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客气的扫荡完整盘后又信誓旦旦道:“你给我做粉蒸肉,我可以学做锅包肉给你吃~”
很久以后,北方都忘记了自己说过这话。
他也因为很多原因,可能是因为懒,可能是因为他天生没有做菜的天赋——就连做个蒸蛋都差点弄爆微波炉,也可能是因为南方的菜做得越来越好,总之,一直没下决心来学做菜。
不过那道粉蒸肉,倒在他和南方恋爱很长一阵后成为了一个少动手,少惹南方生气的重要理由。
每次吵架前都要先想一想今天是不是想吃粉蒸肉。
毕竟,惹怒了南方,可就失去了吃他拿手菜的机会啊。
两个人一开始为了体位问题经常打架,可惜武力值基本持平,所以在上面的次数也基本持平,到后来,时间久了,就基本懒得打了,连吵架都成了一种情趣。
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南方和北方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比如北方在下面过后的第二天仍然嬉皮笑脸开开心心,压根儿就不把自己被压的事放在心上。
而南方就不同,不管是北方偶尔做得粗暴了,弄疼了他,还是技术发挥到十成十,让他真正的有爽到,他都会不开心,摆脸色,心里不痛快。似乎心里始终有一个坎儿,想不通自己一个一向在上的,怎么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下面那个,还在心里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退让,让北方太得寸进尺。
下一次和北方打架定上下的时候就带着怒气,下手更加粗暴。
真正的释然是在某一次。
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南方因为加班而在公司待的很晚,出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南方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路边,懒洋洋的样子,呼吸间呵出缥缈的白气。
走得进了才发现是那人在抽烟,看见他过来,连忙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压在垃圾桶上捻灭了,又笑嘻嘻的跑过来。
“冷吧。”北方说着,拉过了南方的双手捧到手里,用了点力揉搓,还捧到嘴边,低头轻轻的呵气。
南方的脸色有点不好,可能是因为加班加得心情都变差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天气太冷,周围也没什么人,他就任由着北方把他冰冷的手握住了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两个人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不过放进去的瞬间,手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温热的,还有点油,南方嫌弃的把手抽了出来,问北方:“你包里是什么东西?”
“啊,”北方好像经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你看我都忘了。”
“路过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在排队,就给你买了一个。”北方献宝一样的把锅盔拿了出来,“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吃这个,不过这家店看起来好像是新开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南方其实并不太想吃,不过看着北方希冀的眼神,又不好拒绝,勉强着低头咬了一口,这锅盔可能本来应该是很脆的,外皮很酥,应该是味道极好,只可惜现在天气冷了,又放了这么久,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味道。他也是咬了一口才想起来,问北方:“你不吃?”
北方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状似不经意的道:“我出门走得急,忘了带钱包,身上只有五块钱……怕你在等我,就没回去拿。”
他早上说过要来接南方的。
南方想到什么,又问:“那你的车……”
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今天北方来接他,却不知为什么没开车。
北方笑了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钱包忘带了,和钱包放在一起的钥匙自然也被一起忘掉了。
“傻`逼。”南方低骂了一声,没再说话,低头认真的吃着。
北方拿过他的手重新放回兜里。
南方这才发觉,对方的手和他一样冷。
确实是傻`逼吧。
大冬天的,为了一个承诺,而不顾一切的去尽量兑现。没有带钱,也要花掉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买爱人喜欢吃的东西,放在衣兜里保温,不顾薄薄的塑料袋或许会漏油。没有开车,也要站在显眼的地方,生怕他走出来的时候没看到。
一股酸涩的心情涌上心头,连带着被冻僵的鼻子也有点酸,南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感动,甚至有点想哭,不过他很好的克制住了。北方毫无所觉,仍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开开心心的往前走。
南方任由对方握着自己,寒冷的风拂过他的脸,他把头埋低了一些,一口一口,认真的把手中的锅盔吃得干干净净。
南方想起北方开玩笑的叫他“媳妇儿”,说要宠他一辈子时的神情,当时有所怀疑,以为这只不过是那种易说出口却难实现的虚伪的诺言,现在想来,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只是他从来没当真过,还一直在很多方面各种嫌弃和埋怨。
当晚回去,南方在下。
并且第二天没有不开心。
南方和北方第一次做,完全是因着侥幸。
两个人当时正打得你死我活,南方好不容易用力把北方压在身下,钳制着对方的手腕,看着北方也气喘吁吁,正带着怒气的看着他。
北方当时已经心软了,就因着这点,对于南方接下来强制性的攻城略地,只是默默忍受着,不反抗,却也不迎合,不再像之前那样激烈的抗拒。
南方看着北方躺在他的身下。
北方的身体仿佛一道绝妙的画轴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应该是一副壮阔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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