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谷天骄的疑惑脸,瞬间回过神,递回平板嘻嘻笑:“我是不是深不可测?”
谷天骄难以置信盯他半天,低头翻开平板看两眼,再抬眼。他的眼神飘忽闪烁,像是想努力理解现状,但尝试过后理解力依旧接不上。
喻承也没弄明白他怎么脱口就说了一段,就好像脑子里存了很久的一番总结似的。他知道自己没说完的话,是“所以陈青山跟我翻地那次,我捡起金子,想都没想飞丢出去,还是换来他一句:‘子非吾友也!’……害得我后来各种挣表现弥补,才让他重新青眼看我”。
但除了这段总结,别的他什么都没想起来。这都算了,反正做好决定的事……可谷天骄那表情,就像初次见到白娘子原形的许仙……
喻承匀了匀喉咙,抬下巴问对面信号断线的男人:“不是你说的像我吗?配合你你又不懂了!”
谷天骄眼中探究烧脑的光终于微弱下来,叹:“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喻承:“……”
他想,你这话在我们古代,叫“不明觉厉”!嗯?……是古代吗?还是新生代?略错乱。
谷天骄拉他回去坐:“我指的是,你们都视金钱如粪土!”
喻承垂下眼想了会儿:“没啊!我这人一向视粪土如金钱。”
谷天骄:“那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喻承一窘,谷天骄哭笑不得,改口道:“……忘记‘粪土’,就说‘金钱’!”
喻承避开谷天骄的目光:“不缺。”
谷天骄:“真不缺?”
喻承笑:“刚发年终奖,多的就是钱!别人抱钱来送我我都懒得收呢!哥你别担心啊!”
谷天骄无奈了:“你这人,还不肯给我‘添麻烦’是不?跟你说了,我们是一……”他停了停,话锋一换,“你不是说哪怕我不要你了,你都会追我回来吗?这点事你都开不了口,让我怎么信你?”
“好了好了,哥,”喻承咽了口唾沫,迎着谷天骄鼓励的眼神,支支吾吾,“最近是有件事儿,嗯……得花钱。”
谷天骄不轻饶他:“多少?什么用处?”
喻承:“嗯……内个,四号那天收到封邮件,是股票行权税。你知道的……第一年行权30,以后每年递减5,五年行完。这一次的行权,要我预缴六万三……”
谷天骄满意点点头:“什么时候交?”
喻承咕哝:“明天最后一天……那钱,你不要在意啊!反正这股票呢,就去年让我填了个资料,完了半年没声音,”他腆脸笑,“我都快忘了!”
谷天骄继续抽打:“所以说你视金钱为粪土啊!你明天不缴,有什么后果?”
喻承苦笑:“你知道的呀!不按时认购就按公允价回购部分抵税……可咱俩现在都够呛的,你看你租这房子,加前期装修,肯定负债了!万一你明天,是吧?咱还得过日子呢!”
谷天骄:“这房子装修我花了八十多万,你说我钱哪儿来的?”
喻承一惊:“八……别人的房子……你!!”
谷天骄笑:“别人的房子,咱自己的生活呀!”他按亮手机,打开计算器招呼喻承过去,“我算给你看啊!你一千集团股,公允价人民币105万;我呢,持股总量是你的十倍。去年十月我也行权30,拿到手多少钱?”
喻承雀跃:“缴税63,到手252万!”
谷天骄惊讶,笑说:“门儿清啊!”
喻承傻笑两秒又静下来:“可是集团没上市啊,你又变不了现……哥,你缴税的钱,该也欠外债了吧?”
谷天骄看看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傻小子!没上市我不能卖回给公司吗?”
喻承痴呆状:“……哈?”
谷天骄:“我去年十一月急着拿下这套房,把之前行完权的部分卖了,到手一百二十多万。”
喻承:“可盛传集团上市后,每股涨到250刀,那你不是亏惨了嘛……而且,没上市的股票还能这样?”
谷天骄回头继续哒哒按手机,说:“当然。你也知道按公允价亏惨了,你还不声不响的?而且,我现在名下没有房产,所以每个月有九千块的租房补贴和五千油补——就算没那笔钱,支援你,也怎么都够了。”
他话没说完,喻承的短信提示音响,一条信息高亮显示:“您的朋友谷天骄给您的付钱爽账户成功转入70,000元。”
喻承抬头:“……”
其实喻承从没想过,期权这种东西说起来热闹,真要拿,还得有点儿经济基础。好比唐僧到了西天,拿到真经前要掏紫金钵盂上供。喻承这种凡人,紫金钵没有观音送,要靠自己先一点点攒。
谷天骄有紫金钵——就算没有,喻承知道只要他开口,谷天骄哪怕现陶土,也得马上给他烧好了送来。但喻承不愿意那样做。
他考虑的,除了他跟谷天骄说的那些小担忧之外,还有一点:他从没跟谁要过那么多钱。虽然以前谷天骄送过他很多东西,也都不便宜,但那是主动表达的心意。而且就算是那种情况,喻承只要有机会,也会尽己所能回馈。
现在是管人要钱——朝一个对自己完全不计回报的人做时限不定的“周转”,不就跟占人大便宜一样吗?
“喂,”谷天骄伸手在喻承眼前晃了晃,“入定啦?想什么呢?”
喻承犹犹豫豫:“这……我还是……”
谷天骄乐呵呵起身:“我不听!洗洗睡吧!以后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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