热水,拿个手巾的离玉探半的头却发现院子里静的有些诡异,左右瞧圈,离玉拉拉披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延着挂长明灯的门廊走到耳房,离玉推门进去,寻个干净铜盆,又从墙角的瓦罐里倒半盆已冷透的清水出来。
离玉端着水盆往回走,边走边忍不住向门廊外黑漆片的院子探探脑袋,以前要他也有半夜睡不着自己个人出来在院子里晒月光的时候,可那时不管他抽风到多晚,身边都总跟着个低眉顺眼等他吩咐的小侍,那院里院外暗地里看着他的人也绝不下十个,可今却是稀奇得很,院子里外居然个当值的也没有!离玉边瞎琢磨边把水盆端回屋,放下水盆,他又踩着鞋出去,想找出热水或者炭火什么的,通过他上辈子受过的教育,他知道做个好伴侣有很重要的就是事后清洁很重要,虽然那人身子里面不用他管,可是大半夜那人汗啊液啊的也都出不少,不擦擦到早上肯定会不舒服,他现在只有凉水,光用凉水擦,手啊脚啊都没啥关系,肚子那里可是个要紧地方,若是光用凉水着凉受风可咋办?心为自己未来幸福着想的离某人摘盏门廊上的长明纱灯,拎着灯先往院门走,走到院门试着在推推,锁,再侧过耳来听听,发现周围也没有有人守门的声音,转回头,再拎着灯往院角的小偏房走,因为之前人伤重时离玉直寸步不离的守夜,晚上有时会要些汤水之类,那几个侍童就把院角的三四平米的小杂间收拾出来做个小内厨,平日里煮药熬汤就都在里面,炉子柴禾也堆在里面,只图个便捷。离玉找到偏房,翻翻,没找到热水却找到个煲在暖瓮里的汤罐,揭开瞧瞧,发现是罐红枣海参汤,因为直有暖瓮喂着,所以那汤还有些微温,离玉摸摸暖瓮下早熄多时的余烬,发现若想再起火只怕要费许多时候,所以想想,就抄起那个暖瓮,抱着它退出偏房。夜已过大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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