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他都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书,带着原行声送他的近视眼镜。
他很少跟班上的男生闹成一团,偶尔也会在魏然的起哄中,追着殴他。
故作成熟却又不经意的散发着少年意气的模样很快让班上的女生芳心暗许。
半个学期不到,他就收到了不少情书,自己班的,别人班的,都有。
原行声有一回在洗衣机里发现一个被被洗烂的粉色信封,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拎着“赃物”想从沈棠嘴里挖出点什么来,哪想到对方毫不在意的继续写作业,“我不想谈恋爱。”
原行声说,“初高中不谈恋爱,等于白活。”
沈棠柔软的头发贴着面颊,他用手捋了捋,“那你谈过吗?”
原行声反应了一会儿才笑笑说,“我高中中途辍学了,觉得读书没意思,就打工去了。”
沈棠回头看他,原行声因为太热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背心,臂膀上露出了深深浅浅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疤了,有些才刚愈合。
他不知道原行声平时除了酒吧的工作以外还在做什么。
曾经有一回问他这事儿,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别大惊小怪。”
沈棠讨厌他那么不把受伤当一回事,气得跟他大吵起来。
原行声不是软脾气,忍着沈棠几次三番的越距,最终在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下蹿火了,俩人有了几年来第一次情绪失控的争吵,谁也不服气谁,差点上升到打起来的程度。
沈棠觉得对方不在乎他,委屈得仿佛天塌。
加上青春期多多少少有些不安的躁动,他一口气憋闷在心里,爆发得很彻底。
原行声始终把沈棠当小孩儿,尽管对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了很多,与他只差了大半个脑袋而已,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事不需要跟小孩报备,他觉得沈棠就是多管闲事。
俩人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原行声揍了沈棠一顿,沈棠往原行声手腕上咬了一个深深的齿印。
原行声摔门而走,沈棠坐在大大的客厅里,觉得四周空气都被抽干净了,他偏斜着脸,心里不甘又委屈。
过了两个小时,原行声回来了,手上拎着一袋炸年糕。
沈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手腕压着的作业本上有着一滩模糊的水渍。
在原行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沈棠已经醒了,只不过不想理他,便又装睡。
原行声伸手将他的下巴掰起来,左右看了看,嘴角上有一道红肿的伤口,在他白皙的脸上异常突兀。
沈棠倔强的别过脸,又被原行声扭了回来。
强行开始上药。
原行声的手指很凉,刚触碰到沈棠嘴角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凉还是因为疼,他瑟缩了一下,原行声低头看他,眼里有些不忍,他抿着唇,微微皱眉,昏暗灯光下,沈棠盯着他泛起青色胡茬的下巴,哽塞的喉间忽然一热,觉得更委屈了。
“还哪儿疼?”原行声哑着嗓子问。
“哪儿都疼。”沈棠如实回答。
“屁,老子只揍了你脸。”原行声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掀开他衣服仔细瞧着。
忽然感觉手腕上有一滴清凉的液体滑落。
转身,果不其然,沈棠眼圈红着,一眨眼,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沈棠一直以来是个喜行不于色的人,所以他的眼泪极度有杀伤力。
距离上次他哭,差不多有两三年了。
原行声果然软下了语调,“对不起,是爸爸不对。”
沈棠用袖子擦脸,幅度太大脸搓得通红,原行声只得按住他的手,用纸巾给他擦。
“我关心你。”沈棠一抽一抽的说,“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原行声嘴里说着知道了,捏捏他的后颈,跟逗小狗似的。
沈棠在他怀里哭了一阵后,感冒堵塞的鼻子都通气了,他擦了擦鼻涕,眼睛耳朵鼻尖都是通红的。
原行声觉得他这样又可怜又可爱,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沈棠喜欢原行声对他的亲昵,探着脑袋往前蹭。
原行声收了手,将炸年糕取出一块塞进沈棠嘴里。
“有些事儿,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你呢,现在给我好好享受学校生活,大人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沈棠想反驳,但又怕跟原行声再闹脾气,这回他会来哄,下回呢?
原行声会不会直接走掉了,然后再也不理他?
沈棠怕这个假设。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沈棠握紧拳头放在身侧,最后低声说,“爸爸,我不问了,你别生气。”
原行声最受不了沈棠低声下气的语调,看着他满目认真的眼睛,忙搂住他用力拍了拍。
沈棠顺杆子往上爬,也给原行声塞了一块炸年糕,仰头露出甜甜的笑,“超脆。”
又哭又笑的精分少年令原行声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觉得沈棠的泪痣真神奇,刚才给他擦脸不小心触到了,他滴一下就哭了,然后又滴一下好了,什么毛病啊。
但沈棠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有几次徐青青来家里的时候,他旁敲侧击问了问原行声以前的事情,徐青青也不太了解,只是说他需要钱。
需要钱干什么?徐青青模棱两可的说,养你和赎罪。
这两者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沈棠对于赎罪这个字眼异常敏感,他不知道原行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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