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眼熟?
少年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不正经的吹吹口哨,在我旁边坐下,旁若无人地吃起了橘子。
啊是苏远航。
噗苏远航是这个发型?
眼前吃橘子,啊不对,眼前这个往嘴里塞橘子的少年像极了我高中时的舍友苏远航,不过只比我小一岁的苏远航好像不该这么年轻。这个人,如果硬说是苏远航,也是高中时候的苏远航了。因为在我最近的印象中,苏远航毕业以后去当兵,一直是平头硬汉,哪像现在这幅少年样,头发长度就不一样。
“喂,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又留起来了?”
“啊?我头发一直这样啊。”
“你的首长不会说你吗?”
“手掌?为什么我的手会说话?”
啊?
这个人已经无聊到用这种把戏来玩我了吗?还串通外面的人一起穿反季节的衣服来戏弄我吗?
“喂张晚,你的头被玻璃扎到了,脑子也坏掉了吗?”
“……你把真的苏远航藏到哪里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头上缠着一层绷带。
“我的头怎么了吗?”我不是车祸吗?
“脑子真的坏了吗?记不得了?上课的时候操场上人踢球踢到玻璃,然后玻璃扎到你头里了。然后你流了很多血,就晕了啊。”
“上课?啊苏远航,我现在是高二吗?”
“你这都不记得了啊?哦太好了。看你脑子坏掉了怎么考年级第三。”
本来我以为苏远航会扯掉假发然后游戏结束,结果换来的是很真实的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整个人有点不太好了。
“喂喂兄弟你怎么了?说句话啊!要不要吃橘子?很甜的!顾奚禾还真会挑。”
“……顾奚禾给我买的橘子?”
“嗯那。”
“那你吃什么吃!”我一把夺过他手里拿的橘子,吞到嘴里。
惨了。橘子的甜味是真实的。头上的伤痛是真实的。苏远航的蠢态也是真实的。
张晨的里好像看到过这样的情节。
重生吗?
我看苏远航难得很担心我,不过他神经大条,我表示刚才我在糊弄他之后他也没问什么了。我不禁松了口气。如果对方是洛殒或者顾凉那样的人的话,我早就穿帮了。谢天谢地第一个遇到的是笨蛋啊。
没有看剥橘子的苏远航,我低下头。手确实是没有印象中的粗糙,确实像是高中生的手。而且原先印象深刻的几个伤疤,也不见了。
看来是二十五岁的灵魂到了十八岁的身体里呢。
啊,这次志愿填清华还是北大呢。
“啊说起来,你昏迷这段时间有人来看你呢。”苏远航说,“顾奚禾就不说了。倒是那个叶琳也来了。”苏远航语气有点犹豫,用余光发现他好像在看我的反应。
我是无法理解高中时为什么会喜欢叶琳,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所以便是沉默。况且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有没有表白。如果没有就阻止它发生吧。
“那女的也真是。明明都拒绝你了还来这里假惺惺装好人。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回心转意,结果她是来看顾奚禾在不在的。然后我把她轰走了。”
“嗯。”记得当年叶琳喜欢顾奚禾是全年级都知道的事,因为叶琳算是个美人胚子,顾奚禾也是美男子。这种事情一个人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了。看来也就我那么傻,明明知道她喜欢顾奚禾还要表白。“顾奚禾人呢?”
“我们未来的大艺术家去美术馆了。”苏远航嚼了几下,“明明高二暑假讲习的时候难得休息几天,还要出去看画。啊不过似乎是他的画展出了。叶琳好像是去找他了,他躲哪里去了吧。”说着还嘟囔了几句“被顾奚禾知道我告诉叶琳他在哪就完蛋了”之类的话。
“唉,你考试一直是年级第三。年级第二是不认识的人,第一是洛殒,而且他还是学生会主席。顾奚禾绘画特长生,而我居然是变态中的普通人。”
“别这么想,你不也是体育特长生的吗?”
苏远航摇摇头,似乎觉得这没什么可比性。
“啊,不过你既然脑子坏掉了应该就不会考年级第三了吧。”
我在苏远航走了之后支撑起身体去上了趟卫生间。顺便四处乱转,观察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我正想着怎样正当而又合理的去办理出院手续,以及是否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不过想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这样子根本不想可以出院,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推算一下我能讨论这些话的朋友顾凉还在上大学,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在荷兰了。
我怀着阴郁的心情走回到房间,却发现门是敞开着的。
我看到了高中时候黑发的顾奚禾。
他穿着夏季校服的白色衬衫,就算是白色衬衫也非常有少年的帅气。看到了这样稚嫩的他,我对所谓的重生才有了些实感。
他好像还没有看到我。顾奚禾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袋子里装的是保温容器,容器里面装的是粥,我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他好像很热,像是刚刚逃跑过来一样。他把衬衫解开两个扣子,手当做扇子来扇风。只看侧脸,还是可以想象出正脸是怎样一张令女人嫉妒的脸。高中时候这家伙也算是万人迷了。
啊可惜是弯的。
汗水从脸颊边上留下来了。顾奚禾皱皱眉,抽出纸巾擦擦额角的汗。这时眼前的黑发少年转过了身子,这个样子和那个吃路边摊像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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