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华容冷着脸望着面前那碗因为变凉已经结了一层白花花的油膜的粥,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隐隐青了几分。
离玉原本美滋滋的一心想为他苦心改变的食谱得到心赞扬,可眼瞧着楚华容自从那碗肉粥端上了桌子就开始脸色发青的不说不动,又两厢干耗了些时候,即使迟钝如离玉也终于察觉出什么不对来,稍微犹豫的蹭了蹭上下嘴皮,离玉有些迟疑的低声问:
“那个……你……?”
一计冷飕飕的眼刀杀过,离玉中刀,瞬时知趣的闭上嘴,眼瞧着那男人青着脸,忽然冷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粥碗一仰脖,然后一撂碗,闪身而去。
“好神奇……”
离玉一边嘀咕着一边收碗,平日里那人吃饭虽然总是面无表情,却也最是稳重秀气,一顿饭能让他在旁边伺候半个多时辰,但其实桌子上摆的不过就是一碗棒渣粥和两块硬饼。
莫非今天的粥真的这么好喝?
疑问闪过,离玉把桌子上没动过的硬饼收起来,拿着碗来到厨房,犹豫了一下,就着人家刚用过的碗,把锅里剩下的粥全盛了上来,用筷子搅了搅,有些脸红的在灶台前的小木凳上坐下来,小口开吃。
片刻之后,稀里哗啦的把粥吃完的离玉小朋友抬起头,擦了擦湿漉漉的嘴,一边用手指把碗底的剩粥全划进嘴里,一边很犹豫很疑惑的暗自嘀咕。
也不是很好吃啊……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半天,离玉把已经被他秉着爱惜粮食的精神收拾得相当干净的大碗放进清水里涮了涮,之后拿着木桶和扁担,理衣出门。
在以草屋为中心,半径一百五十米的范围内转了一小圈,离玉在一棵榕树旁边的杂草里找到了某堆东西。
果然不对……
若有所思的用手支住下巴,离玉细细的眉尖拧成一个秀气的疙瘩——
那孩子……
吐了。
15 继续搞生产?
15 继续搞生产
接连又试验了两次,一次把那石头般的硬饼撕碎,做羊肉泡馍般的和着腊肉末熬汤,另一次是把棒渣焖熟,把腊肉肥的熬油瘦的切末,做八宝饭般的弄成焖炒饭。
结果,离玉在每次实验过后总能在以草屋为中心,一百五十米为半径的范围内惋惜的发现,他精心设计出的营养晚餐又被那人毫无保留的吐出去了。
难道是难吃的让人忍不住想吐?可是他也吃了,没觉得有多不好吃啊!再说要是真觉得难吃,那就干脆的说啊,为什么明明不想吃却非逼着自己吃,然后吃完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吐?
莫非那人不吃荤腥?
离玉在两次尝试过后,再也不敢轻易浪费那原本就不多的腊肉,可每次在喝粥吃硬饼时,他还是忍不住总是疑惑的思考那个问题,要是那人只吃素的话,当初看到他做肉粥时就应该把话说清楚了,可那人又没说,而且就算吐也总是找没人的地方,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么想来若说那人不吃荤腥就有不对了,可一连三次那人吃完就吐,莫不是他自己肠胃的问题?想想那人一个富贵公子,家逢巨变,落魄无依,粗粥硬饼的吃了这么多天,肝气瘀积,脾胃不合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看看他们现在这种家徒四壁的模样,这想要调理起来,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不过这孩子实在是倔的可以啊……
为了楚华容那微弱的肠胃着想,离玉小朋友又暂时恢复了每天按时供应粗粥泡硬饼的日子,虽然面上不说,但离玉总在心里怀念那三次有荤腥肉味的试验餐,不过因为考虑到那人在名分上好歹也算是他主子,他总不能让一个娇贵公子硬抗吃素,他自己倒在一边偷肉,不管怎么说他实际上也是个三十岁的有为中年,这种偷嘴的事想想就算了,真做出来的话总会觉得寒碜。
又过了四五日,离玉忽然发现那粗粥硬饼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可却总算是能有顿饱饭,眼前紧迫的是这石头般虽然让人啃不动但也不爱坏的硬饼马上就要吃完了,而那边之前找出来的半袋棒渣也没有多少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很热爱家务劳动,却也不可能用石头煮出粥来吧?
在独自为难了将近一个时辰以后,离玉终于还是决定把这个问题推到那个比现在的他看起来更有解决问题能力的人身上,在羞答答的把他们快要断粮讲完之后,外表上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离玉小朋友低下头,貌似含羞带怯的等那人的回答,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有人说话,等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才发现面前早已没了人,之后在他饿着肚子等了多半天的时间以后,那人又忽然‘呼’的一下出现在他面前,像之前那样把一袋石头样的东西硬邦邦的丢在他的脚边。离玉有些呆楞的望着那个漠然远走的身影,怔了半晌,才俯下身捡起地上的布袋,打开,然后在一瞬间,热泪盈眶——
又是那些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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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楚华容又带回一袋硬饼,终于迫使离玉认清了他们现在的赤贫状况,而且也更让离玉把改善伙食的希望寄托在他领养的这些庄稼上面。
秉着种花草都要见湿见干的原则,离玉很尽心的对他这些不知是什么的庄稼隔一天浇一次水,眼瞧着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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